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集後山之後龐大的山脈之內,地勢錯綜複雜,草木繁盛茂密。Google搜索
上次嚴濟在這個地方被穆淺打敗,束靈鎖捆著丟回了束靈處,現在再換了一個,估計結局也是相差無幾。
風卷殘葉,下方百年古樹之上落了不少縱橫交錯的鞭痕,狂風卷席落葉,帶動的戾氣讓人退避三舍。
兩道強光在空中相碰之後,從空中慢慢的掉下了一個人影來。
下面將一切盡收眼底的伏洪瞪大眼睛,這秋月絨是二次敗了。
殺風主隊再敗第二次,以秋月絨的性子,是真的要殺瘋了。
穆淺站在樹梢上,看著地上捂胸吐血的人。
「我說了你打不過我,是你自己要來的。」
秋月絨甩了鞭子起身,剛才那一擊穆淺是刻意避開了她的重要部位,沒有傷及要害。
穆淺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不甘心,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怨恨。
秋月絨有些站不住了,卻還是撐著身體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的搖搖欲墜,指尖抹去唇角的血,秋月絨站的筆直。
「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風,可是斗轉星移所有人都不會停滯不前,最終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
秋月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滿是堅毅。
穆淺從樹上跳下來,遞了瓶藥過去,「那在打敗我之前,你可不能死在這裡了。」
伏洪心裡唏噓,他和束靈處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對這些人都挺了解的。
秋月絨,那可是出了名的傲。
年少成名,從引訣院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入了束靈處沒一年就成了主隊。
而且她可是靈煦榜上前十名之中唯一的女人,南洲之內也是鼎鼎有名的高手。
這樣的人,有傲氣的資本,誰不高看一眼。
「多謝。」秋月絨接過瓶子,再無多言。
計算著時間,她這趟也出來很長時間了,也該回雲家了,同秋月絨告別之後,穆淺沿著山路準備返回巽集。
走出一段路之後,她忽然停下步子。
「你是準備跟到什麼時候去?」
被戳穿的伏洪沒有尷尬,大搖大擺的從樹後走出來站在了她面前。
「你這麼出現在巽集,還跟蹤我,就不怕我把你捆起來交給秋月絨?」穆淺環胸而立,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人。
伏洪攤開手,滿不在乎,「又不是沒被抓緊去過,躲躲藏藏的他們也會來找我,我怕什麼。」
還不如活得自在點,況且能不能抓得到他還是兩說。
「我剛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對秋月絨的時候沒有用全力,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打,以秋月絨的傲氣,只怕會覺得穆淺這是在看輕她。
這關係可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我問你,遲肆找你們做什麼?」穆淺忽然湊過去對著伏洪問道。
她這個問題出乎伏洪的意外,這倆人不是一夥的嗎,她居然會不知道遲肆想要做什麼。
簡直太奇怪了。
「四爺沒告訴你?」伏洪顯然不太相信,「你們倆不是一對嗎?」
穆淺眨眨眼,往後退了一步,「你別亂說啊,我們倆什麼時候是一對了。」
先有紅痣這個糟心的名字,現在又和遲肆有這樣的緋聞,她這一天過的可真是不太開心。
但是遲肆上次這麼大費周章的找闊爺,現在伏洪能出現在這裡,指不定就有遲肆的庇佑在其中。
「不是嗎,遲肆那人可是出了名的活閻王,這樣的人能把一個女孩子帶在身邊,你們倆的關係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伏洪這話說的篤定極了。
穆淺覺得太陽穴這會兒跳的更加厲害了,以己度人,這年頭的人啊,還是真實無論走到哪裡都逃不開被議論啊。
「目光短淺,你這人也就這樣了。」
穆淺也懶得跟他廢話,轉身便要走,伏洪急急忙忙的跟在她身邊。
「別生氣啊,我看你們倆挺配的。」
男俊女靚,光是站在一起都賞心悅目,更加別說靈力還是一樣的強大,這天下再也尋不到比這倆人更加相配的了。
「我看你和束靈處更配,一會兒我就送你去。」
伏洪對她的揶揄絲毫不介意,反倒是自顧自的在她身邊開始聊天,也將這些天他們見聞說了不少。
有這麼一個人嘰嘰喳喳的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穆淺聽的耳朵疼,想一掌把人拍飛的時候,後面傳來了動靜。
響聲很大,像是什麼東西在空中炸開了,撕裂空氣般的氣勢,驚的樹上的鳥兒都飛過來不少。
「這是怎麼了?」穆淺回頭。
身後的林子裡亮起了紅光,吹來的風中都帶了些不同。
「應該是後面誰打起來了吧,這兩天鬼門的人好像來這邊的挺多的,就為了這事兒巽集的保衛工作都加強了,每天巡邏的人比從前增加了一倍……」伏洪滿不在意的說道。
鬼門和束靈處從來都不對付,一個走的是正道,一個則是邪門歪道。
當然是相看兩厭,尤其是鬼門還收留了不少被束靈處通緝的罪靈者,這下更加是水火不容了。
這兩撥人無論在哪兒互相看到,都要打一場才好。
「哎你去哪兒啊!」
