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9章 五維介質
第七卷星空邪神
終卷,眾星之子
「眾星之子,終將從繁星之巔墜落凡塵「
系統最終試煉,終曲
當老魏踏入了系統最終試煉的時空的那刻起,就處在一個奇特的狀態中。
在旁觀者的視角,魏呈能同時出現在過去未來多處地點,除了不能以當前時空的面貌現身,基本上何種樣貌的魏呈都有。
就比如在魏家回憶篇中,洛天依和樂正綾在時空跳躍的過程中曾偶遇邪神,險而又險的過去中,就是魏呈以血鏈帝的形象出手,鎮壓當時那尊短暫從封印中探頭的邪神。
又好比在星空戰場中,北帝綾以系統老者的形象力挽狂瀾,阻止萬象邪神更進一步的行動。
那些人,都是魏呈。
與之前所施展的分身體狀態大不相同,在地球上那時,魏呈也曾臨摹戒主葉山所走的道路,為了方便而派出眾多分身保護洛天依等一眾小夥伴;可這一次的性質卻與先前完全不一樣。
那些出現在不同時空的神祕強者,就是魏呈本人,卻又不完全是。
那是魏呈初步融合系統,能熟練使用時空遊蕩者的證據,也是他敢於開啟系統最終試煉的底氣。
不存在天與地概念的虛無空間。
「神靈怒「
「當你憤怒,一切異常都毫無意義。「
面對轉為一身白袍的系統老者,魏呈全身都被綾紅色的火焰灼燒著,象徵憤怒的火苗在眼窩中燃燒,隔絕了來自外界的一切異常攻擊。
魏呈心裡很清楚,即便黑炎聖體具備了滴血重生的變態恢復力,也絕不能被打出致命傷。
系統老者的攻擊類似於邪神之主,只要被打到,就會從概念上的本質被改寫,用玄幻的術語來解釋,就是能改寫法則的機制攻擊,被打倒的話就連靈魂都會湮滅至虛無。
先前魏呈要不是即時啟動樂正綾的歌曲權能,他那時就被系統取代了。
可隨著與系統老者的持續過招,魏呈也逐漸適應了這種狀態。
他漸漸能跟上系統的出手節奏了。
相對來說,只要是魏呈使出的歌曲權能,系統老者便能將其復現,變成自己的招式。
因此到後期,歌曲權能也不足以成為取勝的關鍵了,還得看魏呈自身的硬實力。
「你不會好奇為何魏曉光說你必須孤身對抗邪神嗎?老朽這就來個證明。「
「模臨,邪神降世。「
這個形態的系統老者相當多話,簡直是個社交恐怖份子,甚至還爽快給魏呈做出演示。
不過與祂的多話並不相符,隨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侵染萬物的邪能氣息。只要被這股氣息碰到、指定到的對象、甚至是意識到的一切都將淪為魁儡。
若不是魏呈及時使出神靈怒,隔絕了所有異常狀態,他也將受到操弄。
「星海的強者何其多,卻無一人能助你抗衡邪神,只要直視邪神,無關意願與否都會受到影響。「
「能與邪神抗衡的存在,只有同格的神靈,甚是凌駕一切的造物權能的延伸。殺死邪神的舉動毫無意義,除非能斬草除根。「
系統老者一邊釋放邪能一邊平靜道,「此刻老朽具備和邪神類似的特性,卻沒與邪神匹配的位格,若你無法殺死這個狀態下的老朽,那也不必繼續了。「
說到這裡,魏呈的心裡忽然湧出一絲異樣感。
與其說是異樣感,更像是早已料到的事實。
系統最終試煉從開始到現在,已經無法記錄究竟過去了多少時間,在此地的時間毫無意義,可有一點能確定的是
先要能以自身的技巧戰勝鏡面分身,與時空遊蕩者的權能化身交手,緊隨而來的就是打擁有邪神特性的弱化版系統老登,這一連串的操作,都在引導老魏走向一個結果。
「你正在將我訓練成一個能殺死邪神的獵人,為什麼?「
魏呈也不拐彎抹角,逕自對老者問話。
實際上,這是他從戰鬥開始後第一次開口。
在連戰到第三場的期間,魏呈就完全沒再和系統搭話,就連這次開口也是思量再三,判斷出系統沒有騙人的必要才出口相詢。
魏呈想聽看看對方的回答。
「還在想你何時才會開口相問,再不問,老朽都想用系統面板告知於你了,真是個有拖延症的年輕人,你可知道轉生之道?「
系統對此毫不意外,但也沒給出直接性的答案,而是反問一句。
對話間,兩人的交手還在繼續,發揮出邪神特性的系統變得難殺了許多,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兇險行棋,就算魏呈捕捉到破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系統老者的傷勢也會瞬間痊癒,整體實力還變得更加強橫。
「只要是誕生於諸天的先天神,其內部的機制都具備了轉生之道,這並非尋常意義上的轉生,而是在神殞後,終有一日能以更強大的姿態回歸。「
仔細琢磨的話確實如此。
無論是當年與邪神之主同歸於盡的夢祖雅音宮羽,還是主動進入輪迴狀態的北帝綾,都在此刻復甦並取回了作為上古神靈的力量。
「為何初代冥神沒有復活?「魏呈低聲詢問,同時又一拳打爆了系統老者的狗頭,卻只能牙痒痒的看著對方恢復原樣。
