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的誤會,樓嘉念一時間覺得有些窘。
還好,男人眼睛看不見,不然她鐵定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她舔舔唇,佯裝一臉淡然,好像剛才並沒有誤解什麼,回應道:「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
話音落下,男人一陣靜默,而後又忽然說:「不過最好的交談方式,其實還是靈肉交流。」
男人語氣淡淡,仿佛在說今晚月色很好的樣子。
轟!
樓嘉念臉頰爆紅,就像煮熟了的蝦一般。她唇瓣囁嚅了好幾下,卻發不出聲音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在緊張麼?」
這話,簡直讓她無地自容了。
她第一次發現,男人的眼睛看不見,卻遠比看得見還要可怕。
好像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瞭然於心似的,甚至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抓著她的皓腕,眼下連她的緊張無措,他都能感覺出來。
實在太奇怪!
當然,她腦海也就是在一瞬間閃過這麼一個念頭而已,畢竟男人現在異於常人,她若是還產生不該有的懷疑,簡直就是對男人的一種褻瀆。
「我......」
「放輕鬆。」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某種安撫,「雖然我們已經領證,但我深知現在並不合適,所以你可以放心。」
他的腿還需要休養,從長遠來考慮,眼下實在不適合操之過急,反正來日方長,而且,他需要給她一些時間去慢慢接受。
或許,她很快就會得知某些真相,但願到那個時候,她能夠選擇諒解他。
如果,最後實在沒辦法,榴槤鍵盤,就隨她選擇吧,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樓嘉念愣了一下,心裡無可避免的再次燃起一股暖意。
因為男人的體貼,她眸光泛著柔情,整個身子也跟著放鬆下來,「謝謝你,饒時琛。」
饒時琛眉宇輕皺,「忘了麼?」
「嗯?」
「夫妻之間不需要說謝謝,與其說謝謝,不如用其他方式表達。」
樓嘉念睫毛閃了閃,到底還是俯身,在他臉上飛速的印下一吻,跟著扔下一句,」我先去洗漱。「
完了,她起身離開,往衣帽間走去。
直到衣帽間的推拉門被打開又關上,床上,饒時琛俊逸的容顏添了柔意,指腹抬起落在了薄唇,繼而緩緩勾起笑意。
衣帽間內。
樓嘉念背靠著推拉門,抬手按著心口,雙頰儘是羞色與甜蜜之意。
偌大的空間內,空氣好像有些不夠。
她深吸了好幾下,才勉強穩住了心神,只是唇角卻忍不住泛起弧度。
好一會,她平復了心跳,這才抬步走向衣櫃前,打開櫃門,剛打算拿換洗衣服時,視線卻不經意掃到了放在角落旁的那一隻行李箱。
看到行李箱,她腦海想到了什麼,於是走到角落旁,將立著的行李箱給放平,而後打開。
隨著打開的動作,裡面掉漆的木質盒子映入眸中。
她抬手拿起盒子,打開來,玉質吊墜完好的平躺在內。
看著那枚吊墜,她陷入了對父母深深的思念當中。
吊墜是母親生前的遺物,共有兩枚,另一枚已不知下落,被她弄丟的,她一直在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