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韓陽看向葉凡手中的小塔，有些呆住，「傳說中的昊天塔嗎？」
「前輩竟然知道昊天塔。」葉凡同樣意外，隨即顯露笑容：「那就更加好辦了，前輩可以現在進入，也可以等將滅之時進入。」
「現在進入的話，可以保留軀體和修為，偶爾可以離塔，只是不能離塔太遠。未來軀體泯滅後再進塔，就只有靈魂，但也可以保留萬古不滅。」
「除此之外，塔內也是自由的，前輩會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小屋，可以日夜研讀自己想要的知識，還可以向塔中的其他人請教學習。」
「向其他人請教學習？」這話引起韓陽的微微不滿。
他這樣的御獸大拿，還需要向其他人請教嗎？
「我可以為你介紹一下現在昊天塔里居住著的前輩。」葉凡笑著道：「其中四層住著的是人王一脈的祖母，嘉德祖母，三層住著來自靈星的禁武樓樓主太一，二層住著神星最初的智者，亞父。」
「第一層……第一層就不介紹了，住個一個混蛋。」
「嘶。」而聽著葉凡的介紹，韓陽不禁吸了口涼氣。
這三人里，他認識的只有嘉德祖母，那個跟隨人王一同到來的女人，支撐著人王一脈綿延至今。
人王一脈身份最為尊重的祖母，竟然居住在葉凡的昊天塔中？
「亞父是……」猶豫一陣，韓陽看向葉凡，明顯還是對這個最初的智者有興趣。
「亞父是神星的開創者之一，為神星子民開創了完整的修行體系，並且將其維持了百萬年。」葉凡介紹：「神星原本是由無數天神統治，以愚弄子民信仰為食，是亞父幫助子民開智，激起了他們反抗的火焰。」
「臥槽……」韓陽不禁爆了句粗口，剛剛的大拿倨傲已經蕩然無存。
在亞父面前，什麼教育家都只能算是小不點。
人家是革命教育家，是黑暗裡的第一束光！
「另外，張天師也會在將來進駐塔內。」見狀，葉凡趁熱打鐵：「前輩知道張天師嗎？」
「大能人物啊，曾經白日飛升超脫離去，又回歸故土，布道天下。」韓陽又是愕然：「消失了千年，他竟然還活著嗎？」
「活著的，我前些日子還與他見了面。」葉凡微笑，此時，儼然已經拿捏住了韓陽。
「前輩意下如何？是否願意進入昊天塔呢？
「願意願意。」韓陽連忙答應，剛剛他可能還會猶豫葉凡有所圖謀，可一聽這幾個名字，擔憂蕩然無存了。
跟他們比起來，自己不過是螢蟲之光。
「現在進入嗎？」葉凡接著問：「還是先去南川呆一陣，在亡前進入？」
「呃……」韓陽猶豫，看了一眼葉凡：「你的建議如何？」
「我建議是現在進入。」葉凡答：「不日我將前往隱秘之地，不知道多久回來，萬一到時錯過了時間，只怕有昊天塔也無法保住前輩了。」
「那便依照你所言。」韓陽道。
「好，那前輩稍等，不要反抗，我啟動昊天塔將你收起。」葉凡如法炮製，依照當時收攏嘉德祖母的方式，將韓陽也收了起來。
很快，隨著光芒纏繞著韓陽進入塔內，昊天塔的第五層也隨之徹底點亮。
「我已經進來了嗎？」五層，韓陽的聲音響起，似乎是不太適應，站到了窗邊看向外面的葉凡。
「是的。」葉凡回答，再次啟動昊天塔，韓陽的身影出現在了外面。
「世間竟有如此玄妙的事情。」感受著身體裡的變化，韓陽滿是驚訝：「這樣的話，我便達成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了。」
「的確如此。」葉凡笑著點頭：「恭喜前輩，不用再為壽元發愁了。」
