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掛?」
犼回到了昊天塔中,葉凡拿著昊天塔,眼神卻是有一剎停滯。
掃平一切,誘惑不可謂不大。
目前的局面,的確很難應對,沒有犼的托底,幾乎不可能做到更多。
如果犼的確只是想要自由,而不是想要做些其他什麼,這樣的交易……
「君以器為力,必為器所弒。」
亞父的聲音久違的響起,如同一口洪鐘。
「葉凡,如果要把一切交給未知的賭局,那你為什麼還要走到這裡?」
隆隆。
聲音迴響,葉凡也是一震,剎那間,仿佛通明。
他面對著眼前和未來的困境不再自信,而犼的話,催發了這種不自信。
如果是當初在雲城,有個人跳出來說可以幫自己掃平所有傭兵團,自己只會付諸一笑。
「我為什麼要做交易,收服了犼不就行了。」看向昊天塔,葉凡的眼神再度堅毅,「現在不行,總有行的時候。」
「好樣的葉凡小子!」窮奇的大爪拍在了葉凡的背上,把葉凡拍了個踉蹌。
「怕個錘子,不行就寄,拼到最後干不過那是人族氣數已盡。」
「萬一行了,那你就是再世人王,我就是人王座下第一護法神獸,讓他們也把我們雕像到處刻,整點信仰飛升超脫,豈不是美滋滋。」
「……還得是你,別人勸的都不得勁。」聽著窮奇誇張的話語,葉凡露出笑容。
其實他也不是真就沒辦法了,天道,現在可是站在自己這邊。
自己真撐不住,它總得出點力吧。
「話說,全帝的兵器,我能不能用。」
轉過頭,葉凡看向已經打開的陵墓。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行。」窮奇湊過了虎頭,「那把兵器是專門為他製造的,估計有專屬烙印。」
「那我收起來也行。」葉凡邁動了步伐,放在陵墓里還要擔心被偷什麼的,直接放御獸空間,除非是他死了,不然全帝怎麼都拿不到這武器。
啪嗒啪嗒。
步伐邁動,很快,葉凡走進了全帝的陵墓。
入目並不絢麗,全帝的陵墓十分簡單,一個棺材,一個兵器架,然後就是一些樸實無華的壁畫圖騰。
不用看,多半又是歌頌全帝各種豐功偉績的內容。
「那就是全帝的兵器嗎?」葉凡第一時間鎖定了兵器架的兵器。
那兵器似戟,長接近兩米,雙耳,通體暗紅,九道金色龍紋盤繞。
「它叫聖王戟。」看到熟悉的兵器,窮奇也是忍不住仔細端詳,「好些年沒看到了,還是這麼霸氣。」
「用聖王為戟命名,全帝好喜歡這些名稱……」葉凡汗顏,走到了兵器架的面前:「齊溪也是,這麼一把兵器放在這裡,看都不看一眼。」
說著,葉凡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戟身。
「好重。」手中發力,聖王戟緩緩的從兵器架拔出,而葉凡卻是被其重量所驚:「接近上萬斤。」
「武者道封王的人,拿這把兵器,施展起來恐怕都不流暢。」
「全帝後期斬殺獸皇有了祖龍血脈,體質早就已經不能當作人族來看。」窮奇見怪不怪,湊近了來看,當看到兩個月牙中心處的全字圖案,嘆了口氣:「果然是有他的烙印,這兵器用不得了。」
「沒事,本來也沒想用。」拿著聖王戟,葉凡感受了一番,在確定自己無法激發這把武器威能之後,毫不猶豫的將其揣進了御獸空間。
「行了,沒了後顧之憂,就可以專心和全帝決戰了。」葉凡呼出了口氣,「杜伽都來了,全帝應該很快就會到。」
「也說不定,他的性格,多半是大張旗鼓的一路平推。」窮奇搖頭晃腦:「要我說,還能去吃頓人……吃頓好的。」
「每天就惦記著吃人。」葉凡白了窮奇一眼,拍了拍手:「走吧。」
「走?」聞言,窮奇一愣,隨即,有些難以置信的道:「真的讓我吃人?」
「吃你的頭!」葉凡的巴掌應聲而至,「我說走去做決戰的準備。」
「吃人吃人吃人,等打完全帝,我馬上把你送張天師那去!」
……
轟隆隆。
龍輦緩緩的抬起,龍輦上,全帝的目光投向了遠處。
軍隊依舊在他的周圍行進,而軍隊的後方,城市已經化為了灰燼。
「那兩個凡人,還有點實力。」
軍隊前進,全帝似是有些無聊,隨意的倚靠自己的手臂上。
他的手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痕,那是剛剛踏平那座城市留下的。
「聽他們說,我死後不過幾年,帝國便瓦解了,他們是在帝國屍體上,建立了另一個帝國……」想著剛剛的一些細節,全帝的眉頭有些微微皺起,「我的那個小兒子,果真不爭氣到了極點。」
「若是溪兒還活著……」
嗡嗡嗡。
遠處,轟鳴聲突然響了起來,全帝的思緒中斷,望向了那轟鳴聲的來源。
周圍皆是廢墟,塵土飛揚之際,是齊溪騎著摩托到來。
「溪兒?」看著摩托上的人,全帝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神震動之際,似是有些難以置信。
「你,你還活著?」
「父親。」
停下摩托,齊溪跪拜行禮。
「真的是你。」聽著齊溪的聲音,全帝確定了齊溪的身份,隨即,有些失態的跳下了龍輦,連忙扶起了齊溪,「你也是被杜伽復活的嗎?」
「不是。」齊溪回答,看到朝思暮想的全帝,他也同樣動容:「我是因為父親當年為我留下的長生不死丹而活。」
「長生不死丹?」全帝愣了愣,他晚年追逐長生未果,長生不死丹,是他最後的嘗試。
「竟然真的成功了……」看著栩栩如生的齊溪,全帝有些不可思議,隨即,眼神柔和了下來:「溪兒,你活著,真好。」
「父親當年誤會了你,最後導致了你英年早逝,後來的那些年,一直愧疚在心。」
「兒臣同樣對父親有誤會。」齊溪答,父子重逢,曾經的誤會和矛盾,仿佛已經煙消雲散。
「是上天給了我這次機會,讓我可以補償你。」全帝十分開心,看著齊溪,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緊張了抓住了齊溪的肩膀:「溪兒,你活了過來,那丁秋呢,是不是也活了?」
「丁秋……」齊溪猶豫,還是道:「她的那枚長生不死丹似乎沒用,我們去找時,她的屍體已經腐朽。」
「失敗了……」全帝的眼神一黯,不過很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無妨,我可以讓杜伽將她重新復活。」
「這一次,我會補齊所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