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殘次品就是殘次品
夜零騎著陸眠的機車,正在追擊被一輛陌生麵包車接走的古靜儀。
機車是從陸眠那裡沒收來的,因為他們都覺得陸眠還在上學,騎這個太危險,也太招搖。
這不,夜零就用上了。
她來到酒店這邊,正巧碰到古靜儀偷偷跳樓,還上了一輛來接應她的麵包車。
她二話不說,踩著油門就追。
可追著追著卻發現,她的身後多了個小尾巴。她顧不上那些,畢竟說過要替陸眠出氣的,怎麼都不能放過這個誣陷眠哥的人。
「葉少,你到底在追誰啊?」墨鍶抓著扶手,身體隨著車子左右搖擺,委屈巴巴的問了一句。
「啊……當然是古靜儀了!總算逮到她的同夥了!」
葉謹聞這麼說了一句,心裡還是惦記著任務的,也察覺到機車女人的目標,便單方面決定跟對方合作。
他猛地打了把方向盤,直接換了一條路去攔截古靜儀的車。
「怎麼樣?小鍶鍶?我有沒有幾分車神的風範?」葉謹聞握著方向盤,還開起了玩笑。
墨鍶就一直抓著把手,捂著小心肝有些嫌棄:「葉少,車神的技術我不知道。但你跟虹城那位飆車司機師傅,可差遠了。」
「不敢不敢,哪敢跟那位大神相提並論。」葉謹聞自愧不如。
麵包車裡。
古靜儀上了副駕駛之後,就沒心安過,整個人都緊繃著,像是在恐懼著什麼。
尤其發現自己被人追擊,就更慌了。
直到麵包車的最後一排,傳來一道陰冷狠戾的聲音,她打了個激靈,抱緊了自己。
「你暴露了。」
這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可也能聽出對方的情緒。古靜儀顫抖著往後面看了一眼,對方完全隱藏在黑暗中,她什麼都看不清。
「先生,我……」
「你任務失敗。」
「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是陸眠她……」
「你該死。」對方語氣簡潔。
古靜儀萬分慌張:「先生,不要!我錯了,我回去再接受培訓,我將功補過。」
可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根本沒有給她機會,隔著後視鏡給了司機一個眼神。
司機心領神會,手指動了幾下。
古靜儀身上的安全帶解開,她的心也在同一瞬間提起,茫然的看向後面。
她一開始還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直到在一個大轉彎的地方,副駕駛的門突然被打開。
隨著她的身體飄然甩出去,連一句救命都來不及喊,她終於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了。
她被棄了。
以一種丟垃圾的方式。
麵包車重新關上車門,恢復安靜。
只飄出一句輕淡毫無情緒的聲音。
「殘次品就是殘次品。」
葉謹聞距離麵包車的距離很近了,猛不丁的被對方車裡甩出來的什麼東西給驚住。
因為飆車速度過快,他來不及剎車,一個快速打彎,避開。
但他避開了第一次,卻猝不及防的看到從另一個路口衝出來的機車女人。
糟糕!
如果撞上去,對方不死也得重傷!
葉謹聞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即將要撞上去的那一秒,向左滿打了方向盤。
「葉少!」墨鍶驚恐的看著前方,閉上了眼睛。
砰!
因為慣性加速度,他的車毫不意外的側翻在地。
為了不撞到機車女人,他選擇了讓自己受傷。
墨鍶死死的抓著把手,感受著天旋地轉的震動,在失去意識之前,心裡只有兩個念頭。
剛才的場景,如果換做是那位計程車師父,肯定不會讓車子側翻。
第二個念頭則是……
他還有一個大秘密,還沒來得及告訴墨爺呢!
葉謹聞抱歉的看了眼墨鍶,隔著破碎的玻璃,往外面看去,血液模糊了雙眼,他好像看到了一抹颯爽高挑的身形,對方摘下了頭盔,波浪長發落下的弧度,很美。
他意識漸漸模糊。
閉上眼睛之前,只聽到一聲震驚而錯愕的女聲。
「葉謹聞?!」
他覺得有點耳熟,微笑著慢慢合上眼。
夜零從未想過會在此刻出現這種意外,更沒想過,還會與葉謹聞再次扯上關係。
她快速的停下機車,摘了頭盔,也顧不上掩藏身份,繞過地上已經滿是血泊的古靜儀,她直接來到了葉謹聞這邊。
「喂!」她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有些顫抖。
「你醒醒!」
她不是不知道對方剛才的行為,明明只要衝過去、只要他撞開她就能解決問題的,他卻打了方向盤。
她看著車裡滿是血痕的男人,咬著唇發抖的掏出了手機。
「喂,救護車……」
——
葉謹聞和墨鍶因為意外,直接被送入了手術室。
古靜儀被鑑定當場死亡,沒有人撞到她,是她被甩出來的力道過大,摔死的。
蕭祁墨帶著陸眠趕到醫院的時候,那兩個人還沒從手術室出來。
夜零孤獨的站在門口,在看到陸眠來了,才稍微找到了主心骨。
她的臉上被染了鮮血,一時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陸眠給了她一個擁抱,便帶著夜零來到洗手間,給她慢慢整理著儀容。
「怎麼回事?」
夜零有些喪的靠著牆,表情有些木:「我和他都追擊古靜儀,兩路夾擊,快要追上的時候,對方把古靜儀從車裡拋了出來,葉謹聞躲開了她,但沒躲開我……」
「所以,他是為了避免撞到你,才變成這樣的?」
夜零沉重的點點頭。
「他不知道那是我。」不知是什麼情緒說出來的這話,夜零笑了一聲:「他這個人就這樣,有責任心,正義感爆棚。把旁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重要,也比自己身邊的人重要。」
陸眠不知道該怎麼勸,拿著濕巾,慢慢給她擦拭臉頰上的血痕。
「他不會有事的。」
「呵。」夜零接過濕巾,點了點頭,「你替我跟他說聲謝謝吧,我走了。」
「不等他醒來?」
「有那位蕭家先生在,他應該沒事的。」夜零擺擺手,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對了,那個古靜儀的身份沒那麼簡單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們?」
陸眠嘆了口氣,拍拍夜零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你平靜下來,我再跟你解釋。」
「嗯。」
在夜零離開後一小時,墨鍶和葉謹聞雙雙出了手術室。
墨鍶的傷勢比較輕,只有一些擦傷。
葉謹聞把所有的傷害都壓到了自己身上,腦袋縫了七針,左手斷了,也被綁上了石膏。
整體而言,沒有傷及到根本,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蕭祁墨給他們安排好了一切,本來想著再調個人過來蕪城,墨鎳正巧從F洲回蕪城匯報,蕭祁墨便安排墨鎳照顧他們二人。
走廊上,蕭祁墨看著陸眠,「那個是你朋友?」
「她剛剛跟我說,謝謝葉謹聞和墨鍶。」陸眠沒回答他的話,就這麼避過去了。
「古靜儀這件事,你怎麼看?」
陸眠冷笑一聲,「這件事,讓我想到了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古靜儀是被他們自己人給處決的。」
「……」蕭祁墨仔細的看著她,「那你呢?你還要繼續隱瞞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