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許九安的話逗得姜維笙哈哈大笑，甚至倒在沙發上笑得停不下來。
許九安看著他笑成這個樣子，
只覺得天都塌了。
「姜隊，你是認真的嗎？」
姜維笙勉強收了笑，「認真的，我看看，4天呢，三瓶其實也夠的。」
許九安：……
他看著桌子上的三瓶液體，
還是有些猶豫，
「可是，這東西能一直連續用嗎？」
其實他想說的是，連續用可能真的會疼死。
「能啊，不影響的。」姜維笙說得大言不慚，「你要知道，能進菲比斯學院的，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你不得給他們一點震撼？」
許九安很想說，他已經夠震撼了。
但看著面前的幻夢之露，
他還是心痒痒。
「真的不能商量？」
「這麼嘛……」姜維笙將音調拉得很長，「倒也是有的商量。」
「你說。」
既然有的商量，許九安也放心了。
姜維笙也終於正經起來，
「我這邊雖然也建議你去菲比斯學院，但也建議你不要把一年級的課忘了，這些對你都有好處。」
「雖然你現在跳級了，但還是有一些應該學的事。」
許九安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這次沒有心理壓力將三瓶幻夢之露拿了過去。
「我原本也是打算去上課的。」
「那就好。」
「不過，菲比斯學院是和普通學院有什麼不同嗎？」
「還是有一些不同的，除了資源外，最重要的是學習的方向不同。」
姜維笙一邊講，一邊觀察著許九安的神色。
「普通學院，老師們教得更多的是在深淵戰場、野外生存方面的知識，因為這些學生畢業後，一部分會進入前線部隊，另一部分也會因為等級到了的原因，需要前往野外。」
「對於他們，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而菲比斯，是為了大夏培養出優質尖端的團隊。」
「所學的，不只是活著。」
「畢業後有更重要的使命等待著他們。」
許九安的表情一直沒變，
也讓姜維笙鬆了一口氣，
「加入菲比斯，對於你來說是有好處的，或許會對你找到自己拿到父親有幫助。」
這句話落下的時候，
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許九安眼球的顫動，
但也僅僅是一瞬，就恢復了正常。
「我們幫不了你，所以只能依靠你自己，菲比斯這條路，是最快的。」
許九安一直是沉默了，
如果說以往，
他只是覺得自己這個便宜爹是背著他在搞事。
但如今……
幻夢之露不是那麼好拿的。
他從谷與那得知，這種藥水的數量十分稀少。
每年每個區域都有固定的分配量。
今天姜維笙拿來三瓶，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以姜維笙的職稱和評級，是絕對不會得到分配名額的。
那麼，
姜維笙的上面自然是有人的。
只是現在藉由姜維笙傳話，不露面。
他不傻，
明白這些代表什麼。
而姜維笙這最後一句話，更是告訴他。
關於這件事，
誰都幫不了，
只能靠自己。
那既然如此，這條路他走定了。
悄悄地下定了決心，
許九安也跟姜維笙說了句「明白了」。
「我爭取，拿個好名次。」
姜維笙卻是搖了搖手指，「要拿第一才行。」
許九安：……
「第一也不是不行。」
姜維笙「嘿嘿」了兩次，「就說這個對你來說不難。」
他略有些得意地拿出自己的挎包，
從裡面往外掏出一堆堆磁帶。
「這些是歷年來的比賽影像留存，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先了解著看看。」
許九安拿著一個。
上面寫的是去年的半決賽。
「現在竟然還有這種產物。」
姜維笙像是沒多大意外感覺許九安會這麼問。
「因為菲比斯雖然是對外開放觀看的，但為了保密性，還是對觀眾有一些審核條件，查看往年錄像更是要求權限等級。」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九安，
「你現在還沒有進入內網的資格。」
拿著磁碟的許九安手頓住了，嘴角有些尷尬，「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姜維笙笑得更是開懷，
「倒也不必。」
「日後記得點我的好就行。」
兩個人又說了會話，
姜維笙非要現在就帶著許九安去練功。
但許九安拒絕了。
他昨晚太累了，又沒有休息好。
再去體驗一波鑽心的疼，可能真的會挺不住。
另外，
他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了緊關著的冰箱……
姜維笙察覺到後，
也很有眼色地選擇了告辭。
送走姜維笙後，
許九安是連忙走向了冰箱。
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卻在拿出禮物的一瞬間又開始放緩。
生怕將這禮物弄翻。
他坐在桌子前，慢慢將盒子打開，拿出了裡面的蛋糕。
蛋糕的樣式很簡單，淡藍色的抹面，上面還插著一塊小雪花。
但能看出來是精心製作的。
許九安難得使用了拍照功能，順手也發布到了自己的帳號上，之後就沒管了。
他拿起勺子，
挖了一口餵進嘴裡。
本以為蛋糕都是甜膩的，但溫執親手做的這個額外的清爽。
放進嘴裡，綿密又輕柔，
是一種淡淡的甜，
哪怕是看著冰冰脆脆的雪花，在嘴唇接觸的瞬間，也化成了砂糖裹在了舌尖，讓人忍不住閉上眼睛細細品味。
許九安不是很喜歡吃甜食，
但是溫執做的，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