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晨光灑向大地驅散了一夜的黑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一整夜有的人養精蓄銳,有的人徹夜未眠,這場考試剛過去一夜就有人已經撐不住了。
除了要克服這裡原本的自然環境也就罷了,還需要避開學院提前設下的機關陣法。
四處危機四伏,擺在明面上的規則已經難以招架,更別說還有其他的內容了。
捕捉靈獸的時候還有可能發生多種多樣的情況,一整夜過去,有不少人已經受傷了。
可是這次的月考和開學的試煉不同,開學的試煉如果中途反悔可以退出,會有束靈處的人將你帶出去。
可是這一次,沒有中途反悔的說法,無論你們這個小組經歷了什麼,你們都必須走下去,一直到考試結束的鐘聲響起的那一刻。
穆淺帶著洛枝從晨光初現走到烈日當頭,兩人氣喘吁吁的找了棵大樹坐下乘涼。
「快累死我了。」洛枝喘著粗氣開口。
她額頭上不斷有汗水落下來,她們走了一早上了,這會兒早就飢腸轆轆了。
「我去打只兔子過來,你把火給我點著了。」穆淺吩咐道。
來了這山里,你就不用愁沒吃的,野果野獸是這裡最多的,不會把人給餓著了。
「那你快點回來啊,我去河裡看看有沒有魚。」洛枝點頭答應。
兩人分頭合作,動作倒是也挺快的,除了成功的帶回野兔,穆淺還摘了點野果子,原路返回的時候洛枝已經將魚架在火上了。
穆淺蹲下來,看著有些慘不忍睹的魚,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
「這魚,是怎麼死的?」
身上像是被炸開的一樣,魚肉模糊,血肉翻飛,不可能是釣上來的,也不會是用魚叉抓的。
「我做了魚叉去的,但是這河裡的魚簡直是太難抓了,更重要的是,它們看到我抓不到它們,居然排著隊從我面前游過去!我怎麼可能受得了這樣的挑釁!」
「所以,你做了什麼?」穆淺眨眨眼。
「我就用了你教我的雷鳴咒。」洛枝說的一臉驕傲。
穆淺扶額,她第一次碰到有人用雷鳴咒炸魚的。
這咒術還是她師兄教她的,能夠將靈氣化成閃電,用在對戰之中是所向披靡的。
想著洛枝的靈氣屬性不弱才教給她的,沒想到,大材小用啊。
「你用來炸魚就算了,但是這魚受了雷鳴咒,居然沒有粉身碎骨,嘖嘖……」
後面的話穆淺沒說出來。
真的是挺菜的。
洛枝也明白穆淺想說什麼,低頭十分認真的翻了一下魚,「我知道我真的挺沒本事的,沾著你這麼好的老師教我,可是奈何實力不濟,再厲害的咒術到我這裡也發揮不了很大的作用。」
她的雷鳴咒居然連魚都要炸不死。
「慢慢練吧。」穆淺也只安慰了一句。
她拎著兔子走到河邊處理,清洗乾淨之後返回火堆旁,將清理好的兔子遞過去。
「你先吃魚,我這就烤兔子。」洛枝將魚遞過去。
不得不說洛枝在吃這方面研究的挺不錯的,這魚雖然被炸的面目全非,但是烤出來還當真是色香味俱全。
可剛剛放到嘴邊,穆淺就聞到了一股味道,她停了動作鼻尖湊過去仔細嗅了嗅。
「先別吃。」穆淺一把將洛枝左手握著的魚搶過來。
看到她的神情,洛枝知道這魚肯定是有問題的。
「怎麼了?」
穆淺將魚直接扔在了地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碰過這魚?」
「我親手抓的。」她反應過來接了句,「炸的。」
在此期間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人碰過這魚。
「有毒?」洛枝疑惑道。
穆淺搖頭,看向她們身後不遠的小溪。
如果不是人刻意下的藥,那就是在水裡了。
她起身走到小溪邊,伸手捧了一捧水聞了聞。
「水裡被人下藥了。」穆淺斷定。
洛枝嚇得都結巴了,「下……下了什麼藥?」
「你剛剛喝這個水了嗎?」穆淺看著她。
洛枝努力的去回憶了一下剛才炸魚的全過程,然後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她們昨晚上裝的水還有,她原本也不渴,而且抓魚抓了半天都沒有摸到魚尾巴,她氣的都沒空喝水了,只想著怎麼才能把魚給弄出來。
「那這藥是什麼?喝了會死嗎?」洛枝還是有些擔心。
「不會死,但是肯定有其他的作用。」穆淺說著裝了瓶水留下。
如果她的嗅覺沒錯的話,這水裡應該是被放了以芨芨草為主調製而成的藥物,芨芨草能夠讓修靈者靈力損傷,總之不是什麼好藥。
