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海信步走到眾人視線中。
從白雲社與新生們越戰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競技場中。
按理說,身為白雲社的組建者,又是天榜上鼎鼎有名的高手,這種小事他是不用親自出面的。
可對於林澈,他同樣十分感興趣。
因此,也就暫停了每日到朱雀塔中的修煉,到了這裡。
他沒想到的是,林澈的實力竟然這麼強,都能輕易擊敗白雲濤了。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林澈在進入聖院之後,等級雖然沒有太多的提升,但是戰鬥力又增長了不少。
精靈軍團所爆發出的強大戰鬥力,讓他也稍稍有些吃驚。
本來,他還打算將林澈拉攏進白雲社,對抗其他社團。
可現在,卻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林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對待白雲濤,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只恨林澈的動作太快,戰鬥結束的也很突然,都沒有給他太多反應的機會,白雲濤就被林澈扒光了衣服。
雖說平日裡,他對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也不怎麼待見,但再怎麼說也是親兄弟。
這一戰過後,白雲濤恐怕這輩子都難在朱雀聖院中抬起頭來,連帶著他也臉上無光。
一想到這裡,白雲海頓時怒不可遏。
他目光陰冷,一步步走上前。
在距離競技擂台不足三十米的地方時,白雲海突然發力,手中憑空出現一桿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力朝林澈所在的方向擲去。
轟!
戰刀落地,筆直插入擂台之中,就連擂台上的守護陣法,也猛烈的搖晃起來。
那劇烈的衝擊波,如同潮水一般,急速朝四周擴散。
精靈軍團頓時人仰馬翻,就連惡魔獵手,也被那衝擊波撞飛到擂台邊緣,一隻手杵在地上,眼中滿是警惕。
與此同時,眾人都沒看清白雲海的動作,他就出現在在戰刀一側。
他拔起戰刀,刀鋒直指林澈,順勢猛衝而出。
他的速度極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林澈!小心!」
紀夏大驚失色。
白雲海跟白雲濤之間,在名字上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那實力,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就算對林澈再有信心,37級的白雲海卻也不是等級僅有20級的林澈能對付的。
精靈軍團甚至都擋不住白雲海一刀的餘威,陣型就被衝散。
這就是高等級所帶來的絕對戰力碾壓。
即便是林澈天賦異稟,也絕對無法跨越這麼大的等級差距進行戰鬥。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林澈要敗在白雲海手中時,場邊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卻見一個醉漢翻身坐了起來。
他沒有過多的動作,隨手扔出一個酒瓶。
酒瓶在空中翻轉了幾圈,看似緩慢,卻後發先至,穩穩落到了白雲海手中戰刀的刀鋒之上。
乒鈴~
眾人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耳邊響起,白雲海就臉色大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砸在競技場邊緣的位置,嘴角溢血。
而那酒瓶,翻轉了幾圈之後,穩穩落在競技場正中,紋絲不動。
「秦虎!」
白雲海目眥欲裂,目光緊緊盯著那酒瓶投擲而來的方向,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37級在一個20級的新生面前耀武揚威,白雲海,你還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秦虎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淡淡瞥了白雲海一眼,沒有過多理會,隨口道:「你欺負別人也就算了,不過我欠這小子30塊酒錢,你最好別亂來。」
「要不然...下一次,我不介意在你頭上開瓢。」
說著,秦虎從場邊走入競技擂台中,彎腰撿起酒瓶,用身上的衣服在瓶口處擦了擦,肉疼道:「這可是最後一點酒了,一點都不能浪費。」
見秦虎就這麼旁若無人一般走上了擂台,甚至將白雲海都晾在了一邊。
林澈都愣住了。
不止是他,就連紀夏在內的所有新生,也都驚得當場說不出話來。
一個37級的轉職者,就這麼被一個酒瓶打敗了,這誰敢想啊!
反倒是一些老生若有所思,他們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秦虎,瞳孔巨震。
「他竟然來了!」
一個老生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是那個人嗎?」他身旁的幾人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沒錯,一定是他!」那名老生重重點了點頭,尤為驚奇。
仿佛秦虎出現,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常人很難理解,而一眾老生的神情,卻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天榜,無疑是朱雀聖院之中,評判一個人戰鬥力強弱的標準。
但在朱雀聖院中,也有很少那麼一部分人,實力能登上天榜,卻在天榜上沒有名字。
很奇怪,卻偏偏有這樣的人。
秦虎,正是這樣的怪人。
在朱雀聖院之中,見過秦虎出手的人並不多,可凡是見過秦虎的出手的人,都篤定的認為以秦虎的實力,必然能夠進入天榜前十之中。
剛開始,所有人都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一個整天渾渾噩噩度日,整日買醉,不思進取的邋遢糙漢子,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可現在,不少老生都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僅僅是一酒瓶擊退天榜36的白雲海這種操作,恐怕除了常年霸占天榜前十的那幾個怪胎,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場邊的一眾老生議論紛紛,擂台上的白雲海,卻氣得臉色鐵青。
他怒目而視,望著秦虎,「秦虎,你當真要跟我們白雲社作對!」
秦虎提起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口烈酒,醉意上頭,眯起眼睛瞅了白雲海一眼,揮了揮衣袖,毫不在意道:「什麼狗屁白雲社,你再敢在我面前狗叫一句,我讓白雲社從此在聖院消失你信不信。」
「你!」
白雲海氣急。
可他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哪怕是天榜排名比他靠前那些傢伙,他也會考慮考慮,那些人敢不敢這麼做。
但是秦虎的話,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絕對相信,秦虎能說到做到。
白雲海吃癟,不敢再多什麼,帶著白雲社一眾老生,只能不甘離開。
走出競技場前,他回頭看了林澈一眼,眼神陰毒,像是一條劇毒的毒蛇。
「三個月後的新生大考,我看還有誰能護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