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
聽到這話,明王微微有些沉默,這段時間他雖然在前線,但也聽說了很多內陸的消息。
昔日前線,葉凡只不過是自己手下的大頭兵,自己預想過他的野心,不過沒有料到的是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便真的崛起,不僅成了一方霸主,更是成了人族最年輕的封號王。
「他能有心幫助前線,這讓我還挺意外。」一陣,明王緩緩點頭。
前線的戰鬥在繼續,而海量的魔獸潮有著足夠的壓迫感,沒有多少的時間,便已經再一次推進。
眼瞧著魔獸已經瀕臨城下,終於,明王站了出來。
如同過往的許多次,他一出現在城牆上,偉岸的身軀便給眾多士兵注入了一記強心劑。
「明王!」不少人齊聲高呼。
「嗯。」明王悶聲回答,下一刻,舉起了手裡的長刀。
「我明王在,無人可侵風暴城!」
轟隆隆。
長刀揮出,萬米刀氣仿佛撕破了天空,一路橫掃過去,把魔獸潮硬生生的劈開了一道空隙。
滿天血雨傾盆而下,沐浴在血水裡的士兵似乎被充滿了能量,一個個的拿起武器沖向魔獸群。
明王的攻擊並沒有就此停歇,他手持長刀,接連的揮出數道如同之前一樣強烈的刀氣,再次將魔獸潮撕裂出幾個缺口。
他依舊強大,而魔獸潮似乎也被他這鋒利的刀氣震住了,在奮起反擊的士兵攻擊下,沒有多少的時間,便已經開始褪去。
「哎。」這一次,明王沒有再和往日一樣發動追擊的指令,只是收回了長刀,再一次隱入到了城牆上的陰影之中。
「明王,那樣的招式對您的負荷太大了。」統領在他身邊,關切的表情顯得有些糾結:「您不能再使用它了。」
「可是我們需要擊退魔獸。」明王回答,只是擺了擺手。
這讓統領無法再說什麼,閉上嘴,眼中的情緒卻是依舊翻滾。
很多兵員並不知道如今的兇險,而作為明王的心腹,他是知道的。
按照如今的情況,風暴城是撐不住的,明王,也是撐不住的。
「人族內陸,難道真的不關心前線的死活嗎?」許久,統領問出了和明王一樣的問題。
「要是前線崩潰,他們打來打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
「葉王回來咯!葉王回來咯!」
南川,當飛艇出現在雲城上空時,眾多歡迎的人員早已準備就緒。
「這就是長生雲嗎?」飛艇還未降落,眾多科研人員看著那雲城上方覆蓋的巨大雲朵,有些嘖嘖稱奇。
「這是什麼科技產物嗎?」
「怎麼像是鍊金技術?」
「不不不,像是鍊金技術和科技的結合,雲城這樣的地方也能有這樣的技術嗎?」
「……」
一群人湊在一起說話,而前方,葉凡聽在耳中,微微有些驚意。
果然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隨便看看就能看出那麼多東西。
轟隆隆。
幾句交談,飛艇漸漸降落地面,圍觀的眾人之中,李胖子一馬當先,拿著錦旗就沖了上來。
「葉王葉王,想死你了。」
「也,你這……」葉凡被李胖子抱的一愣,順手接過了錦旗,一看,上面幾行大字。
「贈給南川之主葉凡:長命百歲,福如東海。李由贈。」
「胖子,找不到送的可以不送的。」看了一眼錦旗,葉凡微微黑臉,「一般來說,一個普通王級,壽命還是能有個一百來歲的。」
「奧。」李胖子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那給我改改。」
說著,李胖子拿出黑筆,在錦旗上歪歪扭扭的加了個二。
長命二百歲。
「你趕緊去安排住宿。」葉凡臉更黑了,拍了拍李胖子的頭。
「一天找不到好話說。」王靈溪也是走上來,一把拎住李胖子的耳朵,「趕緊跟我走,不要在這兒丟臉。」
「哎哎哎疼疼疼。」
吵鬧間,李胖子被王靈溪拎著走了下去,而場中,一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是露出了笑容。
「這一路車馬勞頓,各位都是辛苦了。」算三生走了上來,他和李胖子就是完全不同了,沒有一會兒的功夫,便和各方都已經交談了一遍。
而葉凡在來之前也早早介紹過,面對著南川如今的大腦,眾人的態度都算是十分尊敬。
「兩千多御獸師。」京靈等一眾統領最後走上來,看著葉凡身後精心挑選的這麼多御獸師,簡直眼睛都在放光。
「葉王葉王,給我一千人馬,我保准能給你帶出來一支超強的精英小隊。」
「京靈你在想屁吃呢,一共兩千多,你要一半?你怎麼不說你全要。」
「那我也可以全要。」
「你要尼瑪!」
「……」
人才,尤其是對於這些好戰的統領,兩千多個御獸師,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這些御獸師們也愣住了,眼瞧著這些統領們爭吵的要打起來,你看我我看你,有些面面相覷。
「人員劃分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說。」葉凡抬手阻止了眾人的爭吵:「現在先安頓下來。」
「御獸師有御獸師的考核標準,先讓他們去學院進修一段時間,然後再根據標準你們各自的軍團。」
葉凡安頓著眾人,而此時,大家也對福光島的這些人十分好奇。
「這位就是福光島的櫻木吧。」強者自然和強者對話,久久不見的葉謀招呼著櫻木:「我是葉王的大伯,你可以叫我葉謀。」
「這幾位都是我們這邊的頂尖戰力,法王千鶴,滅王閔日,骨王……」
「各位好各位好。」櫻木也是隨和的和眾人打著招呼:「我以前也在陸地呆過許久,只是後面愛徒受了創去了福光島。」
「我好像對你有些印象。」客套之中,閔日突然開口:「櫻木,你之前的稱號是什麼?」
「啊稱號……」櫻木停頓,似乎沒有想到閔日會突然問。
「是不是叫千面賊王?」閔日則是接著問,眼睛眯了起來:「幾十年前,你好像偷過我的一本功法,是我的大日心經中的第一卷。」
「這這這。」被人這方面認出,櫻木有些繃不住了,連忙擺手:「我不是,我沒有。」
「我怎麼好像也有點印象。」這麼一說,千鶴也是眯眼:「我曾經在南海求學,被人偷過隨身的行禮和我用的一些法符。」
「櫻木……那時候,你好像叫阿丁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