「這是誰下的藥?」洛枝憤然。
背地裡用這樣的招數,簡直是令人不齒。
「這水是流動的,我們這個位置處於下游地帶,如果是針對所有的人的話,這藥會下在上游。」
洛枝回頭看了眼還在烤著的兔子,「那兔子還能不能吃?」
在水裡洗過了。
「換別的吃吧,我們得去上游看看。」穆淺將裝水的瓶子收起來。
水如果出了問題的話,波及到的人範圍會很廣,迷幻林中溪流分布眾多,但大多源頭都是一個。
這一條小溪里被下了藥,其他的恐怕也不會倖免。
這藥不致死,以芨芨草為主藥,其他的藥物輔助肯定也是會損傷靈者修為的藥物。
而且這藥服下去之後不會即時生效,需要時間。
如果是從溪里取水的人,這一整天下來先不說藥物什麼時候生效,就光是時時補充水分這一點,恐怕也已經能夠預料到後果如何。
先是有怨靈出沒,現在水裡又出了問題,這場考試的成分越來越複雜。
·「我們昨天晚上取的水是沒問題的,應該能夠支撐到今晚上考試結束。」洛枝跟在穆淺身後順著水流往上。
她們現在必須加快腳步了,剛剛南暮發來的通訊符說了他們這一路成果頗豐,她們倆現在也得加倍努力才行。
實在是沒辦法顧及其他了。
「這藥物的成分我無法把控,如果只是損傷修為也就罷了,最怕的是會害人命,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必須到源頭去看看。」穆淺頭也沒回的說了句。
「可你不是說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
洛枝其實還是不太明白穆淺的想法,她從來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
「這不是事不關己。」
這場考試原本的走向是在她的掌控之中的,如果出現了其他的不可控因素,她必須進行排除。
否則的話後續所有因此而亡的人,只怕都和她有一定的關係。
她必須確定這藥是不是郭朝那批人下的。
兩人沿著水流往上,溪流的面積越來越寬,這沿途卻沒有看到任何一隻動物或者靈獸過去喝水的。
足以可見這水流之中的確是有問題。
「淺淺,前面有人!」洛枝忽然開口叫道。
正在想事情的穆淺被嚇了一跳,抬頭就看到了匍匐在水邊的人。
「等等!」
洛枝的動作比她要快,穆淺還來不及勸阻就看到洛枝趟著水衝過去了。
她跑到暈倒的人身邊,手剛剛觸碰到人的手臂,卻徑直穿了過去。
「欸?」
沒等她驚訝出聲,從天而降的牢籠將人困死在裡頭。
穆淺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利用人的同情心來下套,真的是最常用的手段了。
「我去,你們敢暗算我!!」洛枝手抓著兩根鐵柱吼了句。
原本還匍匐在四周的人這會兒都坐了起來,得意洋洋的看著被關入陷阱之中的洛枝。
「誰讓你蠢。」宋湘離拍拍手得意洋洋的看著她,「沒想到抓到的人會是你,洛枝。」
他們用這個方法已經成功了兩次了,都有不少的收穫。
「宋湘離你可真是卑鄙!」洛枝用力晃動鐵欄。
聽著她的辱罵聲,宋湘離直接抬手打了個手勢,籠子裡洛枝感覺到了掌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
「啊!」
穆淺看著被用了雷電咒的籠子,瞬間無語。
「把你們的靈**出來,我就放了洛枝。」宋湘離洋洋得意的盯著穆淺。
同樣的法子經歷第二次她也是真的挺想笑的。
「不如我們正面打一場,打贏了我,雙手奉上。」穆淺挑眉。
宋湘離聽了這話笑著回頭看了眼洛枝,嘲諷出聲,「你一天跟狗似的在她身後搖尾巴,現在你被抓住了,她也不顧你的死活啊。」
洛枝氣哄哄的盯著她,「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殺了我。」
宋湘離手中化了咒術,整個籠子瞬間電流攢動,「你覺得呢?」
在引訣院,學生的生死自理,這是所有家族都知道的一條規矩。
在很多世家眼中,如果不能活著從引訣院歸去的孩子,也不過是將來在靈界無法立足的廢物。
而他們的家族不需要廢物,所以哪怕真的死在這裡,也是他們的孩子實力不濟,怨不了任何人。
「我其實不是衝著你來的,誰讓你一頭撞上來了。」宋湘離話鋒一轉看向穆淺,語氣陰狠囂張,「我忽然反悔了,我不要靈獸,我要你的命。」
聽了這話惹的籠子裡的洛枝都笑出來了,「我覺得你還是要靈獸比較好。」
要命?
