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裡面站了多久,他才緩緩走出,他開始找尋,找尋學院內的每一個角落,找尋爺爺可能出現的所有的位置,家裡空無一物,學校內一無所獲。【,無錯章節閱讀】
他一遍又一遍的尋找,沿途的御獸師見狀,不由得心驚膽寒,不知道這個弗雷德的冠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半夜,寧城終於停息下來,他回到那件熟悉的房子,此刻卻有些陌生之感。
他只要微微一閉眼,就會覺得無數的記憶在腦海內不息的循環,將那些封存的溫情一點點的重現在他面前。
可溫情越多,帶給寧城的痛苦也會越多。
他發現,除去爺爺的記憶,他的生命中,好像已經空無一物。
悲哀,失落,孤寂。悔恨。怨憤,還有仇恨。
無數種情緒在他的心中跌宕起伏,無數的回憶在腦海中循環再現。
即是父母在兩斷山不知所蹤,可寧城自始至終,都沒有缺少過任何的愛。
沒有人,比那個老人更愛他。
沒有人,比那個老人為他付出的更多。
人生逆旅,相依為命,爺孫之情,早已血濃於水。
這種情感,超過了一切。
可是,正當寧城打算好好孝敬那位老人的時候,他卻離他而去。
這是怎麼樣的悲哀,又是怎樣過的哀慟。
回憶中的點點滴滴,一路走來的跌跌撞撞,最後,全部化為一股烈焰,燃燒起來。
那是,寧城前所未有的憤怒。
「禁區之主們啊,你奪走了我的父母,你奪走了我的爺爺,你讓我在無盡的痛苦中,煎熬十六年,我從來沒有恨過任何人,可如今,我卻難以抑制將你們碎屍萬段的衝動!」
寧城低聲嘶吼,喃喃道:「還有,龍巫妖啊,用不了多久,你等著我,等著我,待我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我不會讓你擁有任何自行決斷死亡的權利!」
他溫文爾雅數十年,可這瞬間,他骨子裡的暴戾,卻以這種方式打開了一道口子。
就連他都不知道,那祖龍被壓制的高傲與瘋癲,在此時寧城情緒失控的時候,悄然無聲的被釋放出來。
他根本不知道,有一種莫名的改變已經悄然發生。
或許,有朝一日,那些禁區之主會無比的後悔,他們親手將一個可怕的怪物釋放了出來。
他們將少年埋葬,只因其善意的勸說,惹人生厭,可殊不知,在那墳塋上,會爬出更加凶戾暴虐的怪物。
教務處。
「你說什麼,寧城的爺爺到底怎麼了?!」
梅麗莎老師剛開完會回來,就看著=到三個學生,忍不住捂住額頭陷入深思。
不知道為何,她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攪風攪雨。
他們樂此不疲,他們爾虞我詐,
結合之前寧武的舉動,以及在西洲之前,那個老人找到自己說過的話。
禁區之主的詛咒,兩斷山上的巨神王,龍之血脈。
這些東西,梅麗莎越想,越不對。
少女們見狀,將這幾天了解的情況悉數告知給梅麗莎,希望她能夠出手幫寧城。
「這一切,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寧城這個人,可是大有來頭啊!」
梅麗莎眼神飄忽不定,突然,開口說道:「他的魂力進步速度,實在太快了,快的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我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可是如今的寧城,儼然到了封建浪口之上,須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危險了!」
這是梅麗莎的答案,其實話說回來,騎士這些事情本就不管他事。
「人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覺得真正罪惡的應該是作惡的人,而不是懷璧的人。」
珍妮弗站了出來,開口糾正到。
可梅麗莎老師卻仿佛沒聽到一般,他嗤笑一聲:「就算真的如此,可是你可知道,無論你多么正義,著世間的規則,還是看實力來說話的,正義的死人,往往一錢不值。」
聽聞此話,珍妮弗想要辯解,卻發現話到嘴邊,卻難以說出口。
毫無疑問,梅麗莎老師所說的是對的。
無論寧城的爺爺遇到什麼,即是她們有心幫助,可如今,憑她們如此「微薄」的實力,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呢?
