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鐘,夜色濃郁。Google搜索
整個聽雨閣燈火通明,無論是屋子裡小廳內的燈還是院子內的燈光都點著。
原本負責照顧聽雨閣這邊的傭人都被安排回去了,只有莫雲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守著。
屋內南素和雲予微坐在床邊,因為穆淺是女孩子的緣故,她們照顧著方便,雲家的三個男人也都回去了。
「媽,您先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就行了。」雲予微看著支著腦袋快要閉眼的南素開口道。
「不行,我得守在這裡才行。」
她現在還是覺得一陣後怕,萬一要是發現的晚了可怎麼辦。
「您總得顧著您的身體啊,況且樊醫生也在家裡住下了,遲肆住的客院離這也就幾步路,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來得到,您連著這幾天的工作本來就沒休息好,還是回去吧。」雲予微勸道。
「不行,我還是得守著,淺淺要是出了事情,我將來就更加沒臉去見寧希了而。」
今晚上這事情是沒告訴寧家那邊的,上次碎靈咒的事情也只有寧燼一個人知道,現在穆淺又出事了。
如果讓寧敬笙知道了,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子。
他打心底疼愛這個外甥女,小時候就護的跟眼珠子似的,前段時間穆淺剛回來的時候寧敬笙便和老爺子通了電話。
話里話外已經挑明了,如果雲家照顧不好穆淺,那就把人給送到寧家去。
「您就聽我的話吧,我們倆輪流守著,總比一起在這兒迷迷糊糊的讓人鑽了空子要好,我先看著,您後半夜再過來。」
聽了雲予微的話,南素也起身。
「那你給我看好了她,有任何動靜必須馬上去叫我。」南素說著往門口走,「還有,注意空調的溫度,不能太低了。」
「放心吧,您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我立馬讓人去叫你。」
南素一步三回頭的從聽雨閣離開了。
整個房間內只剩下了雲予微和床上的穆淺,床上的人似乎陷入了巨大的夢境之中。
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夢囈的話也是細微的幾乎聽不見,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雲予微換了乾淨的毛巾給她擦臉和脖子,白的手掌撫過她的臉龐,雲予微小聲湊過去安慰她。
床上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存在,沒一會兒就停下了動作。
「大小姐,您的咖啡。」莫雲將杯子遞過來。
雲予微嗅著醇香的咖啡,靠在軟椅之中抿了口,看著床上的人,她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睡著了真的跟小天使一樣。
身體陷入柔軟的椅子之中,雲予微眼皮開始慢慢的變得沉重,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守在門口的莫雲見此,上前將一塊毯子蓋在了雲予微的身上。
偌大的雲宅一入夜之後如果沒有點燈便是死氣沉沉的,傳承百年的古樸院落,在夜裡總是多了那麼幾分神秘。
客院是雲家用來招呼客人的,一共七個用作客院的院子,其中最靠近聽雨閣的菏院是遲肆專用的。
從拜入雲老爺子門下的那一天開始,他每個月固定會有幾天到雲家藏書閣抄書,那段時間自然也有不可避免的要在雲家留宿的情況出現。
為了方便,所以雲家就乾脆直接將菏院當作了遲肆的專用院子。
長廊下的燈光明亮,坐在屋檐下搖椅上的男人膝上放了一本書,修長的手指翻過書頁之後,男人抬頭看了眼天空。
圓潤皎潔的月亮懸掛天空,雲霧慢慢的浮動之間,遮蓋了一半的月亮。
「先生,用不用過去看看?」衡禮看著男人的動作開口問道。
這從剛才開始,說是看書,可是這書攏共也沒翻幾頁啊。
「你忘了她說的話了?」遲肆說著翻了頁書。
衡禮想起了前天穆淺找遲肆的時候,那張牙舞爪威脅的樣子,這麼看來穆淺小姐很多時候是真的挺活潑的。
只不過這想法也是真的挺讓人猜想不透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男人仰頭看著明亮的月亮,忽然說了句。
聽雨閣內一片靜謐,微風拂動了院內兩棵茂密的梨樹,地上橫影交錯,樹蔭斑駁。
一道纖細的身影拉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安靜,莫雲坐在沙發上打盹,床邊守著的雲予微也靠著躺椅睡熟了。
窗外時不時的傳來幾聲蟬鳴,細微的聲響也完全沒有叨擾到房間內幾人的睡意。
來人見狀,徑直走向了臥房旁邊的書房。
書房內收拾的乾淨體面,都不用她細找,一抬頭就看到了掛在牆上的畫。
女人輕輕的割破了手指見血之後放上去,紅色瞬間瀰漫了整幅畫作,畫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她見狀立刻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對準了畫內的東西,只念了幾聲咒語之後。
