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倒的確是知道。」
聽到方辰這話,楊懷安點了點頭。
「但是我也懷疑過。」
「試探過，甚至感受過，那位叫袁采荷的序列者能量波動到底如何我很清楚。」
「但無數次的試探，都告訴我只是一個巧合，是我多心了。」
緊接著，楊懷安一臉很是頹然地開口。
聽到這話，方辰一愣。
是這樣嗎？
但是方辰自己也沒見過那位叫袁采荷的序列者，方辰也試探不出啥啊。
沉吟了一下。
「楊老，我總覺得，我們還是要抱著最壞的打算好。」
「名字一樣可以說是巧合，但那位序列者是一位踏進了真神那個門檻的傀儡師吧？」
「如果她真的有什麼想法的話，我們到時候就被動了。」
方辰環抱著手，緊鎖著眉頭，很是不解。
第一次見到方辰用這麼慎重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楊懷安點了點頭。
「而且我們不能直視著重於傀儡這點。」
「我總有個直覺,但是說不上來。」
「可能是另一種契，或者，是強化版的契。」
下一刻，方辰隨手在周圍布置了一個隔音結界。
看著楊懷安，一字一句,莊嚴肅穆開口。
在方辰回來這裡的時候，曾經讓病毒原體進行查探過那位袁采荷。
但是病毒原體給出的解釋很怪。
完完全全的人類，不是傀儡也不是分身。
但是袁采荷身上有一種讓病毒原體都為之毛骨悚然的氣息。
是什麼樣的氣息，能夠讓世間一切病毒的原體都感覺毛骨悚然？
方辰不知道，但方辰的警惕心大起。
「契？」
「能有一個人被種下契我卻不知道的？」
楊懷安有些愕然。
「被動種下的,不管再怎麼掩飾，沒徹底融合之前一樣有不同尋常的氣息流露出來。」
「但如果是自願種下的呢？」
看著驚愕的楊懷安，方辰意味深長地開口。
「自願？」
聽到這話，楊懷安瞬間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豎了起來。
「我有一個猜想。」
「自願種下契並融合契，然後，隨時等待奪舍。」
方辰淡淡的開口。
聽著方辰這番話，楊懷安沉默下來。
眼眸中精芒來回閃爍著。
是可能有這個原因。
但是誰願意真的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另一個人呢？
「算了，不說這個了。」
下一刻，方辰擺了擺手，揭過這個話題。
到底是什麼，還要試探一番了才知道，現在猜了也不一定對。
「楊老這段時間可有找到你恩師的氣息？」
「之前我特意讓夏京暴動了一番，那麼多職業者迸發出來氣息，楊老感受到什麼沒？」
緊接著，方辰看向楊懷安，一臉疑惑地開口。
聽到這話，楊懷安沉吟了好一會兒。
最終，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
「找不到？怎麼會？」
方辰有些訝然。
實力比李長生低，具體等級可能不知曉很正常。
但是一直待在李長生身邊，會感應不出來李長生的氣息？
看著面前的楊懷安，方辰正準備開口。
「他感應不到很正常，李長生沒那麼簡單。」
「過來吧。」
一道蒼老，渾厚的聲音突然在整個房間內響起。
那聲音虛無縹緲，猶如上天的旨意一般，尋常人根本摸不清來源。
「秦老？」
聽到這番話，方辰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然。
……
半小時後。
「嗡！」
隨著虛空猶如湖面漣漪一般盪起。
方辰從一片虛空中緩緩踱步走出來。
看了眼站在茅草屋之外，早就等候著他到來的秦鎮天。
「秦老。」
方辰很是恭敬地拱手。
見到方辰這一幕舉動，秦鎮天點了點頭。
能夠以一己之力逼迫耶和華低頭。
卻並不自大，對於他們這些老一輩幫扶過方辰的人依舊保持著尊敬。
秦鎮天覺得，或許這次，他沒看錯人。
「李長生可以隱瞞的話，楊懷安是感受不到李長生氣息的。」
隨即，迎著方辰的目光，秦鎮天淡淡開口。
「當年李長生畢竟是我的弟子，我很了解李長生。」
「他的那一份天賦，或許放到現在，都是足以讓世人讚嘆的。」
「四職業者，並且每一個都是天生的隱藏職業，並且四個職業全都足以互補，形成一個循環。」
「虛空行者，複製家，空間法師，虛無召喚師，這四個職業，除了空間法師現在還有之外，其他三個，基本絕跡了。」
一邊開口一邊往回走著。
說到最後，秦鎮天嘆了口氣。
「都是和空間有關的？」
方辰愕然了一下。
四個職業，全部都和空間這一個屬性緊密相連？
聞言，秦鎮天點了點頭。
「而且如今他是主神。」
「距離至高神，只有一步之遙。」
「若不是我在這山谷內，有看破一切虛妄的能力，或許他當初離開夏京，我都毫不清楚。」
走到茅草屋前，秦鎮天推開茅草屋的大門，淡淡開口。
「李長生之前就在夏京？」
聽到最後一句話，方辰頓時愕然。
那不是說，自己之前在夏京的一幕幕都在別人的注視中？
想到自己曾經和李長生同處一座城市，方辰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確實。」
秦鎮天沉默了一下。
「他畢竟是我親手帶大的弟子。」
「在他進入夏京，潛伏在一眾世家之中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但數千年如一日的陪伴，我又怎麼真的忍心朝他下手？」
秦鎮天喟然一嘆。
說著，秦鎮天將一張木桌上，已然泡好的兩杯茶端起來。
「我見到他沒有做出什麼出格舉動，也沒有對你動手，我以為他只是想隱居，就不再對他理會了。」
「但你碾壓了那些世家的人後不久，我就看到他從夏京離開，前往長生殿找他那幾個師兄師妹，我就知道，我錯了。」
「他不會罷手的。」
秦鎮天將一個茶杯遞給了方辰，淡淡開口。
「又前往長生殿了麼？」
「他是要真的干出什麼別的事麼……」
聽著這番話，方辰眉頭緊縮。
「他可能想針對你。」
「對於他來說，或許這個世上，抱有最大恨意的人是你。」
秦鎮天抿了一口手上的茶水，幽幽開口。
那淡漠的話語，說出來的語句，讓方辰不由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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