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緩緩走出,看向這個曾經的兄弟,已然滿身濕漉。Google搜索
「你來幹什麼?」
劉繼志微低著頭,任由雪花滿身,不拍不躲不閃不避。仰起頭看向凌洛,沉聲說道:「忽聞哥哥有事,為弟者服其勞!」
凌洛微微蹙眉,向前一步,「白露呢?」
劉繼志咧嘴一笑,「被我踹了!」
說這話的劉繼志再沒有半分傷感,更無半點留戀。
三年,他經歷了太多,也明白了太多。
只有經歷過,磨難過,傷過,痛過,後悔過,反思過。才知道什麼人對你是真好。
當初劉繼志離開浩海轉投別家公司,靠著專業能力做得不錯,怎奈枕邊風繼續吹,最後被老闆辭退。
任何一個公司的老總,看重的不僅僅是員工的能力,還有素質品質以及其他。
劉繼志心高氣傲,本以為一身本領在哪裡都能有一口飽飯吃,於是繼續找工作,可又處處碰壁。
他突然意識到,整個燕京城沒有了他容身之所。一個人在一個行業的口碑已毀,沒有任何一家公司願意接納他。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這是劉繼志的想法,帶著白露南下,那邊仍然有個好闊天空。
確實,在起初的階段劉繼志做的不錯,憑藉著專業技能得到老闆認可,由助理變成操盤手,做了幾手好單。
當時的劉繼志順心順意安穩立足,賺得雖然沒有燕京多,但足夠兩個人生活。
可白露卻不滿足,買了房子要車子,買了車子要玩色子,還要各種名牌衣服包包以及各種化妝品。開銷之大令人咋舌。
一個窮慣了的人突然進入上流社會,便再也不習慣那窮人的生活,這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劉繼志漸漸滿足不了白露的欲望,於是那枕邊風再次吹起,這一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時白露給劉繼志出了個建議,「你想在南方站穩腳跟一步登天,就得做個壯舉。」
白露恨燕京那幫人,將矛頭對準了王嘉偉,他是「南張北王」之一,直接將他打倒,劉繼志不就一鳴驚人了嗎?
當時的劉繼志還留有一絲理智,對上王大莊沒有什麼勝算,最後白露跟他鬧了幾場,他才痛下決心,這才跟王嘉偉幹了一仗。
毫無懸念,劉繼志完敗!
由於給公司賠了大錢,劉繼志敗走南方,飲恨回鄉。
所有的家當都被白露敗光,兩人幾乎身無分文,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家鄉。
這個曾經的股市奇才徹底淪為了笑話。
劉繼志閉門不出,恕不見客,甚至連白露都不見,那一段時間,他反思了很多。
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劉繼志突然發現,他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經歷過高峰,看到過那壯麗的風景,又走進谷底,看到了溝溝壑壑。
劉繼志才明白最珍貴的是什麼。
當初的劉繼志只是一個燕京城的笑話,本就打算背著行囊回到這個小縣城,做一份圖著溫飽的職業。
偶遇凌洛,讓他放下行囊果斷返回,繼續留在浩海等待機會,繼續蟄伏蓄力。
有一天機會終於來了,而給他機會的那個人還是凌洛,讓他做了操盤手,讓他認了王嘉偉為老師,正是這些經歷改變了他的人生,讓他看到了山頂的風景。
就是這樣一個恩人,劉繼志卻不知道珍惜,不但不聽他的話,反而惡語相加。
現在看來,罪魁禍首正是白露,正是中了她的枕邊風,才會迷失了自己。
凌洛早已看透早已說透,只不過他明白的太晚。
那一夜,劉繼志大醉,笑了也哭了。
他本想給凌洛打個電話,卻覺得再沒臉見他,儘管他知道那邊的大門還是為他敞開。
第二天醒來,劉繼志第一次出門,找到白露說分手。
本來就決定分手的白露獅子大開口,竟然要一百萬分手費,劉繼志點頭答應,說容他三個月。
劉繼志說服父母給了他三十萬,三個月的時間,三十萬在股市里變成一百三十萬。
當劉繼志將卡遞給白露的時候,笑著說了句話:「謝謝你!」
應該謝她,因為是她讓劉繼志看清楚了什麼才是最珍貴的。
隨後,劉繼志密切關注金點集團的事情,知道啟動上市以後,這個離開燕京兩年的男人背上行囊毅然來京。
此刻,他出現在了凌洛面前。
凌洛看著笑的很傻的劉繼志,一如以前的模樣,他同樣咧嘴一笑,掏出一根煙拋了出去。
「還是好兄弟!」
依然跪著的劉繼志伸手接到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就淚流滿臉了。
有劉繼志的加入,陳琳琳退了下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這個專業人士。
對於這種事情劉繼志輕車熟路,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不要命的去工作,甚至想要將那失去的東西一點一點拿回來。
其實他從來沒有失去什麼。凌洛一直在家裡等他,等他回家。
在凌洛眼裡,他就是一個迷路的孩子,霧散了,路也就明了。
關於賣出多少股份,凌洛只是告訴劉繼志,務必保證不會赴林氏集團的後塵。
凌洛對劉繼志向來這樣,不問你做事方式方法,只告訴你目的,你只要達到就成。
最後,凌洛帶著劉繼志跟風險投資人會面談判,以五十億美元的價格賣給了十個投資機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金點集團的第一輪也是上市前的最後一輪融資結束。
這一步結束,刻不容緩,劉繼志馬不停蹄飛往米國,跟米國證監會會面提交各種資料,有了秦振邦的關係,只需要完善各種手續了。
凌洛終於舒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過去一個月,上市終於有了眉目。
然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卻出現在了面前。
潤農集團董事長胡潤農來到凌洛辦公室,臉色蒼白,緊鎖眉頭,「凌洛,我求你一件事!」
如果是以前,凌洛必然毫不遲疑的說沒問題,不管什麼事,只要是胡潤農需要,他必然照做。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點頭,似乎猜到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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