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強如空界之主古今來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都能憑藉「破妄之瞳」扯出點信息來，但這位嘛……
一念至此，蘇凡又是悄咪咪的打開了「破妄之瞳」，試圖觀測出安格斯的隱藏信息。
但奈何，看到的和之前相差不遠，仍舊是一團漆黑的陰影，周身還有少許扭曲的數據流。
「怎麼？蘇凡，你不會想單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讓我把所有的信息全盤托出吧。」安格斯冷著一張臉，神色淡漠。
蘇凡不為所動，攤開手隨意的說道：「不要著急上火嘛，安格斯先生，異界信息很多，我不像你一念之間就能篩選出所有信息，我是個人，需要時間。」
但暗地裡，蘇凡內心一陣吐槽：「他奶奶的，系統這瓜娃子到底幹什麼吃的，副本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還要照常進行嗎？」
等等，出現變故……意味著有漏洞？難道這才是系統要他在這場副本中找出的真正秘密？
蘇凡摸了摸鼻翼，已然想好了一套說辭，「好吧，安格斯先生，鑑於你的來歷可能比較複雜，我會說一些擴展的知識。」
安格斯眯著眼，眼神稍微認真了一些。
「首先，要和你普及三個知識，副本、npc、玩家。」蘇凡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就是一名玩家，真實的存在。」蘇凡指了指自己，「外號叫『蘇不語』，現在參與的是一種名為『副本』的生存遊戲。」
「而你安格斯先生，是副本中的npc，即不是由真人操控的，一種由系統自主生成的一組數據。」蘇凡頓了頓，繼續解釋道：「但現在，你擁有了自主意識，甚至能清晰的辨認出我就是玩家。」
蘇凡眉頭微微皺起，這點其實冥王他們也給了自己這種感覺，上個副本「死亡競技場」中的妖魔鬼怪也差不多，他們都清晰的知道自己是玩家。
但這個副本……這個安格斯，給他的感覺又不太一樣。
「可笑，你憑什麼認為你才是真實的，或許你也是某種高緯度存在捏造出來的呢？」安格斯不屑的反駁道，「反正無論是約翰、博士、比利，我都能感知到他們是擁有自主意識的生命。」
「的確，說他們是npc確實有些不近人情，每個都像是活生生的生命，但唯有你……不止像生命，更像是副本的一個漏洞。」蘇凡摸索著下巴，眯著眼看著加百列。
突然間，系統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任務完成，副本結束。】
【破解世界觀：副本中的漏洞者。】
【提示：漏洞者是不常規數據，是必須被清理的殘餘垃圾，每一位漏洞者都是極其危險且難以預知的存在。】
【他們的出現，會給副本帶來無跡可尋的變化，這些變化的軌跡只會根據他們處理事物的態度而改變。】
【註：每一位漏洞者的能力各不相同，但都會在剛出生時覺醒。】
極長的系統提示一下子讓蘇凡懵逼了，「這他喵的，副本就算完成了？」
「那豈不是自己可以直接傳送了？」想到這的蘇凡突然思緒萬千。
出現了漏洞者，副本會出現變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傳送？又或者…會一直被困在這？
但不論如何，蘇凡嘴角上揚，眼神灼熱的盯著安格斯，漏洞者看上去都非常有意思啊，搞懂後在回去也無所謂吧。
「安格斯先生，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這種存在就是被稱作『漏洞者』。」蘇凡向著身後的沙發輕輕一靠，眉宇間寫滿了自信。
「呵呵，又來了。」安格斯撇了撇嘴，「莫名其妙的變化，那這麼說，是系統已經和你溝通過吧。」
蘇凡微微一怔。
安格斯神色無比的從容，從他的這份「從容」中，蘇凡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果不其然，安格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大吃一驚。
「本來還想裝模作樣的套出些有用的信息，結果看來是系統直接把我這種存在告訴你了。」安格斯一臉惋惜的說道。
「蘇凡，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要多。星空之下、御獸師、甚至是諸天萬界，這些東西早就在我覺醒的那一刻，被深深的刻印在了我的腦海。」
安格斯這話絕非是馬後炮，但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這一切確實在他掌握之中。
因此，聽到這兒時，蘇凡心中越是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唯一一個我不知道信息，就是我的名字——漏洞者，這也算是最大的收穫了，還是要感謝你的，異界來客。」
「呵呵，不用謝。」蘇凡強行壓住了心底的怒火，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這麼多，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呢？總不可能只是和我聊聊天吧。」
「最終目的其實很並不複雜。」安格斯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股病態的痴迷，他看著蘇凡說出了讓其頭皮發麻的話：「我鍾意你啊。」
蘇凡稍微反胃了一陣子，便很快明白了。
安格斯能吞噬博士等人的一切，那麼是不是代表，自己也是被他選擇的獵物？
也就是說，安格斯痴迷的並不是自己的肉體，而是精神，更直接點，是能和星空之下系統連接的精神。
這傢伙……赫然是想強占自己的精神以此來侵入「星空之下」！！
「好了，蘇凡，和你說了這麼多，讓你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安格斯從容不迫，一副萬事盡在掌握的樣子。
「你就算被我侵占意識後導致魂飛魄散，也死而無憾了。」
蘇凡聞言，神色卻依舊淡然。
「怎麼？」安格斯微微挑眉，「你不會想憑藉你現在的肉體，和在這個精神病院近乎無所不能的我進行較量吧？」
「做夢也得有個限度才行。」安格斯頓了頓，展顏一笑，「還是說，你想傳送出去？」
「儘管試試好了。」
蘇凡一怔，「你們漏洞者竟然還能延長玩家離開副本的時間？」隨後蘇凡微微搖頭，「無所謂了，安格斯先生，其實你低估我沒關係，但低估了系統，這可是致命的錯誤。」
「哦？」安格斯的態度還是很輕鬆，「你是怎麼得出的『我低估了系統』的這個結論呢？」
「哈！哈哈哈哈……」這一刻，蘇凡狂笑出聲，笑了一陣子，他忽然露出獰然之色，「安格斯先生，說實話，你問出的這個問題本身……以及說出的語氣，在我聽來……都只能用『不知死活』來形容。」
聞言，安格斯眼神淡漠，故作冷靜的追問道：「你什麼意思？」
然，他這句話剛說出口，對面沙發上的蘇凡就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一道陰冷的氣息驟然出現在安格斯的身後，驚得他渾身一哆嗦。
在他的感知中，後面並沒人出現，當即他扭頭一看，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來者頭戴兜帽，身穿黑色的斗篷，手中拿著一柄閃著森然寒光的鐮刀。
安格斯神色驟變，他剛想反抗，卻發生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就和曾經被自己定住的小胖子一樣！
寒光一閃，鐮刀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