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荊南有什麼年輕人嗎?」
北地王看向寧夏川,恍惚間,像是看到葉凡。
葉凡是陰險狡詐,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這寧夏川就更加厲害了,盡干踏馬些損人不利己的活。
「我沒有啊。」寧夏川攤開了手,看向一旁,魔主卻是走了出來。
「魔星有。」
「你?」看到魔主,北地王和嘉德祖母的眼神都是一下子有些變化。
尤其是北地王,他從神主口中聽到了魔主的強大,此刻,眼神里更多的是警惕。
「早就聽聞原星多人傑,一直渴望著能和原星的人傑天驕們切磋切磋。」魔主並不害怕幾人的注視,款款道:「今日正好有機會,為我魔星的年輕人,懇請諸位賜教。」
一番話下來,有理有據,而如此儒雅的態度,從魔主那猙獰兇惡的嘴裡說出,頗為的反差。
「我應了。」嘉德百龍率先答應,面對著魔主的主動挑戰,他的性格,根本忍不了一點。
「參加比斗的年齡,是否有限制?」嘉德祖母則是更加謹慎,她已經感覺到了來者不善。
寧夏川這人陰狠,這次比斗,不僅是東道主的下馬威,指不定,還有其他的想法。
「既然是年輕人的比試,肯定以年輕人的年齡為準。」魔主答,目光在在場的人移動,鎖定在了靈寶身上:「我看,就以北地世子的年齡為上限。」
「我?」靈寶愣了愣,一旁,北地王卻是出聲:「怎麼決定輸贏呢?可以認輸,還是至死方休?」
「北地王說笑了,一場小小的比斗,怎麼能到至死方休的地步。」寧夏川笑著道:「可以認輸,或者失去戰鬥能力便算負。」
「大敵當前,比斗無非是閒暇時的娛樂,不必上綱上線。」
「行。」聽到這裡,北地王點頭,「其他有限制嗎,寶物戰甲什麼的?」
「比斗而已,自然是都可以。」
「好。」北地王應了下來。
論年輕人,他北地有的是,隨便找個人,套上戰甲就是王級。
「那就,沒問題?」寧夏川看向嘉德祖母。
「可以。」嘉德祖母看了一眼鬥志勃勃的嘉德百龍,點了點頭。
論年輕一代,已經進入榮耀境的嘉德百龍不懼任何人。
「那便按此準備。」寧夏川露出笑容,「既然還有幾天,那比斗便分三天,一天打九場,各方出三人,輪換對戰。」
「看看最後誰勝的多,便是優勝者。」
「那豈不是應該準備一點添頭?」北地王出聲:「光是這樣的比斗,似乎沒什麼樂趣?」
「哦?」北地王的話勾起了寧夏川的興趣:「北地王的想法是什麼?」
「一家拿出一件寶物,最後的優勝者,得這三件寶物。」北地王道,「也算是對年輕人的激勵。」
「看來,北地王很有信心。」寧夏川的笑有些略帶深意,也沒多說什麼,抬手,一顆血紅色的蛋放在了當中的長桌上。
「我出一枚凶獸蛋。」
咚。
「凶獸蛋?」咚的一聲,北地王的眼神一震,隨即,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似乎,也十拿九穩。
「我出一套頂級戰甲。」稍作猶豫,北地王也沒多說什麼,抬手,一套傲慢戰甲放在了桌上。
「那麼,我們就出一本頂級呼吸法。」到了這兒,已經沒有退路,嘉德祖母也是拿出了一本古籍,放在了桌上。
「好,好。」寧夏川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三件套,「這三件東西,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成為頂級強者。」
「可以,這樣的比斗才有意思。」
說到這兒,寧夏川起身:「那諸位,今日就可以挑選人選。」
「明日,我們正式開始比斗。」
……
此刻,遠在荊南與烈陽的邊境,一處雄偉巨山之下,葉凡看著有些抓耳撓腮的燭龍,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你確定,這就是最後一個墓?」
「按照方位來看是這樣,其餘兩個都被打開,兩個都在荊南首府旁邊,你開一個,寧夏川開一個,這裡,應該是最後一個。」燭龍答,此刻,它似乎也有些心虛。
「不過顯示是在這山下面,要不,你把山移了?」
「這山得有幾千米高吧。」葉凡看著高聳入雲的山峰,又看了看遠處仍在交火的神話軍和荊南士兵,「你確定,現在移?」
「也可以想想其他辦法,主要是沒辦法確定準備方位來著……」燭龍更加心虛,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對對,可以讓窮奇來啊。」
「窮奇肯定知道。」
「好。」葉凡聞言,二話不說,召出了窮奇。
「對,太對了!」
窮奇一出現,幾乎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全帝的味道,一個猛撲,沖向了山腳,開始狂聞。
「又來了……」葉凡汗顏,看向了一旁的齊溪,卻見齊溪略帶思索,看著山峰,似乎在思考什麼。
「齊溪,你有什麼想法嗎?」葉凡問。
「我覺得,父親的墓穴既然會造在這裡,肯定考慮了將來的事情。」齊溪答,憑藉著對全帝的了解,判斷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墓穴被盜,但也肯定不想永遠沒人發現。」
「墓穴的入口,肯定不在巨山之下,一定在外面。」
「你這麼說,好像有些思路。」燭龍聞言,作為陣法大師,點出了關鍵點,它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
「我的尋龍穴位有問題,以墓穴位置為終點,只能找到巨山之下。」
「但如果是找入口,且以入口距離較遠為前提……」
說著,燭龍開始撥弄手裡的羅盤,很快,羅盤轉動,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葉凡和齊溪順著方向望去,這一望,眼神都是有些凝聚。
正在那座交戰的城池的方向。
「這……」燭龍看了看葉凡,又看了看羅盤,隨即,終於肯定的道:「不出意外,就在城中。」
「入口怎麼會修在城市裡。」葉凡有些疑惑:「這樣不是很容易被發現嗎?」
「多半是在什麼建築之下。」燭龍判斷:「而且,是那種綿延很多年的建築。」
「城市裡有什麼建築能綿延很久呢?」葉凡遠眺向了城市,這座城市很邊緣,守衛力量明顯不足,神話軍已經攻破城池,正在城中大肆殺戮。
「父親的行宮,似乎有一所在這裡,這裡叫淚城,那座行宮,叫淚宮。」齊溪卻是突然開口:「他的行宮富麗堂皇,後世人應該會一直保留。」
「行宮怎會修的如此偏遠?」葉凡愣了愣。
按理來說,帝王的行宮,不是都會修建在一些都會城市嗎?
「這是父親一個老對手的故鄉,父親在這裡將他斬殺。」齊溪解釋緣由:「那對手和父親亦敵亦友,雖然被父親斬殺,但父親為了緬懷他,於是在這裡建立了行宮。」
「每年忌日,父親會來這裡呆上幾天。」
「合著是他紀念老友的地方。」葉凡明白過來,「是楚王嗎?」
「不是,稱不上王,充其量一個地方族群的首領。」齊溪搖了搖頭,並沒有說更多,「但是父親與他十分要好,甚至曾提過要與他合葬的話。」
「合葬?」聞言,葉凡皺起了眉頭,腦海里,幾個詞語竄出,「難道說,全帝有龍陽之好……」
「怎麼可能。」齊溪無奈一笑,看了一眼葉凡:「他的這位朋友,我沒有見過,只聽過旁人說,是一位絕美的美人,同時,還是非常獨立堅強的人。」
「奧。」聽到這話,葉凡反應了過來:「這樣的話,那就說的通了。」
「所有線索都指向一處,應該就在那裡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