還不知道要的是誰的命呢。
「我們之間有過節嗎?」穆淺挑眉看著她。
「有過節嗎?」宋湘離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大笑出聲,「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會在你墓前告訴你的。」
洛枝急忙打斷她的話,「你這不按規矩來啊,一般動手之前都會把恩怨說清楚的!」
什麼叫到墓前去說,那個時候講給鬼聽啊。
「你在害怕?」穆淺看著宋湘離,毫不客氣的開口,「你怕你打不過我,所以不會告訴我真相。」
這人,還是給自己留有餘地了。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跟我,到底誰更厲害!」宋湘離說著抬手咬破手指。
指尖涌動的鮮血落在地上,她動作迅速的結成陣法。
與此同時他們頭頂忽然一片黑暗,遠處浮動的烏雲迅速集結起來,大有壓城欲摧之意。
「這是什麼術法!」洛枝盯著頭頂的烏雲嚇了一跳。
宋湘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的,這是開掛了吧。
「赤煉陣。」穆淺看著陣法之中眼眸赤紅的人。
還真的是,如果沒兩把刷子的話,宋湘離不會跟她叫板。
赤煉陣隸屬高等陣法,以血為引,施術者在陣法之中能夠獲得比從前數倍強大的力量。
這是禁術,如果靈者本身靈力不強,也是無法催動的。
「你這是,有高人指點吧?」穆淺眯眼。
宋湘離撐死了算個三階靈者,以她的靈力不可能催動赤煉陣,在短時間內要將靈力提升的這麼強,肯定是用了什麼非常規手段。
宋湘離只冷笑著看她,緊跟著人就一掌拍了過來。
「穆淺小心!!」洛枝大叫出聲。
宋湘離的靈氣是化成了赤紅色,帶著的氣體甚至都割破了一旁站著的人的臉。
和宋湘離一個小組的人被這場景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他們說好了是在這裡守株待兔等著其他的小組過來,抓人質威脅,然後搶奪他們的靈獸的。
計劃里沒有說過要殺人啊,而且對上的還是雲穆淺。
「安薈,你上去勸勸啊。」一旁的人推著女孩子上前,「你和宋湘離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別看著她闖了大禍啊。
「我……我不敢。」安薈也被這局面嚇得不敢說話了。
「你不能看著她把我們都害死啊!!」
宋湘離和雲穆淺過招,他們可不敢保證一定會贏,況且在這裡的人家,也沒有比雲家更厲害的啊。
穆淺抬手化開的陣法擋住了從宋湘離手中飛出來的利刃,靈氣化成的利刃鋒利無比,眼看著就要戳破她的靈氣罩。
宋湘離見此加大了力道,那層橙色的靈氣罩上面眼看著有了裂縫。
「束手就擒吧,我會讓你選一個利落點的死法,不會折磨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宋湘離的黑髮在身後隨波飛揚,和著她凶神惡煞的表情。
真的是像極了入魔的人。
「別想。」穆淺說著左手一掌拍了過去。
用了十足的力道,宋湘離被打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捂著胸口差點吐出血來。
不可能的,她明明說過這陣法一出,就連付塵翎都無法招架的。
為什麼穆淺能接的這麼輕鬆。
「你現在還是好好的想想,要怎麼和我解釋一下,到底是誰教你的這陣法了。」穆淺說著抬手。
束縛鎖纏繞在宋湘離身上,將人緊緊的桎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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