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洲是鐵青著臉走的,走的時候肩上還扛著宋寧。
嘉寧公主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就見兒子扛著人回了自己院子。
將人放在床上,宋寧醉醺醺的睜開眼,看向眼前的人,突然花痴的笑了。
「小哥哥,你長得可真好看啊,有沒有對象?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謝臨洲吩咐:「去煮碗醒酒湯。」
旁邊立著的丫鬟如釋重負,趕緊應聲:「是。」
宋寧整個人掛在謝臨洲身上,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左一個小哥哥右一個小哥哥,雖說這對謝臨洲很受用,但是也知道不是叫自己。
一碗醒酒湯灌下去,宋寧安靜多了,但還是坐在謝臨洲身上不下去。
謝臨洲嘆了口氣,袁慧珠說得對,她確實不喜歡他。
她嫁給他,就是為了過日子生個姓宋的孩子,只要能滿足這兩個條件,嫁給誰都無所謂。
謝臨洲慌了,宋寧是真的想與他和離。
但是,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
他好不容易將人娶回家,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離。
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猛地將人摁倒,宋寧恢復了點意識,軟綿綿的抬起手推了推身上的人:「你、你幹什麼?」
謝臨洲三下五除二就脫了衣服朝她撲過來。
「等、等等......」
兩隻手被禁錮住,謝臨洲的眸子深得嚇人,宋寧看著看著,視線就換了地方。
別的不說,謝臨洲是習武之人,這身材真是...讓人眼饞。
宋寧看直了眼,長得好,身材還好,這樣的人,是她老公。
一想到這,宋寧突然有點美滋滋。
「嘿嘿,嘿嘿嘿......」突然傻笑起來。
謝臨洲在她微彎的嘴角輕輕啄了一下,在她腰上用力捏了一把:「既然進了我謝家的門,這輩子都別想出去。」
宋寧在他胳膊上也擰了一把,但是渾身使不上力氣,沒有半點威脅。
沒一會,屋內就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丫鬟們退的遠遠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寧覺得,謝臨洲一定是想殺了她,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挪動身子轉向另一邊,背對著謝臨洲。
宋寧酒醒了,但身子動不了,難受的厲害,頭還疼。
謝臨洲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從身後攬著她,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剛才...是不是有些過分?你別生氣,我就是...想讓你多看看我。」
「我們如今是夫妻,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與我說,我說話一向算數,之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會納妾,更不會喜歡別的姑娘,我要是真喜歡別的姑娘,這麼多年早就孩子都生了。」
「我沒有不開心,就是生氣,本想看你吃醋的樣子...結果......」
「我錯了,我不該將徐家人留下,真的...只是想讓你多看看我,多看看我......」
宋寧迷迷糊糊聽到謝臨洲在她耳邊說話,斷斷續續的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聽明白了,這是在跟她服軟。
不過她沒精力回答,太困了。
再次睜眼,身邊已經沒人了,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隨意問了一嘴:「少爺呢?」
丫鬟接過帕子回答:「少爺...已經離開京城了。」
「又去換防?」
「少夫人,少爺這次出征了。」
宋寧愣住了,要打仗了?
「什麼時候走的?」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打仗?
「昨晚走的,走的時候還吩咐奴婢不要打擾少夫人。」
宋寧趕緊去找嘉寧公主,才知道了情況。
南方邊境突然暴亂,南越和南齊等國又派兵出現在了邊境線上,邊關戰事緊迫,朝廷立馬增兵,謝臨洲不得不連夜出發。
嘉寧公主倒是習慣了,以前這種情況經常發生,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也別擔心,他沒事。」
「我知道。」
宋寧也來不及擔心,因為姜舒月那邊給她來了信,說是要提前走了。
現在還不到三月,但是天氣已經開始暖和,為了儘早將事情辦完,便決定早點出發,這也是皇帝的意思。
姜舒月以三皇子的名義,帶著人一路北上。
這一次,還有鄭高義同行。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天祥縣。
雖然天祥縣距離邊境還有點距離,但是也不算太遠,再說要真的在邊境,倒是也不安全。
姜舒月也知道謝臨洲南下打仗的消息,還安慰宋寧。
「你就放心吧,表哥這麼多年打仗都有了經驗,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嗯,我不擔心。」
她確實不擔心謝臨洲打仗的能力,她擔心的是唐興懷。
聽說唐興懷也跟著一起去了,這人的心思深,不知道路上會不會搞什麼動作。
以他勾結北涼的事情來說,不排除勾結南越南齊的可能性。
若是他真的干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謝臨洲就危險了。
不過她在離開之前已經派人去送信了,謝臨洲對唐興懷一向有戒心,應該不會有事。
只希望邊關的戰事能夠早日結束,所有人都能平安回來。
「聽說,北涼那邊這次派來的,是新皇的心腹,很有手段,當初新皇能登基還多虧了他。」
「不管是誰,只要是真心為百姓好,咱們就歡迎。」
一說到這個,姜舒月笑起來:「你是不知道,我今日走的時候,我那二皇兄的臉色比鍋底還黑,還真是難得,第一次見他那樣的表情。」
只要能讓他們吃癟,姜舒月就心情大好。
一行人正走著,前面鄭高義騎馬過來:「殿下,前面就是光州。」
「咱們還要去光州借人,進城吧。」
人馬進了光州,光州知府親自到城門口迎接。
「參見三皇子殿下。」
「不必多禮,請起。」
姜舒月端的皇子殿下的威儀,這裡的人都沒有見過三皇子,自然不會露餡。
「殿下的住處已經準備好,還請殿下移步。」
一行人進了行館,外面有重兵把守,光州知府吃住都安排的很妥當。
晚上宴請,這光州知府,給她們安排了不少歌舞和貌美女子。
言語間還有意無意的說一些敷衍的話。
話里話外都是不想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