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曲舞盡，眾人則是似乎恍若未聞，一直到媚娘提著裙擺行禮，這才反應過來，啪啪的鼓掌。
「葉王葉王，你覺得怎麼樣？」滿鶴翔湊過頭來，看著葉凡笑，同時的，更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還不錯。」葉凡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滿鶴翔：「怎麼，你好像很有興趣。」
「有興趣是有興趣，只不過……」滿鶴翔說著，表情有些猥瑣，嘿嘿一笑：「還沒輪到我。」
「沒輪到你？？」這話讓葉凡眉頭揚了起來，「還沒輪到你是什麼意思？」
「哎呀葉王，你這還不懂嗎？」滿鶴翔回答，小聲的道：「媚娘如今絕色，亂世里自然需要人庇護，南國給了她足夠的金錢地位，當然，她也要付出一些……」
「奧。」聽到這裡，葉凡自然明白過來。
說到底，媚娘相當於是南國諸多勢力勢力主的玩物。
「南國十八城，你們一人一個月嗎？」想了想，葉凡問道：「每個人等一年半？」
「有幾個勢力沒參與，差不多就是玩一個月等一年的樣子。」滿鶴翔說著，依舊是在葉凡耳邊，沒有絲毫避諱：「葉王若有興趣，我們都是很願意割愛的，以後就把她給葉王玩。」
「我沒有什麼興趣。」葉凡自然不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道：「她的身體有什麼……特別嗎？」
「葉王怎麼嘴上沒興趣，回過頭又在問別人身體。」滿鶴翔笑的更開心了，同時，又正經道：「但是葉王你還真別說，這媚娘的身體和其他女人可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不會累。」滿鶴翔答，有些眉飛色舞。
「神清氣爽精神百倍。」聽到這裡，葉凡大抵已經確定了前世的傳聞是真的了。
「不過這樣的女人……」想到一些東西，葉凡看向媚娘，發聲問道：「媚娘，你願意做舞娘嗎？」
「啊？」葉凡的問題來的突兀，媚娘愣了愣，很快，又笑著回答：「媚娘喜歡做舞娘。」
「真喜歡？」
「真喜歡。」媚娘點頭，而一旁，滿鶴翔也看出了葉凡所想，解釋道：「我們也曾想讓媚娘去做其他事情，可她堅持跳舞，說什麼舞蹈是她的生命什麼的……」
「這還是個為舞痴狂的女人了。」葉凡微微驚訝，目光凝視在媚娘身上。
一陣，他還是搖了搖頭。
媚娘可對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麼用，她的特殊體質什麼的，自己也用不上，帶回南川，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能夠給她發揮的地方。
她有些像玲瓏，可相比之下，她更像是自願當個舞女，她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恩情，雙方之間，甚至也沒有什麼交集。
「舞看夠了。」擺手，葉凡似乎失去了興趣，「讓她們下去吧。」
「下去？」
滿鶴翔有些意外於葉凡的決定，同樣的，其他有參與輪流的勢力主也是意外。
對於這些人來說，酒色，就像是糧食一般如影隨形。
他們都覺得葉凡沒有必要拒絕這份禮物，一個如此完美的玩物，沒有任何負擔。
「真要她們下去嗎？」不敢相信，滿鶴翔再次發問。
「一定要說兩遍嗎？」葉凡目光掃來，帶著一絲質問。
「撤！撤撤撤！」滿鶴翔立馬站了起來。
「趕緊下去，別擾了葉王的雅興！」
……
「南國倒是挺識大體的。」
夜晚，宴席結束，去酒樓的路上，算三生和葉凡並肩而行。
「你的南國思路挺不錯的，等到聯盟成立，到時候急得就是其他人了。」
「成立一個聯盟的話可以省很多事情，倒是少些征伐。」葉凡答，目光中則是有些思索：「只不過以後的話，可能會多些管理的麻煩。」
「這個倒是沒有什麼。」算三生搖動羽扇，「成立南國也不是對我們的限制，而是對其他人的限制。」
「有南川的牽頭，這一趟接下來的拜訪我們都可以以邀請的方式讓大家加入南國聯盟。」
「重兵壓境，眾王齊聚，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反應。」葉凡答：「總是要比直接被碾碎要好得多。」
「是。」算三生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向著葉凡行禮，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葉凡稍微站了一會兒，也是走向自己的房間。
啪嗒，啪嗒。
鞋子踏在木質地板上發出聲音，葉凡在房前停頓，手剛剛搭上了門把手，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白天的狐臭味又一次湧入鼻腔，一下子提醒了葉凡房間裡有其他人。
「她來我房間做什麼？」葉凡搭著門把手，目光有些思索。
畢竟群雄會面已經上過一次當了，他下意識的也是謹慎。
「不過南國，可比不得群雄，這裡對我用陰謀詭計，只怕是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很快，葉凡又搖了搖頭，推開了門。
嘎吱。
門打開了，而下一刻，門內香艷的場景映入眼帘，房間散發著粉色的螢光，而薄薄紗簾後，美人酮體若隱若現，只是看一眼，連葉凡都有些屏住了呼吸。
「你有什麼事？」穩定心神，葉凡開口，人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自然是服侍葉王。」媚娘回答，在紗簾後伸了個懶腰，將自己的身體展露無疑。
「難道葉王不對我動心嗎？」
「以色侍君，容衰而恩竭。」葉凡答，對於媚娘，還是忍不住規勸一句：「好好跳舞吧，你已經不用出賣你的身體了。」
話音在屋間瀰漫，媚娘卻沒有回答，好一會兒，才幽幽嘆了口氣。
「唉。」
「大多數男人總是樂衷於拉良家下水，勸青樓女子上岸，我還以為葉王和其他人不一樣，原來也大差不差。」
「可我並不是口頭說說。」聽到這話，葉凡皺眉：「我可以給你提供上岸的力量，如果你想，白天就是最好的脫困上岸之機。」
「可為什麼要上岸呢？」媚娘反問，手臂慢悠悠從身前划過：「我生了一副美妙的身軀，難道不該享受嗎？」
「嗯？？？」一句話，讓葉凡有些愣住：「你覺得你現在是在享受嗎。」
「我有說錯什麼嗎？」媚娘接著道：「我生的美麗動人，舞姿更是宛若天仙，我需要人幫助我，我才能給更多人顯示自己的舞姿。」
「我熱愛跳舞，如同熱愛生命，我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只要隨意擺動手臂腳步，就是這世間最美的舞姿。」
「用當別人玩物的代價來跳舞嗎？」葉凡有些無法理解：「這樣跳出來的舞，難道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何謂玩物？」
媚娘卻是發出笑聲，聲音魅惑無比，似乎對於葉凡的話語感到有些荒謬。
「葉王只看到了那麼多人排著隊和我共度春宵，就覺得我是他們的玩物，覺得我為了跳舞付出慘重的代價，是個可憐的女人。」
「可換個角度來說，他們那麼多人只能玩我一個，盼星星盼月亮的看著日子過去，而我不同，我每天都可以夜夜笙歌，樂在其中。就如同今日我來服侍葉王，換個說法，何嘗不是我睡到了南川之主，睡到了人族最年輕的封號王呢。」
「這樣來看，誰又是玩物呢？」
「你……」一席話，竟是把能言善辯的葉凡說的噎住了，看著那紗簾後的曼妙身影，好一陣，葉凡才憋出兩個字。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