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兩人,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這才多久沒見。
沒想到再次見面居然是這幅場景。
「校長,襲擊他們的人找到了嗎?」
徐寒問道。
夜元正搖搖頭:「沒有,她們兩個被襲擊的地方太過偏僻,也沒有監控,根本找不到人。」
「我們也曾找過專業的搜尋職業者,以及調查署最頂尖的偵查員,可是都沒有任何線索。」
「現在想要問出什麼線索,就只能希望這兩個小丫頭能夠醒過來了。」
徐寒微微點頭。
的確。
可是想要讓她們兩個甦醒過來,難度太大了。
夜元正上前拍了拍徐寒的肩膀說道:「我查看過她們的情況了。」
「她們的體內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所侵蝕,好像是虛空之力,但又跟尋常的虛空之力不同,所以我也無法斷定。」
徐寒的心頓時一沉。
就連校長都無法解決?
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好歹校長也是九階強者,就算不擅長治療,但是以他的實力,壓制夏靈她們體內的力量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是現在卻……
這時。
身後傳來一道充滿驚訝的聲音:「徐寒?!」
徐寒回頭望去。
只見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身後。
徐寒對於這名中年男子也是不陌生。
他正是夏靈的父親,夏修偉。
原本夏修偉還是一頭黑髮,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
可是現在,他的頭髮變得花白,臉色也十分憔悴,厚重的黑眼圈掛在臉上,看上去疲憊不堪,像是蒼老了二十歲。
而在夏修偉旁邊,則是一名年紀與之相仿的女子。
她便是夏靈的母親,宋婭。
他們得知自己女兒受傷的第一時間,便直接花錢包了一家軍方的專機來到京城。
這些天一直陪在夏靈身邊。
他們也找了不少人來為夏靈治療。
但是每次都是滿懷希望迎接,最後又是滿臉絕望地送走。
他們的心也變得愈發沉重。
徐寒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夏叔叔,宋阿姨。」
夏修偉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來看小靈。」
他轉頭望向重症監護室,眼神中滿是哀傷:「真是造化弄人啊……
徐寒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們。
「滴滴滴!滴滴滴!」
這時。
裡面的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眾人猛地轉頭望去。
只見夏靈身旁的那台儀器閃爍著刺眼的紅色光芒。
裡面的醫生迅速跑了過來。
領頭的醫生指揮著,開始進行搶救。
夏修偉夫婦見狀,臉上頓時露出驚恐之色。
他們馬上湊到玻璃窗旁,望向裡面,眼神中滿是擔憂。
徐寒眉頭緊鎖,同樣望著裡面的夏靈。
夏靈的臉色上湧現出一抹不正常的血紅。
她嘴巴一張,噴出一大口鮮血。
鮮血甚至將天花板都沾滿了。
夏靈的媽媽宋婭見狀,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夏修偉一邊扶著自己妻子,一邊看著重症監護室內的女兒。
他的臉色煞白,豆大的冷汗順著他的臉不斷滑落下來。
他的心裡也十分痛苦。
但他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倒下。
夜元正眉頭微皺,轉頭對一旁的護衛說道:「馬上去把大主教請過來!速度快一點!」
「是!」
那名護衛扭頭便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外面衝去。
徐寒知道,大主教可是一位九階職業者,而且還是極其稀少的牧師。
有他出手,至少能暫時穩住夏靈的病情。
夏修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望向夜元正。
他不知道夜元正是什麼身份,只知道夜元正的地位絕對不低。
他聲音嘶啞地開口道:「謝謝……大人。」
徐寒思索片刻,開口道:「校長,我想進去試試!」
夜元正皺起了眉頭:「胡鬧!我知道你心裡擔心,但是這個小丫頭體內的能量十分奇怪,稍有不慎便會被侵蝕!」
「以你的實力,如果被侵蝕了,基本就是死!」
徐寒皺著眉頭望向夏靈。
夏靈的氣息幾乎微不可察。
如果這麼下去,估計用不了一分鐘,夏靈就要真的死了。
那個大主教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將人復活不成?
徐寒眼睛微眯,一把拉開大門,徑直朝著裡面走去。
看到這一幕。
夜元正臉色一變,想伸手去攔,但還是忍住了。
他知道,以徐寒的性格,絕對不會衝動。
既然徐寒敢這麼做,那應該是有信心能夠治好的。
夏修偉一臉震驚地望著徐寒。
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只能愣愣地望著徐寒。
裡面那些正在搶救的醫生望著徐寒,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是什麼人?誰允許你進來的!趕緊出去!」
徐寒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徑直走到夏靈身旁。
望著雙目微閉,神色憔悴的夏靈,徐寒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抓住夏靈的手,磅礴的生命氣息從心臟之中湧出,順著他的手臂鑽入夏靈的身體之中。
感應到這濃郁的生命氣息,夜元正頓時愣住了。
徐寒這小子哪來這麼濃郁的生命氣息?
這麼濃郁的生命氣息,一般都來自於強大的異獸或者是天材地寶。
這個小傢伙也不過才二階的實力,居然能有這麼濃郁的生命氣息?
磅礴的生命氣息猶如潮水一般,呼嘯著朝夏靈的身體內灌注而去。
原本正在她身體內肆虐的詭異能量瞬間便被生命氣息壓制了下去。
夏靈的臉色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
原本微弱的氣息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見暫時壓制住了那股特殊的能量,徐寒這才鬆開手。
這生命氣息強行壓制只是治標不治本。
等到生命氣息逐漸消耗殆盡,那夏靈便會再次陷入瀕死狀態。
想要徹底治好夏靈,還得想辦法找到打傷她們的人。
周圍的醫生看著逐漸恢復的夏靈,一個個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不過他們也沒有聲張。
看向徐寒的目光之中也充滿了敬佩。
畢竟徐寒能夠輕而易舉地將這個病人治好,光是這一手,就連那大主教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