「同喜同喜。」韓陽也是回應，進了昊天塔，現在他看葉凡的眼神柔和了許多：「只可惜我那三位老友都死在了這求神路上，不然若能齊聚一塔，就有趣許多了。」
「三位好友？」聞言，葉凡眼皮一跳：「可是修的那玄武，朱雀，白虎三大真經的人？」
「你怎麼知道？」韓陽看向葉凡。
「來的時候……僥倖撿到了他們留下的功法。」葉凡回答，有些尷尬道：「晚輩還想著四聖差一，是不是求神成功，直接離開了。」
「那前輩就是四聖中最後一人了嗎？」
「是，只是我活得稍微久了一些，到現在才來。」韓陽說，也不吝嗇，取出了青龍真經，遞給了葉凡：「此乃我中年絕學，晚年修修改改，已經徹底完善。」
「真有青龍真經。」葉凡大喜，「難道前輩曾觀摩過聖獸青龍嗎？」
「青龍已然絕跡，並未見得。」韓陽搖頭：「我是心中作相，觀相悟道。」
「嚯。」葉凡有些驚訝，連忙好好收起了青龍真經。
「四本真經皆有偏長，各成一派，你可選擇合適的人，自幼研習，假以時日，必能成大事。」韓陽接著道。
「明白，多謝前輩。」葉凡拱手。
「你忙你的事吧，我繼續回塔中了。」韓陽說，回歸塔內，不一會兒，便道：「如此環境，當真是適合創作。」
「前輩若是願意，大可隨意創作，晚輩可代為推廣。」葉凡道：「另外，若需要什麼書籍之類，都可以與晚輩說。」
「好好好，你忙你的就是，我隨身還有幾本書並未鑽研明白，正好藉此學習。」
「這韓陽前輩……」聞言，葉凡有些笑意，轉過頭，看向了求神路的那一端。
「嫘祖見了前輩，說明她還在那裡，只不過，不想與我們相見了。」
「愛見不見。」窮奇說，湊了過來：「要我說，我們就在這求神路上坐著。」
「你就把你那個昊天塔一杵，誰來收誰，斷她的來客，看她急不急。」
「……你對你祖母真好。」葉凡笑著道，一時間，還真有些意動。
能來這裡的，基本都是為求續命的強者，每一個都還算不錯，自己有著昊天塔這種能偽永生的超級神器，對他們的吸引力不可謂不大。
真在這兒坐上幾年，說不定還真能收些厲害的角色。
「不過只為了收人浪費幾年時光，也太可惜。」葉凡搖了搖頭：「嫘祖對我們沒惡意，這種缺德事就先不幹了。」
「你不干，那我到時候來這裡，見一個吃一個。」窮奇則是依舊不滿嫘祖對它閉口不言，搖晃著尾巴就走了。
「你這傢伙，還這般記仇呢，別人不願說都不行。」葉凡笑著也跟上了窮奇。
這一趟來，收穫不可謂不豐厚了，這麼多寶物功法不說，甚至還連帶著附贈了一位頗有本事的大御獸師。
要說亞父和太一學識淵博，可他們畢竟不是原星人，修行的經驗方法不能很好適配到原星人族身上。
但韓陽就不同了，他是當世少有的御獸宗師，近代御獸學的創始者，是最適配當今還未徹底完善的御獸師體系的人才。
「昊天塔還有這麼多層，若是裝滿各種人才大能，不知是怎麼一番場景。」看著昊天塔，葉凡微微出神。
也許製造這座塔的人怎麼也想不到，他用來鎮壓妖邪讓它們永世不得翻身的塔，到自己手裡變成了救人攬才懸壺濟世的寶貝。
「裝那麼多人，萬一你不在了咋辦？」窮奇扭頭問：「塔里的人會跟著你一起死嗎？」
「不會。」葉凡搖頭：「不過我死了，昊天塔的禁制便無法解除，裡面的人會永遠出不來，直到昊天塔里關於我的印記慢慢消散，能讓下一個人綁定為止。」
「慢慢消散得多久啊？」窮奇問，同時的，昊天塔一層燈光有些閃爍。
「這我就不知道了。」葉凡注意到了那燈光，微微一笑。
「可能幾千年？或者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