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具具的屍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九叔直接說出來了秋生心裏面想說而不敢說出來的話。
「這些鬼物也太放肆了吧!大白天這就敢出來晃悠,他們這是在找死啊!」
四目道長臉龐上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他已經準備掐起法印,念起咒語。
動用請神術!
請祖師爺上身!
他的戰力必然爆表!
也必然能夠輕易地對付這些鬼物。
可就在他要有所行動時,九叔卻是連忙拉住四目道長,「師弟,莫要衝動,他們可不是尋常鬼物,他們乃是殭屍!且都擁有著千年道行,以及一身恐怖煞氣,他們是位於飛僵之上的僵王!」
經由九叔這麼一提醒。
眾人也漸漸意識到了眼前迎親隊伍的不凡。
而且,他們還見到了這一支迎親隊伍並沒有腳踩在地上,而是踩在空氣中,就如同空氣里有一個又一個的台階。
他們分明就是在飛行。
飛行,這可是飛僵才具備有的能力。
……
「噝噝!」
愈想,眾人愈發感到毛骨悚然,眼眸中也是寫滿懼意。
秋生、文才嚇地慘白一片,他們可是數了又數,不遠處這一支龐大的迎親隊伍,其人數足足有上百人。
這就意味著有上百尊僵王!
如此多的僵王,他們若是對上,性命必然是保不住的。
四目道長卻是雙眸緊縮,「每一位迎親之人,周身都環繞有濃郁的紫色煞氣,而且他們都生有赤綠色的瞳孔,這是僵王的特徵啊!」
說罷,他也是歉意,連連向九叔道謝起來,「多謝師兄你及時出手阻止了我,否則,我必然會釀成大禍!」
他還是有所自知之明。
便是他動用請神術,至多也就只能夠對付一尊僵王。
可眼前這上百尊僵王,他可沒辦法應付,若他動用請神術,他更能夠預料到,他絕對會被這上百尊僵王在第一時間裡吸乾走體內的血液。
九叔沒有說話,一雙漆黑色的眸子注視著這越來越近的迎親隊伍。
起初。
迎親隊伍距離他們不過數百米遠。
可如今只剩下兩百米不到。
「師父,他們快來了,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迎親隊伍,這是要接走任家小姐這位新娘子嗎?可如今,這新娘子不是已經早就被接走了嗎?」
秋生感到糊塗。
關於這問題,葉笑也是一頭霧水。
這迎親隊伍找上門來,目的到底是什麼?
倒是九叔一雙眸子漸漸泛起了明亮的目光。
「他們難道不可以找新郎嗎?」
九叔慢條斯理地說道,目光也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葉笑身上。
一聽葉笑只覺得一股危機感襲來。
「找新郎?用八抬大轎來接,這合適嗎?」
秋生感到挺糊塗。
「在傳統迎娶儀式里,八抬大轎表示明媒正娶。可這八抬大轎若是用來接新郎,則可能意味著這新郎的身份乃是一名入贅女方的贅婿。」
九叔耐心地解釋道。
「什麼?!」
眾人滿臉錯愕,也都用起了一副狐疑的目光落在葉笑身上。
倒是葉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
他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
竟是莫名其妙的成為了一名上門女婿!
贅婿?
他可不願意當!
誰愛去!誰去吧!
他心裏面發著牢騷,可卻很明白這一蹚渾水他不想蹚都不行。
「哦,哦,明白了,難怪是在任府舉辦的婚宴!原來葉哥你成了贅婿!」
秋生、文才臉龐上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其中,秋生更是忍不住調侃起葉笑,「葉哥,你可莫要過於緊張,能夠成為新郎,這還是很不錯的。雖說是一名贅婿,可是任家小姐的相貌可真是美極了……」
「你這傢伙,莫不是皮癢了?居然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要不,這新郎你去當?」
葉笑沒好氣地說了句。
秋生腦袋瓜卻也是像撥浪鼓一樣,不停地搖晃起腦袋。
不願意!
他真不願意去當!
當這新郎官,怕是要短命啊!
而這時。
整整齊齊,吹著嗩吶,打著響器的儀仗隊伍距離他們卻也是越來越近了。
眼下僅僅只有一百米!
「九叔,我這……」
葉笑詢問起九叔,想聽一聽九叔的意見。
「儘管放心去吧,這婚宴還未開始,你暫時應當是沒事的。」
九叔開口說了句。
他已經猜測到了變故便就在婚宴上!
能不能活著,婚宴上見分曉!