一團黑色的霧氣緩緩從畫中飛出,圍著書房上方飛了幾圈之後穩當的落入了瓶中。
這一切都進行的悄無聲息,沒有打擾到還在熟睡的幾人。
女人鬆了口氣,轉身剛準備離開,可剛走到門口就被彈了回來。
她後退了兩步之後詫異的伸手,剛伸過去碰到了封鎖的靈氣被彈了回來。
女人一瞬間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床上的人唇角輕勾,忽然指尖微動,兩道細微的光氣落入了還在熟睡的莫雲和雲予微的鼻中。
被從夢中猛然驚醒的兩人睜開眼睛,自然也最為迅速的發現了屋內的不速之客。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莫雲驚訝的叫出聲來。
雲予微走出來看到了被困在書房內的人,門上隱隱閃現的靈氣讓她發覺了事情不簡單。
「你去叫爺爺過來。」雲予微吩咐道。
反應過來的莫雲急忙起身,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雲予微接下來的話。
「還有遲肆!」
與此同時床上的人也悠悠轉醒,穆淺坐在床上盯著書房裡的人,她忽然笑了笑。
果然啊,是要鬧出大的動靜才有用的,否則的話不痛不癢的,永遠都無法解決問題。
「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雲予微驚喜的檢查床上人的情況。
莫雲通知的速度很快,十分鐘之內雲家的人和遲肆都趕到了。
一群人盯著被困在書房裡的人看,這是下了束縛的咒語,整個書房都變成了牢籠。
「這是怎麼回事?」南素盯著被關在書房裡的女人。
這節骨眼上,這人是哪裡鑽出來的。
要麼她就是害穆淺的人,起碼也是一定關係的,否則的話不可能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
「但是這是術法是誰種的?」雲老爺子看向遲肆。
從床上被扶著起身的穆淺走了出來,臉色還是肉眼可見的蒼白。
「我種的。」遲肆揮回了句,「本來是想著多一重保險,沒想到還能有意外的收穫。」
穆淺被扶著坐在了老爺子身邊,她一語不發,倒是對著遲肆微微點了點頭。
這男人還是挺守信用的,這次沒有多管閒事,真好。
遲肆抬手,一直被那女人藏在身後的瓶子掙脫了她的手直接飛了過來落入他的掌心。
瓶子裡的東西被這麼一激晃動的更加厲害了。
「魘靈。」他開口說了句。
聽了遲肆的話,雲載淳明白過來了,魘靈,妖靈之中最頂級的一種。
和鵕鳥差不多,可是卻比鵕鳥要難對付。
魘靈沒有形體,難以束縛,以附身物體的形式移動,以吞噬人的靈氣為生,當吞噬的靈氣到達一定的程度就能夠修煉出形體。
它附身人物的時候,會完全改變自身氣息,和對方融為一體,所以難以追蹤。
隨著遲肆的動作,站在他身邊的幾人都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墨香味。
這顏料是這幾天穆淺正在調製的。
這麼想著雲予微猛的看向了書房裡掛著的那副畫,「該不會,這東西是覆在我那幅畫上的?」
所以才能有這麼濃烈的味道。
「淺淺也是從開始給你修復畫的那一天開始精神不好的。」雲景航跟著說了句。
雲景瑜贊同的點頭,「這麼說來,古畫裡藏著些妖靈怨靈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年歲月長的東西,沾染這些的可能性就越高。
如果這魘靈是隨著雲予微的畫而來的,倒是能夠說得通了。
「只怕是事情沒那麼簡單。」遲肆說著在雲老爺子側邊的沙發上落座。
雲載淳跟著點頭,「只怕這魘靈不是自然附著的,而是人為帶來的,否則的話這人也不會冒著危險來回收了。」
說著眾人看向了被關在書房裡還在瑟瑟發抖的女人。
莫雲一直盯著看了半響,最後一句叫了出來。
「你是廚房的人!」
她就說這人好像很眼熟啊,是雲家廚房上個月才來的新人,負責給廚師打下手的。
她去廚房的時候見過幾次,這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容貌也不是很出色,所以不是很惹眼。
雲予微反應過來走到了書房門口,「是你害了淺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搞了半天,居然是自家人的鍋,她當然生氣了。
穆淺看著雲予微,聲音不大不小的說,「我才剛回雲家沒多久,甚至廚房我都沒去過,更別說和她結怨,她平白無故的害我做什麼。」
所以啊,這人的背後,肯定是有人的。
遲肆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輕輕的撥動食指上的戒指,這人還真是,演的一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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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掉落的二更呀
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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