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進來的？」寧虞用吸血藤戳了戳他。
「呵呵……呵呵。」
那人只發出一陣傻笑，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是個傻子。」喬妍雪站起來在房間裡轉了好幾圈，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警局那邊的人很快趕過來，把這個男人控制住。
回去之後，寧虞才知道不止他們那邊出現了人，還有三個地方有人躲在屋子裡，而且都是那些上班族獨居的房間裡。
蕭默就遇到了，他和寧虞對視一眼。
「只找沒人的房間待，而且看著精神也有問題，真不知道這些人想幹什麼。」
警局這邊把那幾個人帶去查了查，還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寧虞看著病歷單一陣無言，又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他們查了監控，想看看那些人是怎麼進去的。
監控畫面上拍到一個模糊的殘影，嗖的一下竄了出去，整個畫面就兩秒，什麼都看不清。
「這……速度也太快了。」張暢抓了抓頭髮。
他感覺這次的事比上次那個還要難纏，他們現在什麼都沒查到。
「被抓的那幾個人說話了！」秦思綿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三支隊伍的人急忙過去。
被寧虞和喬妍雪抓回來的那個人，還是傻笑著，但是看到他們過來，忽然陰森森地說：「想知道真相，就來明霧山！」
這句話說的很清楚，所以絕對不可能聽錯。
「什麼意思？」寧虞追問他，「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男人又開始傻笑，仿佛剛剛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後面再問，他除了傻笑就是傻笑，看得何明光一肚子火，捏著拳頭要過去。
蕭默攔住他，架著他往外面走。
「你先別動氣，他也就是個傳話的，你把他砸死了也問不出其他東西，既然那些人叫咱們去明霧山，那我們就去，先定好計劃，總不能傻傻地就往裡面闖。」
何明光深吸一口氣：「抱歉，是我太急躁了，我都聽你們安排。」
他是為了那三個失蹤的人著急上火，看到那個傻子只知道傻樂，一時間沒控制好脾氣。
他深吸一口氣，稍微緩了緩。
真是越想越氣，但確實不能對那幾個人做什麼，明霧山，何明光默念這三個字，當時就是在明霧山出的事情，他們今天去的時候也差點被那些人帶走，抓了這麼多人到底要做什麼？
造神計劃嗎？何明光看著窗戶外面，會跟終章教會有關係嗎？
說要去明霧山，那肯定是要去的，他們晚上聚在一塊兒，寧虞又把早上明霧山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邊有兩條一模一樣的路，我用吸血藤探過另一條，什麼都沒發生，後來叫外面的人來支援，那些人半路就被掉包了。」
蕭默仔細想了想，遲疑地說：「不如我們都去吧，再帶些人，那話肯定想引我們過去，多個人多份力量，打電話讓林負責人在從別的小隊派些人手吧，畢竟這件事跟上回的不一樣了。」
寧虞點頭說好，「我是真怕到時候又召喚出來一個什麼東西，那可就頭皮發麻了。」
不過這一次時間短，才一個月，上次都三個多月了，終章教會要是弄這些東西，似乎都需要很長的時間，這是寧虞暫時觀察到的。
晚上，寧虞把這邊的消息發給林夏，並且跟他說了再派一些小隊過來的事情。
林夏那邊很快回復，同意了寧虞的提議。
明霧山這事確實古怪，他左思右想，還是跟方遠輝說了一下。
方遠輝倒是沒像他那樣焦慮，「你相信他們就好，再說了你也派人過去了，要是都解決不了咱們再頭疼也不遲。」
明霧山的事情他也在跟進，不過他的進度跟寧虞他們那邊差不多，沒查到什麼有用的，除非親自去明霧山，否則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次日一早，林夏選的小隊過來了，他們一行人到了山腳下，沒有急著上去，先放了幾個無人機。
通過無人機傳來的視頻，他們看了看山上的情況。
後面的那些人，包括警局的，到時候都得跟他們一起走，林林總總一共一百多人，陣仗不小了。
有這麼多人在，忽然莫名就有了安全感。
無人機平穩飛行，一部分在高處，一部分飛的比較低。
「我們昨天跟現在情況差不多。」寧虞看著地面，星星點點的血跡是那些屍體留下的，還有凌亂的腳印是他們的。
順著路線圖的路線往上飛，很快就暢通無阻地到了他們昨天休息的地方。
「山上水汽很重，所以呼吸有點難受。」
這一次他們也為此做了準備，倒是不用擔心這一點了。
無人機繼續飛，很突然的，一個無人機屏幕黑掉了。
緊接著，其他幾個也是陸陸續續地黑掉，而黑掉之前，屏幕晃了兩下，什麼都沒有拍到。
「看來是要我們親自上去了。」寧虞起身背上包，走到了帳篷外面。
一百多人從山腳開始走，腳程很慢，但操之過急也不行。
到了他們昨天休息的地方才是真正危險開始的時候，前面這段路寧虞他們走過一遍，所以沒什麼壓力。
蕭默看著兩條一模一樣的路，「你再把吸血藤放過去吧，我們這些人還是走同一條路，分開的話容易聯繫不到。」
就像當時的三個人，那三人可能是落了單才會被抓走，希望他們到現在還能活著。
寧虞點頭，把吸血藤藤蔓放了一根過去，然後轉頭走了另一條路。
山上更安靜了，除了喘氣聲和腳步聲什麼都聽不到了，沒有感覺到昨天那種窺視感，寧虞環顧四周，還是停下來休息，只不過不是在昨天那個地方。
「前面就是昨天我們到的地方，先休息一會兒，看看等等會發生什麼。」
寧虞一屁股坐下來灌了口水，又吸了氧氣，稍微覺得好受了一點。
「不知道那些人還有沒有活著的。」
蕭默嘆著氣，上回是運氣好，復仇教想把那些人納入他們那邊，所以沒殺，但這次就不好說了，看著昨天那些屍體，都覺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