「別急,年輕人就愛亂插嘴,老朽還沒跟你解釋明白轉生,內建在神靈的機制迴路當中,就像人生在世有三大慾望一樣,神殞落就會自動觸發這個機制。可如果一尊神靈的實力強大到足以觸碰造物主平面,也可能憑自身意志力改寫機制,那位一劍斷時代的古神當年就是放棄轉生,只留了傳承下來。「
「而邪神之主所擁有的一項權能,就是將轉生的進度無限制加速,邪神只要一死,轉生機制轉瞬即過,就能立刻重生成更強的姿態,上限比做為先天神的時候還要高。「
「這樣的機制是不可逆轉的,也因為如此,當年對付邪神最好的做法不是殲滅,而是將其連同邪神之主一同封印,封死邪神的轉生機制,讓這些墮落的先天神無從變強。「
這段言語上的輸出,魏呈不是不想插嘴,而是復活後的系統老者變得更強了,暴漲的實力一直壓著他打,打得老魏沒有再次插嘴的餘力。
魏呈有所感受,如果再讓系統老者復活一次,這場戰鬥必然毫無勝算,因此在對戰的過程中,他還得留心系統老者是否會有自我了斷的跡象,如果有此跡象還得出手阻止,被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可我見識過邪神之主的實力,和邪神根本不在同一層次,即使能殺死或封印邪神,無法打敗邪神之主的話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行為,不是嗎?「
判斷出對話可以有效防止系統老者做出棘手的舉動後,魏呈決定開始和對方長篇大論。
當然,在這種一直被壓著打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勉強插進這句話而已了。
好在系統老者並沒有充耳不聞,而是立刻糾正了魏呈的語病。
「愚昧之言!轉生轉生,都說是轉生了,你這年輕人怎會認為邪神之主無法轉生呢?那可是超越了神靈的半步造物主啊!「
接著在系統老者的解釋下,邪神之主的恐怖被揭露了冰山一角。
大破滅時代,假設真的有位強者能消滅邪神之主好了,邪神之主一旦死亡,就能藉著另一名邪神的神體重生,此機制與轉生機制相連,就算用強到極致的權能也無法抹除。
想要消滅邪神之主,就必須一口氣剿滅所有的先天神,這還是建立在能封鎖轉生迴路的前提下,何況
「先天神的定義可沒有那麼狹隘,當年被邪神之主轉化的那批只是一小部分,夢祖、北帝綾、星主這批人就不算先天神嗎?你身邊的人就是徹底安全嗎?「系統老者給出了冰冷的答案。
先天神不死,邪神之主不滅,就算能打敗弘,對方也隨時能從己方陣營的人身上復活。
更讓人絕望的是,假如系統老者所言屬實,魏呈身邊的人隨時都有被邪神之主取代的風險,除了那些被虛擬化的歌姬,每個人都有可能受到邪神方的操控。
邪神之主在洪荒時代又被稱為欲望之主,只要有慾望,就會受到來自邪神之主的主宰。
想要滅絕邪神之主,就等同於要消滅諸天萬界。
「真正的弒神者,能在殺死邪神的同時,破壞先天神的轉生迴路。「
自此,真劫難武者的誕生意義浮出水面。
血色圓環從魏呈身後冉冉升起,如同初生的耀陽,沐浴在劫難圓環之光下,系統老者傷勢痊癒的速度都慢了些許。
可即便如此,還是一瞬間就恢復了。
真劫難的力量也沒能阻止系統老者的重生。
「老朽認為你的劫難體系並不完整,劫難圓環是由上古五神的傳承交織而成的,現在的劫難體系少了一些要素。當初老朽透過系統面板向你傳達的信息,都被你拋在腦後了?「
即便魏呈將五神傳承催發到了極限,讓真劫難圓環綻放出璀璨的血光,還是不具備破壞轉生迴路的權能。
畢竟在那五芒星陣中,每每激發,其中一角提供的能量總是弱了一籌。
至於原因,魏呈也明白。
祂本想靠代價力的等價交換來克服,也思考過用歌曲權能作為替代,但最後的最終,還是得將這一角補足才行。
恢復至萬全狀態的系統老者也沒即著發起攻勢,而是老神在在道:「借力吧,就算取代現在的你,劫難圓環也不足以對付邪神,到時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眼看魏呈還是沒有舉動,系統老者的下一句話,還是給他干破了防。
「你不願意的話,在這裡取代你,老朽自己去借力也一樣,只是到時被借力的那方安危就難說了。「
轟!
魏呈森冷的目光投射而來,具備了焚蔑世間萬物的偉力,卻無法傷及系統老者半分。
「不用你說,也無須憐憫,我有自己的打算。「
系統面板再次鋪開,只不過,這一次負責操作面板的並非老者,而是身處在系統空間的魏呈。
魏呈平靜的輸入指令:
「呼喚,眾星之子,代號,五維介質,目標,劫難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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