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媽耶！」
看到圖案，驚呼聲卻並不是從葉凡的嘴裡發出，而是藉助葉凡觀察外界的窮奇。
「這不就是我嗎？」
「你自己什麼樣你心裡沒數？」葉凡拿起圖案，雖然明知道是假，心中也不由得一震。
像，真的很像。
「這種人造御獸，應該沒有真實的御獸這麼強吧？」葉凡問。
「肯定沒有。」千鶴給與肯定的回答：「凶獸強在先天，後天的組合只能形似。」
「但只是這樣子，也有些嚇人了。」葉凡稍微鬆了口氣。
「雖然是形似，也有高下之分。」千鶴接著道：「如果改造的是遺種，軀體內臟都是由其他遺種的頂尖部位替代，這頭遺種的實力則是會超乎想像。」
說了一句，千鶴翻到了最後一頁，眼神一凝：「如果改造的是上古神獸，那麼也有可能，會製造出和幻獸種不相上下的存在。」
「什麼意思？」葉凡接過了資料，入目，是一頭駭人凶獸。
似虎而為犬，青面獠牙，身有四翼，爪有七指。
「他們改造了一頭上古神獸？」熟讀凶獸之籍，葉凡從這頭明顯被改造過的怪物中看出了熟悉的圖象。
「這是……傲狠？」
「我們更習慣的稱呼是，檮杌。」千鶴自然也識得這頭凶獸：「上古四凶之一，好爭鬥，戰而不退，傳聞中的顓頊之子。」
「這傢伙我知道。」窮奇發出聲音：「他是顓頊創造，曾和顓頊一同跟隨少昊。」
「那又是你的老熟人了。」葉凡微微咋舌：「它的實力，比你如何？」
「很難纏。」窮奇答：「它的實力並不算強大，可它天生能以死亡為能量，流血越多，戰力越強，瀕臨死亡之時，甚至能發揮出超脫之力。」
「只要沒殺死它，有血肉補充，它便能極快的時間恢復如初。」
「能贏，但很難殺。」
「以死亡為能量……也就是說，相當於超級版的血魔卍解。」葉凡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能量，有些驚奇。
「這樣的能力，被成功改造的話，恐怕會成為一頭超級怪物。」
說到這裡，葉凡看向千鶴：「改造御獸，是否完全可控？」
「這便是棄用的關鍵原因。」放下了資料，千鶴道：「人造幻獸種相當於是被我們看著長大，可控性……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絕對的。」
「而改造御獸不同，改造前也好，改造後也好，御獸的獨立意識是存在的。」
「要改造，凶獸是最佳的，因為它們天生兇狠，能發揮出改造的最強力量。可如果要凶獸，它們與生俱來的兇狠和不可控則是會徹底毀滅我們的預想。」
「原來如此。」葉凡點了點頭，心中，一絲不妙感升了起來，「……檮杌，該不會已經脫困失控了吧？」
「難說。」千鶴搖頭，此刻，卻是突然道：「柳鳴是研究狂人，但當初武都放棄人造御獸的關鍵一票，是由他提出的。他的初心，肯定不是製造一頭危害一方的怪物。」
「最終幻獸種被搶奪，也許讓他失落淪陷，這才會重啟這個研究。」
「應該是這樣。」葉凡答，他自然聽得懂千鶴話外為柳鳴求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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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醉心研究，能理解一些柳鳴的心情。
最終幻獸種，是他們的一生心血，原本以為，是能改變人族的驚天之作。
雖然確實改變了，但是，是壞的，救世主沒有出現，反倒是成為了幫助寧夏川這個瘋批的復仇工具。
如此結果，不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看吳老魔他們那邊怎麼樣吧。」稍微思索，葉凡最後並沒有給千鶴一個準確答覆，只是略帶深意的道：「檮杌這樣的凶獸，不能為南川所用，就必須剷除。」
「明白。」千鶴點了點頭，他也是走了一輩子了，大路小路，一點便透。
「南川的人只能一條心，這是基礎。」
……
「柳鳴，你看看，這雲城，多好。」
大街上，吳老魔攬著柳鳴，「這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難道還有哪個地方能和這裡一樣嗎？」
「確實。」柳鳴回答，此刻，他沒有沉浸在和眾人的爭辯，看著雲城的一切，只是出神。
他沒來過雲城，被抓來是也是蒙著頭套，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雲城的模樣。
在此之前，他聽過這裡是葉凡真正崛起的地方，聽過這裡有長生雲，也聽過這裡有著全南川甚至全人族最頂尖的科技。
可當親眼見到，這裡的一切帶給他的震撼是難以形容的。
隨處可見的飛行器，隨處可見的莫名車子，各種帶著御獸的御獸師，千奇百怪的建築和科技產物，各種高聳入雲的尖塔，覆蓋著整座城市上空的金色長生雲……
如此世界，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色。
「南川是怎樣才能打造出這樣一座城市的啊。」出神許久，柳鳴感嘆。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這座雲城的魅力，難以形容。
頂尖的科技，這比任何酬勞都有吸引力。
「那自然是少不了各種像你這樣的頂尖人才了。」吳老魔見縫插針：「你來這裡，算是來到了研究員的至高聖地了。」
「可我來這裡……」柳鳴有些欲言又止。
畢竟，他剛剛才大罵了葉凡一頓。
「沒問題的，你別擔心葉王的態度。」吳老魔拍了拍柳鳴：「你對他太不了解了。」
「他不是猶豫的人，真的想殺你，剛剛就一刀把你砍了。」
「別怕柳鳴。」骨王虛王也湊了過來：「我們都會為你打擔保的，你放心加入就是。」
「算了吧。」柳鳴卻是再次搖頭，「我可能不太適合這裡。」
「怎麼了。」吳老魔察覺到了柳鳴的不對勁。
他明顯是已經想加入了，臨頭卻還是拒絕。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吳老魔拉住柳鳴：「有什麼事情你就說，我們幫你解決。」
「是倒是有。」柳鳴道，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你說就是了。」另外二王也是出聲：「在南川，沒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
「我和人簽了契約。」說到這裡，柳鳴終於開口：「啟動人造御獸研究需要大量的資金和物力支持，有人願意幫助我，但是要求我簽下了靈魂契約。」
「我沒辦法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