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負離倒是不以為然。
「你還愣著幹啥?燒他丫的!」
小樣的不是很牛逼嗎?等會兒就讓這小子放火燒死你!
陳浪面帶難色,聲音壓低了許多。
「別吵吵,我一天只能用三次……」
原本還覺得穩操勝券的負離,差點沒從天上掉下去。
不是,你鬧呢?
「這麼寶貴的第一次,你給了這麼個玩意?」
陳浪腳下一滑,連忙穩定身形。
「你這混蛋少在這開車,我也沒想到它會來這麼一手。」
「車?那是啥,龍爺也能開嗎。」
忘了,死泥鰍是上古時期的,有些話壓根不明白什麼意思。
「別廢話了,趕緊想辦法對付這傢伙。」
這會兒可沒時間和負離解釋這些,當前最大的障礙是這個獸王。
獸王還是坐在原地,好似在嘲諷陳浪沒能命中一樣。
挑釁我?
陳浪看出端倪。
恐怕從很早之前,就已經被獸王盯上,並且知道自己的地心靈火使用次數是有限制的。
想到這,陳浪有些鬱悶。
你好歹是個獸王,成天盯著我算什麼?
太詭異,這個中級秘境和曾經見過的截然不同。
「等會兒你從側翼偷襲,有什麼招數全用出來,我想辦法一把火燒了丫的!」
從剛才它用其他魔獸來阻擋地心靈火來看,肯定是感受到了恐懼。
只要能命中,絕對是必死無疑的!
「你就瞧好吧,龍爺現在可是恢復到了金丹期。」
說罷,負離身體再次暴增,直接來到五米長。
他的臉上鱗片呈現淡金色,嘴邊長出兩條須。
若是在長出角,恐怕和真龍相差無幾。
一個俯衝,負離來到獸王的身邊,雙爪直奔獸王的腦袋。
獸王直接張嘴突出一道火焰,直接給負離烤成黑色的。
「燙死了!」
嘴裡這麼喊,可是負離的速度絲毫不減,直接給獸王的頭皮撓出幾道傷口。
吃此一擊獸王發出怒吼,傷口開始快速癒合,身形在逐漸變大。
半米,一米……
片刻,身高來到四米,身上纏繞著火焰,滿嘴露出獠牙。
變大了又怎麼著?龍爺照樣揍你!
結果負離這才剛靠近,獸王后背生出一對雙爪,直奔負離的頭尾。
還來?
負離渾身一哆嗦,立馬變小飛生怕在被抓住。
已經被吸引注意力了麼?
陳浪腳踩飛劍直奔獸王。
「地心靈火!」
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可能躲得開!
去死吧!
哪曾想這道地心靈火卻直接穿過獸王。
負離在旁邊急得破口大罵。
「你能不能有點準頭!」
陳浪快速拉開距離,心中有些震驚。
這種情況壓根沒見過!
縱然是第一階段最強的獸王,都做不到身體虛化躲避攻擊。
莫非……
陳浪隨手甩出兩把飛劍,同樣是穿透獸王的身軀,扎在後邊的樹上。
「幻象!」
負離聽聞陳浪這麼說,瞬間露出苦瓜臉。
「魔獸什麼時候還會這種神通了?」
「魔獸自然不會,可如果是有人暗中出手相助呢?」
陳浪腳踩飛劍來到半空。
「既然已經來了,何不現身見一面?」
「幾位,來自西方的朋友。」
碩大的獸王好似海市蜃樓一般,慢慢的消失不見。
在剛才的位置還是那隻魔獸,腳下則是一個魔法陣。
陣法外面還有幾個人,穿著黑色的長衫,戴著帽子拿著木棍。
「就是這些王八犢子在搞事情?」
陳浪點點頭。
「我就說覺得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獸王就算生出靈智也不會步步算計,更不會採摘那些奇珍異寶。」
「那些全都是你們做的,控制魔獸你們還真有一手。」
對面領頭的不由得開始鼓掌。
「果然有一套,看來我的同伴們死的不冤。」
「你是個人才,這麼殺掉太可惜,不如加入我們吧,成為神選者。」
居然是這群神經病?陳浪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曾經西方人為秘境開啟,覺醒修煉之路,完全是他們的神所賦予的。
從而也誕生了一些,成天向所謂神靈禱告的人。
並且對外聲稱,他們的神在觀察世間的一切。
等時機成熟之後,會挑選出一些人獲得神級傳承,那些人被稱為神選者。
當初陳浪還和王騰一起研究過。
所謂的神選者,不過就是覺醒上等天賦的人。
如果能擁有神級天賦,那麼就是神子。
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這麼執著,竟然還在堅持這一說法。
「考慮的怎麼樣,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聽到對方催促,陳浪本想要拒絕,可是稍微停頓了下。
「你總得拿出誠意吧?張張嘴就想讓我投誠?」
「比如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找到獸王,並且控制住它的?」
領頭的魔法師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打開之後飄出一股沁人心肺的香味。
負離卻驚呼一聲。
「屏住呼吸,小心被迷惑!」
那邊的魔法師有些驚訝的看著負離。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口吐人言就算了,居然還認識這個。」
負離回到陳浪的身邊,眼神中透露出殺意。
「這瓶子裡到底是什麼?」陳浪有些錯愕。
能讓負離這麼忌憚、憎恨的東西,還是頭一次見。
「天妖血!」
「大妖之上則是妖王,妖王在往上就是天妖,你也可以理解為妖仙。」
這下就算是陳浪都直乎臥槽!
「你確定沒搞錯?」
雖說現在全民修仙,可是對於仙這一說,還是很模糊的。
這種高度迄今為止無人能到達。
負離點點頭。
「這東西我絕對不會認錯!也只有天妖血能控制住這魔物。」
陳浪卻聽得有些不明白。
「之前我曾問你,有什麼辦法能控制魔獸,怎麼沒見你提及這個?」
「那是我沒想到還會有天妖血留存於世!」
「並且天妖血也並非控制,只是激起魔獸的欲望,只有產生靈智的魔獸才會被控制,尋常的只會暴走。」
聽完陳浪明白了個大概。
再去看獸王,這會兒就好似一隻狗一般,就差搖尾乞憐了。
「我這就去毀了這破瓶子!」
陳浪正要動手,負離卻趕忙攔住。
「不行,如果說天妖血灑出來,恐怕會有意料之外的結果。」
一時間陳浪都犯了難,不能留也不能毀掉,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