葉笑點了點頭,對於九叔的話卻也很是贊同。
可就讓他這樣去。
他那能夠甘心。
他更是暗中聯繫起地府陰神、天庭神仙,想讓他們阻止這一支已近在咫尺的迎親隊伍。
可結果,通過地府天師鍾馗所傳來的消息。
葉笑懵了。
天師鍾馗已率領黑白無常等諸位地府陰神,前來任家鎮。
可是在任家鎮裡,他們見到得卻是整個小鎮上空無一人。
大街上很荒涼,一道人影都沒有。
便就是義莊同樣也是荒涼無比。
並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就仿佛任家鎮已經成為了一座死城,竟是散發出一種死氣沉沉的味道。
這讓葉笑感到頭皮發麻。
他已經篤定了一點。
可能不知道何時,包括他以及其餘人在內就已經中了鬼物的陰招。
進入到了一個屬於鬼物所掌控的空間裡。
會是與那婚宴請柬有關嗎?
接觸婚宴請柬,然後不知不覺就會被帶入這一片神秘莫測的空間?
葉笑心中默默思考起來。
他更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鬼物果真比他所料想地還要難以應付。
但好在,生與死,他並不懼怕。
縱然死了,他還能夠動用資金復活。
又一眨眼。
迎親隊伍距離義莊已有五十米遠!
眾人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
「呼呼!」
他們能夠感受到周遭空氣里正襲來了一股又一股的陰風。
縱然眼前這是一支迎親隊伍,本應該喜氣洋洋,可給他們的感覺卻是死氣沉沉。
尤其是那領頭的女子,是位三十來歲的婦人,皮膚慘白,一雙赤綠色的眼眸里竟是在流淌著一滴滴血水,看起來特別讓人感到心驚膽戰。
而那些敲鑼打鼓之人,也都透露出詭異的氣息。
便就說那一名敲著大鑼鼓的鑼鼓手,他居然在哭,眼眶裡淚水不停地落下,哭地很悽慘。
而其餘鑼鼓手,或是慘笑、或是露出古怪的笑容,又或者是嘴巴里在咬嚼著一些什麼東西,那些東西好像是人的皮肉,又似乎是人的手指頭。
近距離觀察這一支迎親隊伍。
秋生、文才心中更加慌亂了。
「那嗩吶手,他……」
秋生指了指一名大塊頭的嗩吶手,驚地是說不出話語來了。
卻是能夠見到那嗩吶手拿著那一根嗩吶,分明就是一支血肉模糊的人腿。
以人的腿骨製作而成的嗩吶。
「咕嚕!」
文才嘴裡吞下了一口又一口唾沫口水,雙腳不免也是直發顫。
「別慌。」
九叔開口說了句。
他這樣一說,秋生、文才這才心情平復了不少。
而這時。
迎親隊伍已來到了眾人跟前。
讓眾人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以及感受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那為首皮膚慘白,一身紅衣的婦人,眼眸里還在滴落著殷紅色的血水。
她一雙血紅色的眸子轉遛著,凝視起眾人。
最終,卻也是落在葉笑身上。
「新郎該穿上新郎服了。」
紅衣婦人,笑吟吟地說道。
她的笑容讓眾人毛骨悚然。
眾人一聽,眉頭緊皺。
倒是九叔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示意葉笑趕快回屋穿上新郎服。
「師父,我們這那有什麼新郎服……」
秋生一臉疑惑。
「會有的,趕快,趕快,否則的話,我們可能都會沒命。」
九叔說話的語氣顯得很急促。
「新郎該穿上新郎服了。」
那紅衣婦人笑容漸漸地顯得僵硬起來,又重複了先前的話語。
葉笑卻已經連忙回屋尋找新郎服。
秋生、文才也是跟了上去。
約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一身喜慶新郎服的葉笑,也是出現在義莊門口。
穿著這麼一身新郎服,他只覺得怪彆扭,因為這身新郎服給他一種不祥的感覺。
他更是十分明白。
新郎服出現在義莊,絕對與鬼物有關。
這是一片只屬於鬼物的空間。
若想逃離其中,怕是千難萬難。
這時,葉笑也是注意到了嘴角流血,臉色蒼白如紙的九叔,這讓他連忙出言關心道,「九叔,你……」
他很奇怪。
他才離開沒一會兒的功夫。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師父!」
文才、秋生也是驚呼出聲。
「為師,沒事!」
九叔笑著說道,可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請新郎官上轎!」
那位臉色慘白的婦人又一次開口說話了,而她身後的那一位位面容怪異的轎夫,也是放下了那一頂紅色大轎子。
「快上轎!」
九叔催促道。
葉笑點頭,倒也是乾脆利落,直接大步流星坐上那一定紅色大轎子。
「起轎!」
臉色慘白的婦人,喊了句。
八位轎夫到位,迅速地抬轎。
很快。
儀仗隊伍整裝齊發,嗩吶手、鑼鼓手……都在賣力地吹嗩吶、敲大鼓等等,完全都不敢有所鬆懈。
坐在那一頂紅色大轎子裡的葉笑,倒是沒有過於慌張。
生與死,他已經經歷了很多次。
只是,他卻在琢磨著九叔為什麼忽然受傷了?
