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徐朗的身世
表面功夫做得去就行,至於來往,還是算了。
畢竟沒人待見她。
處理完這件事情,舒雲珏回了一趟醫院,把這件好消息告訴了孟安笙,囑咐他好好的養身子,每天按時吃藥。
晚上她也會過來針灸,等身子養好了就把他接回家。
孟安笙很高興,又有些忐忑不安:「姐姐,姐夫會喜歡我嗎?你放心,我一定做個乖寶寶,不會麻煩到姐夫的。」
舒雲珏差點被口水給嗆到:「你喊誰姐夫?」
這稱呼怎麼聽起來這麼怪。
孟安笙慌了,他是說錯話了嗎?
明明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哥哥就是這麼跟他說的呀。
「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舒雲珏呼出一口濁氣,散掉臉上的熱意:「沒事,你好好休息,其他事等你身子養好了再說。」
孟安笙乖巧的點頭,被扎了針之後,濃濃的睡意攜來,再也撐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舒雲珏走了,臨走之前還過來看了一眼星星,星星正睡得香,臉上都帶著笑意。
臉色確實比之前的要好很多,蒼白的臉頰泛著暈紅,有了氣血。
就這麼期待上學嗎,說實話她也挺期待的。
分配的班級座位她都已經想好了,就跟著念念一起。
這兩兄妹啊,終歸是要團聚的。
……
「小珏,你有沒有發覺最近徐朗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平時徐朗最喜歡逗蘇漫漫,每天都要斗上幾次嘴。
最近次數少了,還一副焉焉的樣子,問他發生了什麼也不說。
別是被人欺負了吧。
趁著上體育課的時候,蘇漫漫才敢跟舒雲珏咬耳朵。
「他家裡出事了,我問不著。老大,你有沒有辦法從他的嘴裡撬出點消息來。」
崔寒軒也擔心,他把徐朗當兄弟,不管是上學放學都是一同回去。
雖然至今不知道對方住在哪裡,但情緒變化,他最敏銳也是最開始發現的。
同時也問過了,旁敲側擊的,愣是一點也沒問出來,他感覺到了氣餒。
平時自己有什麼事,徐朗都會義無反顧的幫忙,怎麼反倒他這個做哥的,一點忙都幫不上。
舒雲珏嚼著口香糖,坐在一旁的花壇邊休息,一個兩個的湊過來跟她說徐朗的情況。
她巡視了一圈,沒找到徐朗的身影,回想一下,最近他確實憔悴了許多,一看就知道是心裡藏著事,鬱結在心。
她拍了拍手起身:「走,去找他。」
他們找了一圈,最後在教學樓的天台找到,單薄的身影在風中吹得消瘦,趴在防護牆望著下面出神,人來了也沒發現。
「徐朗,我們是朋友嗎?」
舒雲珏現在已經學會了謝君淮的拐彎抹角,直接拋出一個問題引他下套。
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徐朗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事了,他們過來興師問罪的,結巴道:「舒,舒哥你們怎麼來了,什麼朋友不朋友的,我們是兄弟呀!出生入死,講義氣的那種!」
崔寒軒第一次帶著哀怨的眼神盯著他:「是嗎,那你怎麼有事也不跟我們說,是不是把我們當外人!」
蘇漫漫念念附和:「就是!」
舒雲珏也贊同。
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直接把徐朗給搞懵了,無力的垂下了腦袋。
「就這麼明顯嗎。」
他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崔寒軒上前勾住了他的肩膀:「你喊我一聲老大,咱們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有事我也得幫忙。」
蘇漫漫哼哼了兩聲:「就是!趁現在我們好言相勸,快點老實交代清楚,不然家法伺候!」
「家法?什麼時候的家法?我怎麼不知道?」
蘇漫漫得意揚眉:「這是為了你新增的家法,剛剛新鮮出爐,你當然不知道了,家法嘛,就是讓你被小珏訓怎麼樣,對你好不好!」
舒雲珏瞥了她一眼,蘇漫漫討好地笑了笑。
玩笑一出,徐朗倒是驅散了幾分陰鬱,臉上終於擠出了一絲笑意:「那還真是多謝漫漫大小姐了。」
可一想到內心藏著的事,笑容馬上收斂,呆呆的望著他們,不在狀態。
他鮮少露出這樣的表情,沒有了靈魂一樣。
舒雲珏不打算逼他了,他不想說那就不說,正準備招呼他們離開,徐朗開口了。
「我是個私生子,被人厭棄的私生子,我跟大家的身份不一樣,我怕我說出來,你們會嫌棄我。」
為什麼現在敢坦誠相待,他也不知道,或許是他們給足了勇氣吧。
他深吸一口氣,望著校園綠化的風景,望著藍天白雲一片,秋高氣爽,蒸蒸日上的氣氛,就覺得他的身份就是一片陰霾,兩個極端。
「我也想擁有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份,有自己的爸媽,有自己的家庭,窮也好,吃不上飯也好,至少我不會因為身份而被戳脊梁骨。」
他羨慕蘇漫漫被家裡溺愛又擁有著絕對的自由。
他羨慕念念被爸媽捧在手心裡,養成了單純的性子。
他羨慕老大雖然窮,但爸媽陪在身邊擁有著舒哥這樣的朋友,活得瀟灑自在。
他更加羨慕舒哥,有一身本領,哪怕獨自一個人也活得灑脫,活的光彩照人。
而他呢,連自己的身份都得藏著掖著,不敢告知。
私生子?
這個詞在他們豪門中就是忌諱,無數的家庭里都有著骯髒的不為人知的辛秘。
他們正宮出生的孩子自然也痛恨那些破壞家庭的小三,還多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弟弟妹妹,甚至是哥哥姐姐。
難道這就是徐朗在他們當中一直都沒有講過自己家庭的原因?
舒雲珏皺眉:「我們認識的是你,想要做朋友的也是你,雖然一開始我們有過摩擦,但相處下來,你什麼性子我們會不知道嗎?難道會因為你的身份而疏遠?」
「既然你打算對我們坦誠相待,那就說說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而鬱鬱寡歡,別告訴我是因為身份,藏了這麼久,沒心沒肺的,不見得你有多在乎。」
還是舒哥懂他。
是啊,身份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如果是親人的離去,他就做不到這麼淡然了:「舒哥,你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什麼事都瞞不著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