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星的宿舍。
五條悟一進來的時候就很誇張地「哇」了一下。
「是女生宿舍哎~」
祁夜星震驚:「……你不是進來過很多次嗎?」
因為高專學生數量實在太少,所以基本上同一年級的學生都住在同一層。
而且宿舍條件也很好,一室一廳,還帶有廚房和獨立衛浴。
祁夜星的宿舍看起來頗具生活氣息,書籍、畫板、吉他、小提琴、電腦……
還有散落著的諸多零食和遊戲卡帶,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像是拼裝玩具。
廚房使用痕跡很少,五條悟第一個信心滿滿地站在灶台前。
「就算在做飯方面,我也是最強的!」
他揮舞著鏟子,從冰箱裡拿出番茄和雞蛋。
「番茄炒蛋炒咒靈玉——好耶!」
五條悟獨自歡呼、獨自開朗。
夏油傑笑容勉強,「呵呵……你開心就好,記得多管管我的死活。」
五條悟並不是口嗨,哪怕他從未在祁夜星幾人面前做過飯,此刻也動作嫻熟地倒油、放食材、翻炒、加鹽……
很快,一道賣相完美的番茄炒蛋出鍋!
祁夜星捧場道:「看哪,金黃的色澤,鮮紅的外表……它是如此誘人。」
家入硝子捧場道:「這噴香的味道,簡直令人食慾大開……」
夏油傑一針見血:「……所以說,咒靈玉呢?」
五條悟用筷子夾起咒靈玉,把它放在番茄炒蛋的中間,「鏘鏘——」
「……這道菜和直接吞服咒靈玉的區別是?」
五條悟避而不談,只是笑容漸漸變態,「來,傑,讓我餵你,放心,有無下限在不要害怕!」
夏油傑下意識後仰,撞到祁夜星身上,便又下意識地前傾,正好撞上筷子。
「咕咚——」
一張一合間,咒靈玉下肚,撐開食管,夏油傑情不自禁地開始乾嘔,眼尾都泛起濕漉漉的紅。
五條悟停下動作,表情難得有些懵。
「傑?」,祁夜星擔憂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一直都是這副樣子嗎?」
家入硝子:「原來你才是最大的問題兒童……」
「想要得到強大的力量,就必然得付出些什麼。」
夏油傑很平靜地說道:「或許這便是術式的代價吧,我已經足夠幸運。」
祁夜星忽然想起什麼,「小七也可以吃咒靈玉,似乎還有轉化功能……」
五條悟眼睛一亮,「不如試試這個?」
「這個……」,祁夜星小心翼翼地看過去,「如果傑不介意口水的話……」
夏油傑掛著不失禮貌的笑容:「我十分介意,還是算了吧。」
家入硝子苦惱:「簡直無計可施,就沒有能改變咒靈玉味道的咒靈嗎?」
祁夜星:「這也太為難咒靈了吧!被吃掉還得乖乖改善自己的口味。」
「不過」,夏油傑輕鬆地笑笑,說道:「說出來的感受倒是好多了。」
五條悟拍拍他的肩膀,狐疑問道:「如果不是今天追問下去,你會不會一直都不打算說出口,難道你要背棄我們的友誼?」
祁夜星:「你沒有把我們當成你的摯友嗎?我就知道,沒有一起經歷挨打下跪過呼吸的摯友,是不完整的!」
家入硝子:「前頭忘了,中間忘了,後面忘了,總之好一個寬大的能讓夏油傑依偎的臂膀你都不要了嗎?」
夏油傑:「……同歸於盡吧,你們三個混蛋。」
*
高專同樣有春假、暑假和冬假,正是七月下旬,只要出完這個任務,就是正式放假的時間。
輔助監督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祁夜小姐,這隻咒靈位於青春學園,推測為因為學業壓力而誕生,評級為一級。」
祁夜星靠在玻璃上,「這個學校的網球似乎很有名。」
「是的」,輔助監督回答,「因為學校內長時間有網球部的人在訓練……」
「知道了知道了——」
祁夜星沖輔助監督擺擺手,邁步走進青春學園。
咒靈的位置……
她不知不覺間走到網球場,看到正在打網球的人。
祁夜星:「……」
她抬頭,這真的素在打網球……嗎?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順便問問也不是不行。
這座學校真的怪得很,壓根分辨不出咒靈在哪個方向。
祁夜星蹲在網球場外,喊道:「那邊那個小朋友,過來一下?」
「對、沒錯,就是你。」
越前龍馬緩緩露出疑惑的目光。
直到對方站起身,目測比他高出將近三十厘米。
越前龍馬:「……」
「有什麼事嗎?」
「嗯……」,祁夜星換了個說法,「你在學校里遇沒遇到過什麼怪事?」
「你」,越前龍馬說道:「穿著奇怪制服的傢伙。」
祁夜星:「私密馬賽,瓦達西是來拯救世界的哦。」
「體育館每晚九點會有奇怪的聲響,同時不少人反映自己遇上了失竊案。」
「謝謝啦」,祁夜星說道,沒太在意回答她的人是誰,轉身離開。
手冢國光:「越前。」
「啊?」
「對方已經走了。」
「我在想,她是中二病嗎?」
*
不知道自己形象一路變成怪人中二病的祁夜星站在體育館裡,看著場地中央正在打網球卻無人理會的咒靈沉默不語。
「星醬~」
祁夜星接起電話,對面的五條悟正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在烏野高中里發現了一隻會打排球的咒靈!」
「哇哦」,她乾巴巴地說道:「這下傑說他在誠凜發現一隻會打籃球的咒靈我都不會驚訝了……」
祁夜星掛斷電話,也就沒聽到五條悟接下來的話。
「咒靈有簡易領域,需要……」
那隻一級咒靈撲了過來。
祁夜星剛想拔刀,但咒靈已然使用出職業網球手的手速,把她拽進簡易領域,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並超大聲嘶吼著要和她比賽網球。
看著身高不足一米二的咒靈,祁夜星居高臨下地發出嘲諷,「呵呵,能把球發過網嗎你。」
咒靈:「網球不是靠身高來打的!」
吐字相當清晰,聲音也相當耳熟,像是剛剛聽到過的那樣。
「要是悟的話說不定會很樂意……」,祁夜星抽出三日月宗近,「不過很可惜,我沒空奉陪。」
雪白的刀尖照出她被紅色取代的眼睛,「本來還想探究一下你是怎麼形成的呢。」
「再見嘍。」
菊丸英二:「……她在做什麼。」
海堂薰:(面無表情)(但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