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我們是不是見過?

  所有人退出去之後,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床上的人一腳踢開被子坐起身來。記住本站域名

  在床上躺了這麼長的時間,穆淺翻身坐起來的時候半長的黑髮亂糟糟的頂在腦袋上。

  她就那麼盯著對面坐著的男人,如果遲肆沒看錯的話,他似乎從眼前人的眼底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烈火。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開心。」

  穆淺心裡這股火差點沒燒起來,卻還是礙於面子開口,「首先,我對你伸出援手的事情表示感謝。」

  「不客氣。」男人一點沒見外的接下了她的謝意。

  「雖然我感謝你伸出援手,但是遲肆先生,我能不能跟你提一個要求,就是我們倆之間是一個相互合作的關係,但是也需要各自的私人空間,你覺得呢?」

  她的意思很明確,當初在青城的時候遲肆在兩人的空間裡種下了術式,他們倆的空間是串聯的。

  只要遲肆想,他可以隨時隨地找到她。

  這種被束縛的感覺她非常的不喜歡。

  「實力能夠解決一切的問題。」遲肆整個人輕鬆的往後倚。

  穆淺從他的姿態之中看出了睥睨自然,這是諷刺她太弱了沒辦法剔除他的術式。

  「以你的本事不會感知不到碎靈咒,就那麼扛著,你想做什麼?」遲肆瞥了眼她。

  穆淺一下子反應過來,「你是故意的!」

  當時以靈力將她拽回來的遲肆不可能感覺不到她沒有絲毫的損耗,卻還是硬生生的將她給拖了回來。

  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你師從哪一派?你師傅是誰?」遲肆忽然問道。

  穆淺挑眉,這冷不丁的問題,總不可能是忽然問出來的。

  以遲肆的本事,如今說是整個南洲的頂峰之人都不為過。

  穆淺清楚,他真正的實力尚未展現,深不可測。

  這樣的人,能夠將誰看在眼裡。

  「自學成才。」穆淺哼了聲。

  「能在一瞬間解了雲載淳的困境,治好了鵕鳥造成的傷口,這些可不是一句簡單的自學成才能夠解釋的。」遲肆提出自己的疑惑。

  並且能夠以靈力探知碎靈咒的來源,追蹤施術者的所在。

  他不在,不代表有些事情就不知道。

  從青槐酒店開始,他見到了穆淺收服怨靈所用的陣法,不是這個世界能夠學到的。

  簡單利落,對靈力的運用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她所用的陣法在整個洲際所有的書籍之中都沒有記載,是從未見過的,不繁瑣浮華,卻是最直接有用的。

  施術的手法他似曾相識,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般。

  而剛剛以靈力探測,深入到她的內心,那股強烈的熟悉感讓他無所適從。

  從年少之時深陷那個夢境開始,如今這是他最接近真相的時候。

  他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關聯的。

  「我覺得你想問我的不是這個問題。」穆淺眯眼盯著他不放。

  鎖靈閣維持五洲大陸平和穩定,所追擊不光有為禍一方的怨靈還有墮入魔道的修靈者。

  洞察人心這樣的事情,穆淺做的遊刃有餘。

  「在青城第一次見到我,如果你想和我合作的緣故是我身上強大的靈力,你想藉助我的力量做到什麼事情,但這兩次的事情,就有些不太對了。」穆淺說著已經踩著拖鞋走了過來。

  雲家給她準備的睡衣是純棉的,穿在身上格外的柔軟。

  穆淺說著在他面前站定,忽然彎腰湊近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四目相對之間,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是不是從前在什麼地方見過我?」

  不然的話她不會無數次從遲肆的眼底看到迷茫和探究,可是她十分確定,她從未見過遲肆。

  既然不是他們之間曾經認識,那麼就是從前的慕淺和遲肆。

  可光從慕淺的記憶之中來看,似乎遲肆拜雲老爺子為師的時候,慕淺已經走丟了。

  他眼中的那股熟悉,並不是對於幼年慕淺的熟悉,更是其他時候的。

  她的動作正好擋住了頭頂的燈光,在男人臉上落下了一半的陰影。

  雲予微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兩人以極近的距離在一起,沙發上的男人姿態輕鬆,微微挑眉看著眼前的女孩子。

  而穿著湖藍色睡裙的穆淺兩手反在後面背著,微微彎腰向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和著頭頂暖橙色的燈光,這氛圍怎麼看怎麼曖昧。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她有些尷尬的開口。

  這乍然出現的聲音讓兩人回過神來,幾乎是兩人同時偏頭,看向了門口的不速之客。

  這麼被盯著,雲予微面上的微笑沒有收回。

  「我說完話就走。」

  文修院那邊忽然傳來消息讓她過去,工作上的事情著急她就想著過來和穆淺道個別再走。

  離開的時候雲予微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

  「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有遲肆照顧,她也能放心的離開去工作。

  穆淺沒了興致,轉身進了臥室,兩手拉住玻璃門,「我要休息了,你請自便。」

  真的和這男人講道理,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遲肆回過神來的時候,玻璃門已經合上了,繡著牡丹花的暗藍色窗簾徹底遮擋了他的視線。

  我們是不是認識啊?

  這也是他想知道的。

  自從見到穆淺之後,他做那個夢越來越頻繁,如同一個魔咒一樣跟著他揮之不去。

  夢裡的人站在雲巔之上,只一個背影,腳下是滿目瘡痍,屍橫遍野。

  可那個背影到底是誰,至今他都沒看清楚。

  「先生?」衡禮站在院子裡叫了聲。

  遲肆起身走了出去,在院子裡站定之後,衡禮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要過去看看嗎?」

  男人沒有說話,帶著衡禮消失在院子裡。

  穆淺靠在床上,思索著剛剛夢境裡見到的場景。

  慕淺讓她看到了雲予微的死亡,目的是什麼,而且看慕淺剛剛的樣子,肯定是有什麼話想和她說。

  如果她是用了術法將自己的意識留了下來,可是在慕淺死亡之前,她體內的靈脈是沒有覺醒的。

  這一切都太奇怪,奇怪的讓她摸不著頭腦。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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