224:審核畫作(上)

  實際上,那一副《蘋果》只是江讓隨便改了一下而已,現在的這個,才是江讓認認真真修改的好嗎?

  白林發現,經過了江讓的這麼一修改,這幅畫的整體水平似乎都上升了一個台階。

  而這一切,都是源於這個眼神。

  就是這么小小的一個眼神,讓整幅畫,都變得高端了不少。

  白林立馬拿起了那一副《孤獨的老人》。

  長嘆道:「這真的是畫龍點睛,真的是畫龍點睛啊!」

  他再次說道:「江讓……」

  「不是,我是說,大神,你是怎麼能把這幅畫改的這麼好?我簡直太驚訝了。」

  江讓之前被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喊大神,本來就有些不自在了,更不要說現在被這個大四的學生喊大神了。

  於是,江讓說道:「學長,那什麼,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情。」

  現在,江讓把白林的這一副畫修改的這麼好。

  不要說答應一件事情了,就算是答應十件事情,白林也不會有絲毫含糊的啊!

  「大神,你說。」

  江讓問道:「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我大神了?」

  白林乾笑了兩聲。

  「哈哈!那以後叫你什麼?」

  江讓回答道:「這樣吧,你以後就叫我江學弟吧!」

  「好的,江學弟。」

  白林說道:「江學弟,你以前的時候,真的沒有學過素描嗎?」

  江讓沉思了幾秒。

  「嗯……」

  每次,當江讓作出一件事情,讓眾人驚訝的時候,別人都會問這句話,現在也是,但是江讓每次的回答,都讓大家不滿意。

  就好像……

  你必須學過相關的,你才能畫出來這麼好的作品,否則,大家就會不相信。

  江讓回答道:「我之前的時候,畫出了國畫,你也是這樣問我的,現在,畫出了素描,你也是這麼問我的,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

  白林笑了笑,又拍了拍江讓的肩膀。

  「行了,如果江學弟不方便回答,那以後我就不問類似的問題了。」

  「嗯!」

  江讓說道:「也不能讓其他繪畫社的學生問,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白林幾乎笑出聲來。

  他感覺,眼前的這個江讓,還是非常可愛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不過,你的這個素描水平,都可以說得上是大師級別的了吧?」

  江讓深知,自己現在的素描水平,雖然比起一般的學生,是要好很多。

  但是如果到了大師級別,那還是真的差得遠。

  於是說道:「也只能在學校里,讓你們感覺好,其實到了外面,碰上真正的大師,依舊是那麼一文不值。」

  白林剛才的這句話,原本也只是想拍拍馬屁。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比起真正的大師,江讓確實還有一定的差距。

  不過……

  即便是江讓現在的水平,也算得上是大學生中間數一數二的。

  並且,這個大學生還是華國所有的大學生裡面。

  他幾乎能感覺得到,這個學生的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轉眼,就到了提交作品的時候。

  按照原來的計劃,西市藝術學院這邊提交了三幅作品。

  分別是江讓的《蝦》。

  白林的《孤獨的老人》。

  以及王安的《蘋果》。

  值得注意的是,這三幅畫,全部都出自於江讓之手,又或者是經過了江讓的修改。

  10月12日。

  主辦方是西市美術協會,其實,說是美術協會,就是一個民辦的組織,在華國的協會,並不像地球上面那麼完善。

  大家只不過是愛好這一類東西,所以聚集到了一起,僅此而已。

  但是,饒是如此,也是比較有公信力的,因為西市美術協會,都是一些大佬的存在。

  在主辦方的辦公室,上演了這麼一幕。

  呂秋煙和任霞都是素描專業出身的,他們的素描畫,曾經在全國都拿過高名次。

  她們也是這一場畫展的評判老師,也只有她們兩個評判老師,而總裁判,就是應澤,也是他們的領導。

  這一天,西市各大學校的畫作,終於全部都交上來了。

  按照他們評判的流程,如果有覺得不錯的畫,就放在一邊,緊接著,呂秋煙和任霞在一起選擇,對現在的這些畫進行排名。

  如果意見一致,那麼就繼續往下面看,如果有意見不一致的情況,就需要找應澤來評判。

  根據要求,西市所有學校的大學生都可以參加畫展,只不過大學生和各個大學繪畫社的作品是分開遞交的。

  審核了一上午,呂秋煙和任霞都有些累了。

  呂秋煙說道:「今年好像沒有幾個能看得下去的畫。」

  任霞這時候也嘆了一口氣。

  「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年的這些話,我真的沒有一個看得上,哎!難道說,現在的學生水平,就是這樣?」

  說著,任霞拿起了一幅畫,她在空中甩了甩。

  「秋煙,你看看這幅畫,這幅畫一點水平都沒有,我感覺我家上初中的孩子,畫的都比這個好。」

  呂秋煙笑道:「那肯定是,你家孩子有天賦。」

  「真的不是天賦不天賦的關係,就感覺他們的確都沒有怎麼畫!」

  於是,她將那一幅畫再次遞給了呂秋煙。

  緊接著,呂秋煙也接過了那一幅畫。

  她發現,真的不是天賦的原因。

  即便是一個初中生,也懂得怎麼用色彩嗎?這可倒好,色彩都有不對的。

  呂秋煙這時候皺了皺眉頭。

  「按理說,不應該啊!咱們去年的時候,都發現了西市藝術學院和西市美術學院的學生,有好幾副作品都挺不錯的。」

  說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繼續往後面看去。

  「嘩啦嘩啦——」

  手指不斷翻閱畫作,在指尖發出聲音。

  「這一幅畫,沒有深度,一點深度都沒有,你要畫早餐,哪怕是畫農民工蹲在一起吃早餐也可以啊!

  你為什麼偏偏要畫一群學生,在上課的路上吃早餐?」

  任霞這時候抬頭,看了那一幅畫。

  笑道:「可能作者想要說,他們大學的時候上課時間緊張,沒有時間吃早餐吧?」

  說罷了之後,兩個人都輕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