伏洪著急的追上了轉身飛去的女孩,這話還沒說完呢。
果不其然,和伏洪猜得沒錯,這後面當真是打了起來了。
穆淺趕到的時候,秋月絨被圍在十多人中間,費力的維持著靈力抵抗襲擊。
若是換作平常她不會將這些人放在眼中,可是她如今舊傷加新傷,揮動鞭子的時候已經能夠感覺到有心無力。
並且最為棘手的是這些人身邊,帶了兩隻鵕鳥。
鬼門獨有的凶獸,妖靈之上,原本就不是好招惹的。
兩隻鵕鳥一前一後,口中吐出的火焰覆蓋在她的保護靈罩上,眼看著就要燒透了。
「我去。」伏洪啞然。
鬼門的鵕鳥,可不會在什么小角色身邊出現,這些人肯定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角色。
「大名鼎鼎的秋主隊沒想到也有今日啊。」為首的人看著狼狽的秋月絨,話語間多帶了幾分痛快。
伏洪在穆淺耳邊說了句,「這些人都是以前被束靈處通緝過的,都是些厲害角色。」
都是些a級通緝犯,實力自然不容小覷,現在還帶了鵕鳥做幫手,秋月絨又受了傷,自然是任人拿捏。
「堂主,別跟她廢話了,咱們從前吃了這女人多少的苦頭,現在她落在咱們手裡,就必須殺了她!」
男人輕笑,手中幻化的術法更甚,「正有此意。」
幾人共同發力,數道靈氣連同鵕鳥噴射的火球一起向秋月絨襲去。
如果換做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嚇死了。
「砰!!!!」
強大的衝擊波反噬,讓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半跪在地上的秋月絨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苦笑幾分,「沒想到你會返回來。」
「你是和我一起走的,要是死在這裡了,我不就成了嫌疑人了。」穆淺說著收回手。
「別大意,這些人姑且不論,鵕鳥可不是好對付的。」秋月絨撐著身體提醒道。
濃郁的煙霧散開,原本以為會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秋月絨,可沒想到卻見到了忽然出現的穆淺。
「這是哪兒跑出來的黃毛丫頭,想幫忙也要看看是不是有那個本事。」為首的男人一臉不屑的看著忽然冒出來的人。
「堂主,您看她的臉上!」
男人的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臉上,一朵紅色的梔子花在她的側臉上,也許是因為動了靈力的緣故,那花現在變得越來越艷麗。
這臉上的紅色梔子花,如今整個南洲名聲大噪的估計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你就是那個打敗了秋月絨的紅梔?」
男人盯著她,能以一己之力擋下他們這麼多人的攻擊,不會是普通人。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但是也不錯,起碼有個代號。」穆淺整理了身上的衣服。
她滿不在意的態度激怒了面前的人。
男人冷著臉,「看上去年紀不大,倒是挺目中無人的。」
「堂主要小心啊,她可厲害著呢。」身邊的隨從提醒道。
他們這些人從前和束靈處打交道的時候就沒能討到好處,秋月絨更是無數次的將他們打敗。
這小姑娘在傳聞之中可是厲害著呢。
「怕什麼,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你們也這麼害怕,這傳聞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她要是真的打敗了秋月絨,以秋月絨的傲氣,能和她做朋友?」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
聽說這紅梔可是闖了束靈處之後被追蹤的時候打敗了兩大主隊,以秋月絨的手腕,這人肯定在她手下是討不了好的。
這麼打一架,敗在了她的手下,秋月絨肯定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這小姑娘的動作,明明是想護著秋月絨的。
「給我上,把她們一起帶回去!」
隨著男人一聲令下,所有的隨從都做好了往前撲的準備。
穆淺抬手,深紫色的靈氣在手掌幻化形態蠢蠢欲動,她面帶微笑的看著對面被嚇得愣住的人。
「你們確定要動手?」
靈力越發醇厚顏色越深,他們這些人如今也頂多就到了個橙色或者淺藍色。
距離紫色靈力可還遠著呢。
這靈氣震盪之間,帶了駭然的氣勢震懾的他們連半步都不敢往前挪動。
「她這等級,是不是已經到靈尊了?」男人吶吶自語道。
坐在樹上的伏洪輕笑,洲際靈階劃分簡單,分為初級靈者,中級靈師和最高等級的靈尊。
各等級之中也劃分了階數,靈者一共五階,靈師三階,和最高靈尊。
洲際之上如今所有記載的靈力達到靈尊的,也就是十大靈尊了,其他人能夠修煉到個一階靈師或者二階靈師已經是最高等級。
可是這位的靈氣,想來也已經遠勝過靈師。
和這樣的人打架,相當於找死。
「愣著做什麼,馭獸!!」
既然用人不能贏,不如換個法子。
他話音落下,兩名馭獸師便縱身而上,一左一右的騎在了通體火紅的鵕鳥身上。
受了他們的指令,鵕鳥原本還平靜的眼中忽然燃燒起了熊熊烈火,撲騰著翅膀衝著穆淺飛了過來。
「小心啊!」秋月絨叫了聲。
穆淺單手幻化了鎖鏈出來,騰空而起,自下方圍過去,將鵕鳥的爪子綁了起來。
「攻!」
鵕鳥背上的兩人做出術式,感覺到刺激,鵕鳥撲騰著掙斷了鎖鏈。
伏洪也坐不住了,從樹上跳了下來去幫忙。
「靈力修的強大的人,馭獸的天賦就極低,馭獸天賦高的人,靈力則修不上去多少,這鵕鳥可夠你好好的喝兩壺了。」男人冷眼旁觀。