應當是與那些鬼物發生了衝突!
可九叔為何這般做?目的是為了什麼?
他心裏面默默思考起來。
「師父,這一切到底……」
秋生、文才都感到很疑惑。
「不配合這一場迎娶儀式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九叔開口說道。
「師兄說地沒錯,剛才那一尊鬼物太兇殘了,僅僅一指便就傷了師兄。」
想到了先前所發生的場面,四目道長就感到萬分驚愕,眼眸里也是充滿著恐懼。
聽他這樣一說,秋生、文才這才臉龐上露出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
「秋生、文才,快去通知任家鎮的百姓們。每一位挨家挨戶都要通知。今夜的婚宴,誰也不能夠缺席!缺席必死!這鬼物,也並非殺人不眨眼。只要配合行動,會有活命的機會!」
九叔開口吩咐道。
他已經漸漸地摸清楚了這鬼柬。
鬼柬,似乎要殺人,要滿足一定規律。
只要不滿足鬼柬的殺人規律,那就能夠活命。
先前的婚宴請柬也是說地很直白了。
勿要缺席!
若缺席了呢?
絕對沒法活命!
「好!」
秋生、文才重重點頭。
兩人也是匆匆離開。
「師兄,剛才你太不理智了……」
四目道長目光憂心忡忡。
「沒事,也幸虧我近來道法精進,否則,命早已交代了。」
九叔口中吐露出來了一口濁氣。
兩人也是進行了簡短的交流。
在交流過程中。
他們也是得出來了一個共同答案。
目前,他們看似身處任家鎮西郊義莊,可實際上怕已經落入了鬼物的世界!
「鬼柬,這是屬於鬼柬的世界!」
九叔語氣篤定,剛才他的試探,以及聯繫起葉笑那一身新郎服,他才有了這麼一個結論。
「想要逃走,怕是完全不可能。」
四目道長開口說道,目光閃爍過一片落寞之色。
越是跟這鬼柬接觸,他愈發覺得自己的渺小。
就說那一支迎親隊伍,倒了現在,還是讓他後背冒出層層寒意。
那一位位迎親的鬼物,太太可怕了!
同時。
龐大的迎親隊伍,正朝著任家鎮任府趕去。
他們還是一路都在敲鑼打鼓。
如此龐大的依仗,卻也是吸引了不少任家鎮百姓的圍觀。
那些任家鎮百姓倒是沒有出門,而是爬上自家牆壁,觀看著這一幕。
「這……」
「鬼!這是一群鬼!」
「沒了眼睛!沒了雙手!沒了腦袋!」
「好嚇人!好可怕!」
……
每一位正在偷偷摸摸圍觀的任家鎮百姓,都嚇地頭皮發麻,更有甚者還都被嚇地失聲尖叫、失聲痛哭起來。
可對於這一切。
迎親隊伍卻仿佛視若無睹,繼續再前進著。
一晃眼。
他們距離任家鎮任府也已近在咫尺。
葉笑卻也已經拉起紅色大轎子上的轎簾,卻也是見到了目的地已經快到了。
不遠處。
便就是任府。
可是……
這任府外面張燈結彩,裡面卻昏暗一片,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裡面好像有什麼大恐怖。
他心中默默想道。
「請新郎官放下轎簾。」
猛地,葉笑的視野里出現了一張臉,那張臉慘白的毫無血色,並且那張臉的眼眶還在滴落著一滴滴血液。
「滴答!滴答!」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慘白面孔,葉笑心裏面著實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乖乖地選擇配合。
不配合這一位臉色慘白的婦人,他絕對沒有活路!
不久後。
終於抵達任家鎮任府。
紅色大轎子被放了下來。
轎簾也已經被拉開了。
葉笑從轎子裡面走了下來。
在那一位面容慘白的婦人引導下。
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走進任府。
任府伸手不見五指。
一踏入其中。
他的耳畔上,就傳來了一道道咯咯直笑個不停的女聲。
「相公,今夜子時,奴家會好好伺候你的,你會是奴家第一千八百五十七位相公!」
「願奴家與相公能夠長相廝守、長長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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