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從蕭城飛不讓洲,夜寒年的目的地就是不讓洲的國際重刑監獄。
沒想到中途卻出了事兒。
夜銅已經將那人的口供整理成文字,發給他。
內容挺難以置信的。
至少是夜寒年不願意相信的。
所以無論如何,離開不讓洲之前,都一定要去一趟,去確認一番。
聞言,璃雲抬起頭,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了一句,「多帶點兒人,我不放心。」
餐桌下,夜寒年的指尖從璃雲的指縫間穿插而過。
緊了緊。
***
國際重.刑.監.獄。
整個空間非常的昏暗。
監獄裡味道有些古怪。
是腐爛的潮濕味,加上已經乾涸的血的味道。
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老大,就是這一間。」夜銅往裡面掃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已經用過.刑.了,現在倒是惜命得很,問什麼說什麼,測謊儀顯示沒有問題。」
夜寒年眉眼低低垂著,看不清眼裡的情緒,聲音有些低,「嗯,你先出去。」
「我說,我都說!」那人聽見聲響,幾乎是踉踉蹌蹌地撲了過來,又被後面沉重的鎖鏈束縛住,「只要能放我出去,我都說。」
夜寒年看著他,在椅子上坐下來。
男人雙腿交迭著,姿勢是一貫的慵懶,隱約透著幾分矜貴的氣息,和冰冷陰鷙的監獄格格不入。
「你進去過地下角斗場?」
匍匐在地上的男人忙不迭地點頭,「進過,進過,我當時純粹是因為好奇,交了一大筆入場費,就進去了。」
夜寒年背脊靠在椅背上,手指慢吞吞地在膝蓋上敲著,「第幾屆角斗賽?」
「第……四屆。」男人不知道想到什麼身子縮了縮。
「已經過去四年了,不!是五年了,我印象很深刻,聽其他觀眾說,那是迄今為止最慘烈的一屆角斗。」
夜寒年順著他的話題往下,「為什麼慘烈?」
「因為最後獲勝的王者是個女人……看上去年紀很小,而且直接從開局站到了最後,拿到了……最高獎金五十個億。」
夜寒年半眯著眸子,腦海中滑過了夜銅整理的資料,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代號妖月?」
金屬鏈子在地面上晃蕩了一下,有些刺耳,「沒錯,她代號妖月。」
他看著夜寒年,眼神兒有些放空,喃喃低語道:「與妖為鄰,深淵在側,日月無光。」
夜寒年聽著這十二個字,背脊倏然繃緊,頭皮竟有些發麻。
一張照片,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捏在了手中,和手指接觸的地方有些許的褶皺,可以感覺到夜寒年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是她嗎?」夜寒年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沉冷,沙啞。
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
照片上是個相貌惹眼的少女。
上挑的眼尾暈染著輕微的囂張和張狂,那是極為絕色的一張臉。
監獄內的男人的腳步慢吞吞地挪了過來,視線釘在上面,沒什麼反應。
夜寒年也沒說話,就這麼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挪到側面來,然後倏然瞪大了眼睛。
「是她!」手銬撞到了一起,清脆的一聲響,像是砸在了夜寒年的心裡,「雖然妖月當時帶了半張面具,但是照片上這個女人和她側臉幾乎一模一樣,她是妖月!」
六更結束。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