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我就在深淵界內一路東躲西藏,直到深淵界和你們這方世界出現了裂縫後,我就逃了過來。」
穆卿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只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所以,你就是剛剛故事裡那個小女孩?深淵靈族找你,就是為了抓你回去給那個先天靈體補足血脈缺陷?」喬歲年問道。
「是,穆封修,就是我大伯的兒子,穆封修的弟弟,就是靈族的先天靈體!」穆卿眼底閃過一抹深刻的恨意。
「這些年.一個人不容易吧?吃了很多苦頭吧?」
喬歲年輕輕將穆卿摟在了懷中,這一次他沒有動手動腳,只是靜靜的抱著穆卿。
喬歲年的懷抱讓穆卿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溫暖,她鼻頭一酸,差點就直接哭了出來。
一個幾歲的孩子,想在深淵界那種弱肉強食的地方長大,還要躲避整個靈族的追殺,這其中要經歷多少磨難,任誰都難以想像。
她從小到大都只能躲在最骯髒最見不得活物的陰暗角落裡,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般,才能勉強活著。
從來就沒有人心疼過她,長大之後她見到的人,要麼是為了她的身材美貌而瘋狂,奉她為女神的,要麼是想把她占為己有,納為玩物的,從來就沒有人把她當成是一個人。
穆卿忍不住有些沉溺在這種久違的氛圍中,意識到這一點的她瞬間推開了喬歲年。
「我幫你約盧祥瑞出來。」
「好。」
喬歲年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勉強什麼。
他從小到大也一直是一個人,抬頭望向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是自己的那種感覺,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
另一邊,在太極門內養傷的盧祥瑞正在呵斥著一個侍女。
「你怎麼搞的?換藥都不會換,要你有什麼用?」
傷口被牽扯的疼痛讓盧祥瑞齜牙咧嘴的。
「對.對不起少爺,真的很對不起,我已經很輕了!」侍女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對不起我?行,那我也要對不起你了!」盧祥瑞陰冷一笑。「來人啊,把我廁所里所有的紙巾都拿走!」
侍女的臉色猛地一白,她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下場。
「從今天開始,你就去廁所里跪著,充當我的紙巾,哪天我滿意了,就找個好人家把你嫁了,我若是一直不滿意,你就準備在馬桶旁邊度過餘生吧!」
盧祥瑞捏著侍女的下巴冷冷說道。
這些侍女對於他來說,就跟寵物狗沒什麼區別,玩死了再買新的就行,他是誰?太極門長老盧海的獨子!金陵市里想伺候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不缺這一個。
「是.少爺。」侍女的嬌軀止不住顫抖著,死死咬著下唇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走!抬我去地牢,我再去出出氣,他媽的!敢動我,真他媽死太歲爺頭上動土,活膩歪了!」
傷口的疼痛讓盧祥瑞心底再次泛起了恨意。
秦扶風一行人被抓回來後,下場可一點都不妙,秦扶風盧祥瑞固然是不敢動,但秦扶風的那些手下可是被盧祥瑞折磨得不成人形。
陳沽他們那些男的還好,基本上就是受些皮肉之苦,比如被抽出手筋腳筋,拔掉所有指甲和牙齒之類的。
查璇子那個小蘿莉可就慘了,這幾天幾乎充當了盧祥瑞所有手下的宣洩口,而且盧祥瑞根本不給她任何水和吃的,查璇子只能主動補充劣質蛋白質來維持生命體徵。
幾天下來,她幾乎整個人都虛脫了一大圈,渾身都是淤青斑駁的痕跡,任何人看到了現在的查璇子估計都要在她臉上寫一個慘字。
這一切盧祥瑞都是當著秦扶風的面做的,還經常一臉挑釁的看著秦扶風,為的就是報一箭之仇。
如果不是秦扶風身份尊貴的話,盧海再三交代過不能動他的話,盧祥瑞甚至連秦扶風都不想放過。
看到盧祥瑞來到地牢,陳沽他們全部都是面露驚恐之色,只有秦扶風的臉色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盧祥瑞如此折磨凌辱陳沽他們,無疑是在狠狠打他秦扶風的臉,這仇,算是徹底結下了!
盧祥瑞不敢殺他,他可敢殺盧祥瑞,一旦被秦扶風抓到機會,盧祥瑞被大卸八塊都是輕的。
「喲?瞪著我幹嘛?眼睛大了不起啊?」看著秦扶風那殺人般眼神,盧祥瑞心頭大快,這就是敢弄傷他盧祥瑞的下場!
「讓我來看看,今天折磨誰呢。」
盧祥瑞舔了舔嘴角,臉上滿是變態的興奮神情,他環視了一圈,將目光放在了貝岱庫的身上。
「好像就你身上傷勢最輕,那就你吧!幫我把手術刀拿過來!」
貝岱庫的心底瞬間一緊,他現在身上傷勢已經很重了,再受傷的話,指不定他就維持不住要變回屍鬼幽靈的真身了,到那時問題可就大條了!
「大哥!要不你還是像折磨那個女的一樣折磨我吧?我願意馬上把我稚嫩的括約肌貢獻出來!」
貝岱庫指了指查璇子,眼神真誠,反正他變的是喬歲年模樣,丟臉的也不是丟他的,眼下的重點是維持住變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