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女人臉色大變,手伸進口袋中,似乎想掏出什麼東西。
可她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此時李凡的一根手指,已經指在了女人的額頭上。
「好了,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李凡笑道。
女人眼神驚詫地看著李凡,說道:「你,你到底是誰?你是那個丫頭的誰?」
「那個丫頭?你指的是誰?為什麼要害她?」李凡皺眉問道。
「當然是羽家的那個!她果然還活著!我們可找了她很久了啊……」女人說道。
「羽家?你知道你送去的那家人姓什麼的麼?人家姓郭,你不會搞錯了吧?」李凡疑惑道。
女人冷笑道:「我知道那戶人家姓郭,可我要找的那個對象,就在這戶人家裡面!」
「她說的,難道是李菲?」李凡知道,李菲是被雷遠軍領養的一個孤兒,難道她真正的姓是羽姓?
「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女人看著李凡思考的表情,臉上浮現笑意。
「這樣更好,你最好就什麼都不知道。」女人的表情帶著嘲諷。
「你最好乖乖的說出來……」李凡正想威脅幾句。
可這女人的眼睛卻突然圓睜,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直接倒在了地上。
「自殺了!?」
李凡探了探倒在地上,面容已經蒼老得跟八十歲老人一般的女人的鼻息。
「死了。」
李凡神色凝重,他只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得知,李菲之前,很可能是那個所謂的羽家的人。
但是其他事情,他還沒開口問,這個女人便自殺了。
「剛才聽她自語,似乎有說到那塊怨血石是她從教中帶出來的,這說明這女人是某個教的教徒,而且她最終的死法,看起來倒也符合擁有某種信仰的教徒。」
羽家……教徒……
李凡思考了片刻,也想不出其中的關聯,便決定先回郭寧靜家中,問問李菲本人。
回到別墅,進到客廳,郭寧靜和李菲都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是很好看,想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對她們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師傅……」李菲看到李凡進門,便開口想說話。
而李凡此時心中也有很多問題,想問問李菲。
「李菲,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這次這塊怨血石,恐怕是衝著你來的。」李凡臉色凝重地說道。
李菲聽到這句話,臉色一變。
李凡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想知道,李菲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嗎?」李凡問道。
李菲的表情有點悲傷,又有點茫然,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故鄉是在淮北,我是在那裡的一個孤兒院被雷叔叔領養的……」
聽了李菲的話,李凡也是一陣頭疼。
看來她是真的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她應該是在還不能記事的時候,就已經被送到了那個孤兒院。
如果要弄明白當年的事情,看來得去到這家孤兒院。
李凡想了想,又看了看李菲,突然蹲下身子,抓住李菲的腳。
「啊!師傅,你……」李菲霞飛雙頰,害羞地說道。
郭寧靜也面色不善的看著李凡,以為他又在占便宜。
可李凡此時卻沒想這麼多,由於李菲此時正穿著一雙拖鞋,而且穿著裙子。李凡這才看到李菲的腳踝處,有一個銀色的腳環。
李凡抓著李菲的腳,仔細觀察著這個腳環。
這個腳環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個腳環,是什麼時候戴上去的?」李凡緊緊盯著這個腳環,頭也不抬地問道。
李菲兩隻手死死地按著裙擺,避免走光,答道:「這個腳環,是在雷叔叔領養我的時候,院長才交給我的,他說這是送我來孤兒院的那個人留下的。」
「不過,這個腳環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實在太大了一點,我是十二歲的時候,才戴上它的。」
「這個腳環看來,跟你的身世關係很大。」李凡說道。
「算了,先不管它了,等我有時間了,跟你去一趟淮北,探尋你的身世。」李凡站起身來,說道。
「不過從今天的事情可以看出,有一個教派,正在尋找你,而且他們確實也找到你了,你的處境非常不安全。」李凡說道。
「寧靜姐,這就要拜託你了,派多點人二十四小時在別墅周圍守著,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任何東西,有任何異常情況,趕緊通知我,我會馬上趕過來的。」李凡對郭寧靜說道。
郭寧靜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一直都把菲兒當做親妹妹一樣照顧的。」
處理完所有事情,李凡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便說道:「呃,寧靜姐,有飯吃了嗎?」
吃完飯後,李凡又坐在客廳里,給李菲講解了一些相術上的事情,又交給她一些實用的相術,讓她用來防身。
李凡回到楊正榮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客廳上,楊正榮和楊盼盼坐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視。
楊盼盼還抱著一個枕頭,見到李凡走進客廳,冷哼一聲,說道:「天天在外面玩到深夜才回來,飯都不回家吃,小月月說的果然沒錯,李凡,你就是個負心漢!」
這話一說,就連楊正榮都有點汗顏,心想楊盼盼真的知道負心漢的意思嗎?
不過看到楊盼盼和楊正榮的模樣,便知道林慕月在走之前,已經跟他們交待過,不過用得是什麼理由,李凡就不清楚了。
「盼盼,你在胡說什麼呢?你李凡哥哥在外面,肯定不是在玩啊,他是有工作的……」楊正榮說道。
「工作?哪有這麼多工作?我看他就是在外面沾花捻草……」楊盼盼冷著臉說道。
李凡聽得頭都大了,這林慕月跟楊盼盼相處的時候,到底教了她什麼啊?怎麼這楊盼盼現在一開口就是『負心漢』『沾花捻草』這種詞彙?
這些詞是她這種中學生該說的嗎?
楊正榮也感覺有點不妥,乾咳一聲,說道:「盼盼,別亂說話。」
「哼,我不理你們了,你們是同一類人,肯定互相幫著說話!」楊盼盼站起身來,氣沖沖地往樓上走去。
「這丫頭!」楊正榮尷尬地對李凡笑了笑。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李凡更加尷尬。
把林慕月帶回家裡,反而把楊盼盼教得更加嬌蠻任性,怎麼看,李凡都有責任。
第二天早上來到中海大學的運動場,李凡便和焦武聊了起來。
「昨天你有看那個汪岳被罰跑步嗎?真的笑死我了!」焦武興奮地說道。
焦武看起來,也對汪岳頗有不滿,見到汪岳受苦,他似乎很開心。
「昨天解散後我就直接走了,怎麼了?」李凡好奇地問道。
「這個汪岳,才跑了十圈不到,速度就慢的跟蝸牛一樣了。我們教官看到,直接發飆,說再加十圈!」
「汪岳聽到之後,居然直接昏倒在地,被幾名教官抬到了醫務室!」
「之後你知道怎麼樣了嗎?」
「去到醫務室那個醫生一看,便斷定汪岳是假裝暈倒!一開始汪岳還裝得挺像,可一個教官稍微撓了撓他的胳肢窩,他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笑死我了……」焦武說著,抱著肚子就笑了起來。
想像到那個畫面,李凡也覺得很是搞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之後呢?」笑完,李凡繼續問道。
「之後?在原本四十圈的基礎上,他又被罰多二十圈!他被教官抓回到跑道,繼續跑。後來教官見他實在跑不動了,就說,以後每天上午和下午,他都要到跑道跑十圈,直到把這六十圈跑完為止,哈哈!你看,現在他不就在跑道上了?」焦武說道。
李凡看向跑道,果然有一個身影,正在跑道上艱難地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