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靈力如此強大,也不是普通的凶獸妖靈能夠傷了的。
秋月絨掙扎著想要上前幫忙,可奈何她今天已經施術過度,自己都無法保全,何談幫忙。
「小心啊,鵕鳥的爪子有毒!」
穆淺騰空而上,一左一右追過來的兩隻鵕鳥不約而同的攻擊她的命門,算著距離夠了之後,她抬手化出術法。
從伏洪的角度能夠看到一張巨大的陣法在空中升起,覆蓋了兩隻鵕鳥的身體。
那術式的樣子,他從來沒見過。
「束!」
隨著穆淺一聲響起,陣法發出了強烈光芒,將兩隻鵕鳥狠狠的打落下來,一根根細如髮絲的靈氣如同密織的網鋪開,將它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可能!」男人不可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從來沒見過的陣法,肯定是專用馭獸的,而且這陣法連鵕鳥都能困住。
鵕鳥可是凶獸之首啊。
穆淺慢悠悠的走過來,手穿過靈網拔了兩根鵕鳥尾巴上的羽毛下來捏在手裡。
「還打嗎?」她看向那名被喚作堂主的男人。
她囂張至此,連鵕鳥都不放在眼裡,再打下去他們得全軍覆滅了。
男人想著往後退了一步。
這些人逃跑的速度很快,一瞬間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哎哎,他們就這麼走了?」伏洪跑到穆淺身邊。
穆淺這會兒追過去肯定能把他們一網打盡啊。
「不然呢,留下來一起吃飯?」穆淺看著他反問。
伏洪被懟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是這個意思啊,就是感覺每次這人打架就是圖個好玩,從來都是點到為止。
還不如一殺的乾淨,省的再惹麻煩來。
這麼鬧了一會兒,殺風的人也終於趕到了,將地上重傷的人扶起來,幾名隊員並未看到剛才發生的。
只看著秋月絨傷的重了些,咬牙切齒的就要衝上來,卻被後面的人給制止了。
「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我欠你一命。」
秋月絨說完這句話,便和隊員一起消失在了林子裡。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地方,只剩下伏洪和穆淺兩人。
「你剛剛用的那個陣法是什麼,能不能教教我啊,太帥了!」伏洪纏著穆淺問道。
那可是從來沒人見過的術法,而且還抓住了鵕鳥,如果不是穆淺有意放了的話,它們絕對逃不出去。
「我不教。」穆淺拒絕的很徹底,不帶半點婉轉。
「為什麼?」
「因為我不教。」
這語氣,多多少少是帶了些傲嬌在裡頭的。
伏洪想了想,湊過去給她捏著肩膀,語氣里滿是討好之意,「您就考慮考慮唄。」
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兩人回頭之間,遲肆和闊爺一起走了過來。
「沒想到我還能看到這樣的場面,靈階高就算了,還能有馭獸的本事,我現在對於進入明陽陵可是越來越有信心了。」闊爺笑著說。
穆淺盯著忽然出現的遲肆。
這人別是開天眼盯著她了,怎麼走哪兒都能碰到。
「你哥哥擔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遲肆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面色淡漠的說了句。
雲載淳擔心穆淺自己一個人到巽集來會出事,就聯繫了他,正好遲肆在巽集約了闊爺見面,就正好碰上了。
「我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辭了,下一次我一定給四爺帶好消息來。」
伏洪臨走之前湊到穆淺身邊,悄悄的問了句話。
「我們倆也算是認識了,留個聯繫方式唄,我以後也能找你學學陣法什麼的。」
衡禮看著面前靠的有些近的少男少女,再看看面無表情的遲肆。
「這年齡相仿聊天也總是能投機一些。」闊爺笑著打哈哈。
可這話說出來之後爺感覺不太對,便兩步上前將還在和穆淺說話的人給拽走了。
「您拖我幹什麼,我和她現在可是生死之交,生死之交您懂嗎。」伏洪不滿的聲音越走越遠。
闊爺無奈,這臭小子,可真是沒眼力,從前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都哪兒去了。
「穆淺小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去?」衡禮開口問道。
總的把人給雲少爺送回去才是。
穆淺目光在遲肆身上掃過,她剛剛聽了些消息,現在正好要問問。
「聽說今晚上巽集上有蓮會,一起去逛逛唄。」
衡禮剛想說什麼,就看到了遲肆已經提起腳步走在了穆淺的前面。
他愣了愣,先生從來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的,這次居然答應了。
這穆淺小姐,是有什麼奇特的魅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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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端午節了,大家吃粽子了沒有啊,端午節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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