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道。」一旁，王屠似乎聽到了軍師的話，湊了過來，「軍師，什麼是完美道。」
「就是沒有弱點的道路。」算三生回答，搖了搖頭，「有的人在體術有天賦，有的人在御獸，有的在陣法，各種各樣，每一個道路都有其強弱之分，但如果將其中一些道路結合，以強補弱，在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能夠被稱為完美道。」
「你看那葉凡和嘉德百龍的對戰應該也能看的出來，嘉德百龍會的很多，但都是跟體術，搏鬥相關，葉凡會的則是四通八面，劍術，體術，御獸，甚至還有獸靈和陣法，而且他在這些道路的造詣都不低，形成了一個閉環。」
「說強的是他的戰鬥意識，可實際上，他真正強的是他會的東西很多，而且能夠很完美的運用起來，所以嘉德百龍根本沒辦法戰勝他。」
「說句簡單的，嘉德百龍的戰力或許是99.1，在體術上登峰造極超過了最頂級的天才，可葉凡的劍術是99，御獸是99，各種各樣的99加起來，讓他趨近了100這個閾值。」
「99和100，差距好像也沒有多大。」紅袖則是有些不同的想法，「葉凡要會那麼多才能超過嘉德百龍一點點的差距，感覺很不值當，還不如把精力集中到一門上，讓那一門成為100。」
「沒有人能在一條道路上走到圓滿，就算做到極致，如同嘉德百龍那樣，也有明顯的弱點，最多最多，都還會差一分。」算三生開口，眼神聚焦在葉凡的身上，「只有走完美道，結合這些道路，才有可能達成。」
「所以，葉凡現在已經是修成完美道，是100分了嗎？」紅袖似乎有些關注，關切道。
「不算，頂天是有了雛形，他修的道路形成了閉環，讓他能在這個階段整體戰力超過嘉德百龍這樣的妖孽，但要修成完美，他的所有道都要接近嘉德百龍一條道的水準，甚至，還要超過。」
說了一句，算三生呼出一口氣，眼中光芒散去，幽幽呼出一口氣。
「怪不得他要來奪造化果，只要有了造化果，他在御獸上的造詣就能突破一個極限。」
「有了這個極限，若是他再得了什麼恐怖的呼吸法，若是再有了什麼頂級的劍術……」
說到這兒，算三生沒有再說下去，眼神之中，有些莫名的光芒閃動，他想起了葉凡之前的招攬。
「若他是那個能逆天的人，我跟隨他，是否也能改變被註定的命運……」
猶豫了很久，算三生最終目光還是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幾人。
王屠，紅袖，是他們救了自己，更多時候，他們如同自己的家人，他是衍天門最恐怖的傳人，沒了實力，哪怕只是出謀劃策，已經能改變幾人的命運。
可若是沒了他，他們幾人，王屠爭強好勝好酒如命，紅袖猶豫不決喜好男色，小弟胸無大志渾渾噩噩……
想到了這些，最終，算三生只是搖了搖頭，目光從戰場移開，揮動羽扇。
「走了，造化果之爭已經走了結果，我們，該回家了。」
……
轟。
戰鬥中央，隨著葉凡的一記重劍落下，已經乏力的嘉德百龍終於是半跪在地。
他那魁梧的身體上，各種傷痕密布，可這些強勢，似乎不能引起嘉德百龍的任何痛苦，他只是咬了咬牙，準備再次起身應戰。
「再打下去，就是分生死了。」
葉凡的聲音在此刻響起，他同樣沒有占到多大的好處，此刻，他的三頭御獸都已經受了重傷返回御獸空間，劍里的龍靈同樣無力支撐返回，衣服被震碎的七零八落，虎口崩裂，手是鮮血淋漓的。
「你剩下的體力不足以讓你再施展幾次那樣的重拳，三拳內你擊不倒我，你就會死。」
「當然，如果你不甘心，你也可以賭一賭，在三拳內將我擊敗。」
聲音落下，嘉德百龍沉默不語，看著葉凡，眼神里有些光芒閃爍。
不過到了最終，嘉德百龍也沒有出拳，拿起戒指，丟給了葉凡，「這是一塊能夠儲物的戒指，無主，造化果在裡面。」
「好。」葉凡接過戒指，心念一動，確定了造化果在裡面，這才點了點頭。
「你很強，我從沒遇到過有人能在同級戰勝我。」嘉德百龍回答。
「不算戰勝，那三拳，你還沒有出。」葉凡搖頭。
「我知道那三拳擊不倒你，你的狀態，要比我好，你有一門很強的體術，甚至不遜色我的。」嘉德百龍篤定回答，看了一眼葉凡，突然道：「你學了劍術，學了體術，會御獸，會養獸靈，剛剛還用了一些和陣法相關的，你修的，是完美道？」
「完美道？」聽到這個名字，葉凡則是微微咪起了眼睛。
他倒是真沒想過什麼完美道，只是這一世想多讓幾門路有些造化，多些手段，但嘉德百龍這麼一提，讓葉凡都突然有些驚醒，他修的，好像真是以往完美道那說法。
「完美道很難修的，天道有缺，以往也有天賦異稟的人修完美道，可沒有一個人修成。」嘉德百龍看著葉凡，此刻輸了，他倒是沒有幾分不忿，語氣略帶一絲誠懇道：「王有王劫，越強的人越難登王，強如當年的戰天王，最終，不是也死在了王劫天雷下嗎？」
「戰天王死在王劫天雷下？」聽到這話，葉凡的眼睛卻是一下子咪了起來，「不是說戰天王是被王朝組織和魔獸王朝害死的嗎？」
「差不多，只不過我的意思是，因為受了王劫天雷，他被重傷，這才會死在那些小人的圍攻下。」嘉德百龍回道。
「如此，那倒是能說通。」葉凡這才點頭，「多謝提醒了，完美道什麼的，我沒打算修，只不過，如果能修成，我不會不修的。」
「我們這種人，如果有通向完美的路，怎麼可能不去走？」
「這倒是。」這話似乎得到了嘉德百龍的認可，他一笑，倒是大方的站了起來，「好了，今天雖然輸了，不過這樣一戰，也是我渴望的。」
「輸一次不算什麼，未來若是有機會，我會向你再挑戰。」
聽到這話，葉凡笑著點了點頭。
「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家裡長輩在外面，我遲遲不出去，等的急了，會出事的。」
嘉德百龍卻是被葉凡的笑容整的有點莫名其妙，拍了拍身上的土，大步離去，同時對葉凡招手。
「你可別修什麼完美道修的走火入魔了，到時候死在天雷下面，多沒意思。」
「我還有些路沒有修好，等下次，你不一定能贏我。」
「那倒是拭目以待了。」聽到這話，葉凡點頭，看著嘉德百龍離開的背影，眼中有些笑意。
今天一戰，他有些占了經驗的便宜，若是有機會，他也同樣在渴望著和完全成長起來的嘉德百龍一戰。
強者之路是孤獨的，若是有同樣強的對手一路爭鋒，那才算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