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輕笑一聲。
隨即眾人眼前一花。
再看清時。
葉青手裡多了一個人。
是剛才揚言要就地格式他的唐家子弟。
不過他的狀況可不怎麼好。
此時正被葉青捏住脖子拎在手裡,巨大的力氣捏得他都快要窒息了。
「林兄.救我」
唐家子弟像一隻小雞似的拼命掙扎,四肢不停地撲騰,可就是掙不脫老鷹的鐵爪。
「放肆!放開他!」
林荒勃然變色,厲聲喝道。
「呵呵。」
葉青冷然一笑,手下再度發力。
唐家子弟面色漲紅,不住地咳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我看你是徹底不想活著離開省城了!」
林荒抽出腰間長刀,緩緩踏步而來。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葉青淡笑,扔下幾乎昏迷的唐家子弟。
逸龍劍出鞘!
嘭!
刀與劍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音。
「真想現在就宰了你啊!」
葉青笑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林荒面無表情,並沒有說話。
而是持刀後退數步。
臉上露出一絲決然。
下一刻。
他將長刀橫在身前,用大拇手指順著刀鋒抹過。
殷紅的鮮血流淌到刀身上,每到一處就會有一道妖異神秘的藍色紋路亮起。
雖然光芒暗淡,但卻能讓人看的脊背發涼,不敢直視。
「這是.」
「妖刀村正?!」
人群中,有人驚呼出口,一語道出林荒手中長刀的名字。
「什麼?是那把櫻花國的至邪妖刀?可它不是多年前就已經失蹤了嗎?」
「居然被林家得到了,這林家老二也是狠人,敢血祭妖刀!」
「傳說,妖刀村正至妖至邪,其中封印著惡鬼,凡是它的主人都沒有好下場!」
「看來這個葉青要敗亡了。」
葉青聽著附近人群的議論,表情沉重。
他知道不能再讓林荒完成血祭,否則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唰!
葉青一劍朝著林荒的喉嚨刺去。
「呵呵,想打斷血祭?」
林荒冷笑。
「秘法:須佐能乎!」
桀!
一尊燃燒著藍色虛焰的巨大半身骷髏凝現,將林荒護在其中。
骷髏頭俯視葉青,充滿壓迫感。
「是櫻花國最強秘法之一,須佐能乎!」
「可是林荒怎麼會櫻花國的秘法?」
「林荒太強了,葉青不是對手。」
眾人再次驚訝,沒辦法,林荒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多了。
「破!」
葉青輕叱,並沒有因為須佐能乎的出現而感到害怕。
反而很興奮,終於有能跟他打的了。
咔嚓!咔嚓!
劍尖刺在須佐能乎上。
劍斷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而須佐能乎的表面裂開了一條細微的裂痕。
隨著咔嚓聲響起。
裂痕不斷蔓延擴大。
最終。
須佐能乎在一群人呆滯的神情中破碎。
「這?須佐能乎被破開了?它不是號稱最強防禦嗎?」
「切,小日子的話你也信?十句有九句都是吹牛的!」
「哈哈,還得是我大夏劍修厲害啊!小日子的東西果然垃圾!」
不止是觀眾們,就連林荒都怔住了。
他看著紛飛的骷髏碎片,心中萬分不信。
怎麼可能?
他的須佐能乎竟然被破解了?
這麼多年來他用這招無往不利,擊敗了數不清的天驕,怎麼會被葉青一劍破開?
葉青當然不會給林荒解釋。
他將兩袖青蛇的劍氣濃縮成了一個點,附著在劍尖上。
以此用以點破面的辦法粉碎了須佐能乎。
不過林荒也不是傻子,他經常進入秘境廝殺,戰鬥經驗格外豐富,知道這個時候發愣只會給葉青機會。
於是迅速收起情緒,持刀後退。
妖刀的血祭還差一點就能完成了,屆時斬掉葉青的腦袋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然而葉青怎麼可能會給他完成血祭的機會,欺身而至。
隨即一劍砍向他握刀的手臂。
林荒大驚,急忙抬刀去擋。
好機會!
葉青眼前一亮。
林荒不擋,就要斷手。
擋了,血祭就被打斷了!
然而。
就在他劍鋒即將落下的時候。
一聲滄桑的嘆息在院子裡響起。
「唉。」
「都住手吧。」
眾人眼前再次一花。
接著就看見一位鬚髮全白的老者突然出現在二人中間,面朝葉青。
這老者明明就只是站在那,可葉青的劍卻怎麼都劈不下去了。
這絕對是他見過的實力最強的人!
至少得是七轉往上!
「哪來的老不死,早不拉架晚不拉架,偏偏在這時候出手!」
葉青心裡暗罵道。
他都要得手了!
不過沒辦法,既然砍不下去,那就只好收劍。
這時。
「會長!」
「見過會長!」
「屬下見過會長!」
院子裡一眾人見到老者,紛紛行禮道。
「原來他就是江省轉職者公會的會長,拉偏架倒是挺會。」
葉青眼神頗為不善地看著他。
「這位小友,這是轉職者公會的總部,可不是你撒潑打架的地方,快收了兵器吧。」
老者感受到了葉青的目光,老邁的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低聲對他說道。
別人可能離得遠沒聽清。
但葉青可是聽的很真切。
這老者說的是一個字。
你。
而不是你們。
聽起來就像是他單方面動手的一樣。
葉青心中瞬間冰寒無比。
這句話只對他說是什麼意思?
是在偏袒林荒,不但不斥責他,並且還把他護在身後?
一省轉職者公會的會長,公然護短世家子弟?
不想活了嗎?
還是覺得世家真可以一手遮天,不懼大夏官方問責了?
「呵呵,倒是晚輩孟浪了。」
葉青冷笑著說道。
隨後轉身就走,回到了夏靈瓏和隴音身旁。
他知道現在不是糾纏這件事情的時候。
一省轉職者公會的會長,不是憑這隻言片語就能定罪的。
不過,這老頭又是給世家試煉名額,又是袒護林家子弟。
怎麼看都像是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畢竟,做的這麼明顯。
大夏官方必不可能容他。
這種事情也只有傻子才會這麼幹。
但能做到一省轉職者公會總部的會長顯然不是傻子。
那這裡面的意味就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