人,到底有幾斤幾兩,能做什麼,不能作甚,還是要有分寸的,不然,若是不自知,恐怕會走上許多彎路。
這些道理,無論是緹娜,還是伊瓦,亦或是珍妮弗,都是懂的,她們畢竟出聲不錯,也是家族中某些方面極其優秀的個體。
對於她們來說,當然知道著世界運行的法則,這背後隱藏的一些事情,他們也是心知肚明的。
可知道,和贊同,這是兩件事,即便所有人都準備背離弱者,可這人是假你,還是有人會奮不顧身,為了真理而戰。
「我會留意的,你們先回去吧,寧城現在的狀態,最需要的是安靜了,讓他想得通途樂,你們在考慮要不要決定幫助他,」
梅麗莎拿起坐上的咖啡抿了一小口,微微嘆氣,「或許,一場難以想像的大戰就要開始了,我也要趕快變強起來啊」。
她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只是如今自己的實力,已經不如寧城,就連寧城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換做她,又能有什麼用?
而且,剛才校長室回來,那個會議中,對學院內發生的怪事進行了盤點,她有了一些大體的認識,這其中的門門道道,她也明悟了一些皮毛。
西坦城,聖光教會,第三分會。
「你是說,出現一個神秘的白袍中年人,他幫聖子解除了審判天使的反噬?!」
一個劉哲長鬍子的老人看著外面朝見的牧師,淡然開口。
「是的,祭司大人。」
那牧師十分恭敬,言語之間,都把自己放的很低。
聽聞此話,長鬍子老人不由得陷入沉思,道:「那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白執事了,本來打算能讓卡迪文進入弗雷德學院的高層,誰知道弗雷爾學院會發生這樣的反彈呢,實在是令人煩惱。」
著老人吹鬍子瞪眼,左思右想,一時間,又氣餒道:「那個寧城,到底是什麼回去,看來派人去調查下他的背景了。」
三日後,
「還是沒有任何線索,這幾天過去,爺爺殘留的氣息已經開始消失了若是在找不到,恐怕」
寧城思索片刻,突然靈機一動,眼神霎時間開始閃動:「為何,為何連爺爺的屍體,我都無法找到呢,難道說」
想到此處,寧城終於把握到了一絲誤區,既然找不到,學院高層也不敢表態,那麼只有那一個可能了。
難道說,爺爺的身體對龍巫妖有用?
所以,連屍體都沒放過?!
這禁區自主,要人做什麼?!
對了,寧城好像想到了什麼,道:「難道說,是詛咒,是準備奪取血脈中的力量,我能感受到那股同源的氣息,我終於知道在哪裡了!」
「欺人太甚!!」
寧城睜大眼睛,眼皮不斷的抖動,囁嚅道:「真的是要將人吃干抹淨,敲骨吸髓啊,這些禁區的魔障,為何會這樣狠毒?這眼過的不堪?!」
寧城內心的悲哀漸漸隱去,反而,他內心潛藏的恨意卻越來越強。
不止如此,他本來對異族的態度,變成了此刻水火不容之勢,觀點的改變,令他深思的事情也多了起來。
「我,定要誅殺所有的禁區之主,它們只要存在一天,我們便要承受許多不該收的苦難。」
終於,寧城平靜下來。
他知道,此時的自己人微言輕,是沒有任何辦法前往禁區的。
現在的他,進入禁區,如同羊入虎口,只會吃干抹淨,然後屍骨不存,骨骼不返,華為齏粉。
「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弗雷德大比給予的獎勵給兌現,用來提升實力,活著提升境界。」
「尤其是,母神的賜福,這次獎勵,我勢在必得,中和體內的魂力衝突,讓我本身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寧城開始思考起來,他決定此後用盡一切可以提升的資源來提升自己的力量,現在的他,還是太弱了。
「還有魂像下一步,便是魂像,只有擁有魂像之力,才算是真正的天級,只有那樣,我的御獸才能真正成為s級,在以後的比賽中,再也不會有其他融合上的衝突!」
寧城心念一動,終於決定了以後的路線:「還有最後一步,就是前往埃爾法城,我要了解魂器,為了變得更強,我必定要去一趟。」
自從劍士到蘭博恐怖的魂器後,寧城也不免想入非非,想要擁有一件那樣的魂器。
怎麼說呢,實在太好用了,有魂器的人和沒魂器的,完全是兩個極端。
就說那卡迪文,若是對上他的不是寧城,而是其他任務,被禁靈盾鎖住那麼一下,恐怕就要搖白棋認輸了。
那源於魂器中的可怕力量,對於寧城以後,去兩斷山誅殺巫妖龍,可謂是大有裨益。因此,無論如何,寧城都決定前往埃爾法城。
只有將一切做到極限,才能真正的直面巫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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