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
八長老捂著自己的心臟,一時之間有點說不上話來,他感覺自己要被氣心梗了。
五長老還絲毫沒有發現不對勁,還在洋洋得意的自顧自說著。
「那小子敢陷害你們,還敢拿你們的消息來威脅我,我怎麼可能讓他死得安詳呢?我狠狠地折磨了他一頓才送他去死的,你們是沒看到那小子死前的表情啊,那叫一個震驚,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五長老安王哈到一半,忽然一隻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直接打飛了出去。
「安王!我*你*!」八長老再也忍不了了,宣洩著心底的憤怒。
「老八,你打我幹嘛?」安王有些不解。
「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干你,我還要干你親*!」
紅著眼的八長老擼起袖子就要和五長老安王拼命。
「不是,老八你瘋了是吧?老九,聖女,你們快攔住他啊!他瘋掉了!那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他現在居然要為了一個人類打我!」安王一邊躲閃一邊開口。
「我瘋掉了?你他娘的才瘋掉了!你知道那個喬歲年是什麼來頭嗎?那傢伙可是融合了完整的龍骨!」八長老咆哮出聲。
「什麼?!一個人類,融合了完整的龍骨?!」五長老大驚失色,他當然明白融合了完整的龍骨是多麼恐怖的存在,傳說中的龍族早已不可見了,融合了龍骨意味著將來有機會比肩真正的龍族,這樣的一個人絕對是潛力無限的,一旦成長起來,說是一人比肩一族絕不過分。
「而且那個喬歲年已經答應加入我們深淵魔族了,代價就是讓我和聖女陪他演一場戲!可你居然把他給弄死了!安王,你可真該死啊!你親手扼殺了我深淵魔族的未來啊!」
八長老恨不得死的人是安王,如果安王死了,深淵魔族固然會為之震動,但其損失程度絕對比不上死了一個龍骨擁有者。
「什麼?!難怪難怪他死前看我會是那個表情,原來如此.」安王像是丟了魂一樣喃喃自語著,緊接著他猛然抬起頭。「這麼大的事,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還有你們為什麼神神秘秘就帶著聖女去找那個喬歲年,這個你們為啥也不說清楚?」
「我那是不想告訴你嗎?我是不能告訴你啊!去找那個喬歲年的原因.是關乎到聖女的.貞潔!」八長老咬牙切齒的說道。
轟隆!
安王仿佛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呆愣在原地。
「關乎到聖女的貞潔?難不成聖女大人被那個喬歲年」
八長老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什麼?!那他戴了嗎?」
「不對!人族和魔族應該有生殖隔離,戴不戴都一樣.」
「不對,我到底在想什麼!」
八長老帶來的信息衝擊力度實在是太大了,安王感覺自己現在整個腦袋都成了漿糊。
如果那個喬歲年真的奪了聖女的身子,還身懷龍骨答應加入深淵魔族,那這人妥妥就是他深淵魔族的乘龍快婿啊!
而他都幹了什麼?他竟然親手把他深淵魔族的乘龍快婿給弄死了?
這就好比好不容易找了個金龜婿,金龜婿開著邁巴赫上門,結果一來就讓人去割豬草,直接給人嚇跑了一樣離譜。
安王此時懊惱不已,他抓著自己的頭髮,臉上滿是後悔。
哪怕是自己換個方式殺對方也好啊,用十八根黑色之刺刺入體內,這根本就是神仙難救啊!
「你現在知道你到底幹了多大的蠢事了嗎?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打!」
八長老此時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就好比中了彩票一等獎,結果想去兌獎的時候發現彩票放洗衣機里洗了一樣。
啪!
安王直接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可真該死啊!」
安盛媱此時也有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情緒,絕美的臉蛋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那個男人,真的就這麼死了嗎?
「五長老,你先別著急,你先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再講一遍。」安盛媱開口勸說道。
「好!」
安王點了點頭,隨後從他帶兵圍住了京都開始講起,當講到了最後,喬歲年跟他說可以了,他還是堅持刺入最後一根黑色之刺的時候,八長老這個暴脾氣再也忍不住了,飛起一腳就把五長老踹飛了出去。
「你怎麼不去死呢?你不行你把人打殘了帶回來也行啊,你為什麼非要殺掉,你腦子裡是不是有包啊?」八長老氣得胸膛不停地起伏著。
安王唯唯諾諾的,就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絲毫不敢頂嘴,任由八長老對他拳打腳踢,鼻青臉腫了也不敢還手。
他也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這件事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他還得挨多少頓揍。
「黑色之刺刺入心臟」安盛媱喃喃自語著,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喬歲年的時候,那時候的喬歲年用匕首刺進了他自己的心臟,最後也是一點事都沒有。「八長老,先別打了,喬歲年或許還沒死!」
「嗯?!」
八長老和五長老還有九長老都訝異的抬起了頭,十八根黑色之刺刺入身體是必死無疑的刑罰,這可是他們深淵魔族做了無數次人體實驗才得出來的結論,這怎麼可能沒死呢?
「我現在沒有證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陰險無恥的傢伙沒那麼容易死!五長老,你帶我們去看他的屍體,我必須要親自看到他的屍體才行!」安盛媱堅定的說道。
「好!我帶你們去!」五長老連忙點頭,他現在比誰都希望喬歲年還活著,一行人連忙出發。
外面依舊在下著小雨,一座孤零零的墳頭立在雨中,忽然,一隻手從濕潤的泥土中伸了出來。
這一幕就像喪屍危機裡面的死屍復活一樣,還要附近沒有人,否則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嚇瘋。
緊接著,一個人從那座墳里爬了出來,那個人的身上扎了十幾根黑色的鋼針,就如同一個人形刺蝟一樣。
只見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人影緩緩拔出了身上的黑色鋼針,最後還不忘將墳頭重新填好,然後才步路蹣跚的消失在淅淅瀝瀝的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