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突然揚起一抹笑,嚇了柴青一跳。
「柴護衛,你剛才...都看見什麼了?」
柴青愣怔一瞬,這笑,看著怪嚇人的。
「宋姑娘,您別這麼笑,我害怕。」
「哎呀,你害怕什麼呀?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柴青還沒來得及說話,宋寧繼續道:「是不是看到了菩薩顯靈,解救我們於危難之中?」
柴青無奈,宋姑娘啊,這樣的話說出去,別說他了,就是傻子都不會相信的。
柴青出來的時候,專門觀察了一下那些黑衣人的傷口,和在城外的那些黑衣人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
他剛才只看到宋姑娘手裡好像拿了什麼,但是具體的並沒有看清。
但就是這個沒有看清的東西,將對面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撂倒了。
不用近身就能殺人的東西,他長這麼大隻知道弓箭,但是宋姑娘手裡的東西不是弓箭,而是可以藏在手裡的東西。
說著,低頭看向宋寧藏在袖子裡的手。
宋姑娘,真是深藏不露啊。
宋寧一看柴青這樣子,就知道他看見了。
「柴護衛,今天的事情,能不能不說出去?」
以前雖然也使用過這些東西,但畢竟是在地方,就算真的傳到了京城,可信度也不高。
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是在天子腳下,這是封建王朝。
在朝廷不知道的情況下,私自擁有這樣的殺器,是個皇帝都不安心。
柴青微微嘆氣:「宋姑娘,您有沒有想過,就算我不說出去,秦家那邊可不會幫您兜著。」
那邊還有不少活口呢。
「那邊沒事,就算他們說出去,只要我咬死不認,他們也拿我沒什麼辦法。」
敵人是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秦家人可是想殺她,他們說的話,不可信。
柴青還是時不時的看向她的手,好奇問:「宋姑娘,你剛才手裡拿的到底是什麼?」
「額......怎麼跟你說呢,就是一種兵器。」
「哪裡來的?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額...不是這裡的東西。」
「不是這裡的?那是哪的?難道是敵國的?我聽說敵國也有火藥,能製成小巧的兵器,殺人於無形。」
「敵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想得美。」
「那是哪的?」
宋寧:......
還刨根問底啊。
「別問了,說了你也不信。」
柴青激動道:「你說,我肯定信。」
「菩薩給我的。」
柴青不說話了,好吧,他確實不信。
菩薩,那不都是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嗎?怎麼會給人兵器啊。
不可能。
但是宋寧不說話了,他心裡開始懷疑,難道是真的?
只是柴青答應不說出去,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唐興懷那邊的人和柴青一樣,被宋寧手裡的東西震驚到了。
一回去便將事情稟報了上去。
「你是說,宋寧自己將那些人處理了?」
「正是,咱們的人都沒來得及出手,秦家的那些刺客就被一擊斃命。」
唐興懷微微蹙眉,他知道宋寧的本事不少,但是這方面的,還是第一次聽說。
宋寧,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屬下很是激動:「王爺,這樣的兵器,若是能為我們所用,我們的大業不愁不成啊。」
他們可看的清清楚楚,那兵器根本不必近身,在遠處就能將人擊倒。
「王爺,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要是有了這樣的兵器,咱們也不會屢屢落在下風了,那我們......」
「住口。」
唐興懷將話打斷,眼神森冷,那人趕緊跪下來。
「王爺恕罪,屬下說錯了話。」
這樣的兵器,唐興懷自然心動,但是,上次的事情她已經對不起宋寧了,切不可再害她。
上次若不是有謝臨洲在,宋家上下怕是都得跟著沒命。
但就是因為有謝臨洲在,他才敢那般行事。
宋寧想過安穩平靜的日子,他不能再將她牽扯進來。
他是個見不得光的人,但是宋寧不是。
宋寧太像他的妹妹,這樣美好的姑娘,不應該被他這樣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沾染。
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將來註定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南邊已經安排好了?」
「王爺放心,都安插了我們的人。」
「今日的事情,若是本王再聽到半個字,你的命也不必要了。」唐興懷淡淡道。
「是。」
......
宋寧一路回了家,街上的暗子已經撤走,想了想,問柴青:「柴護衛,咱們今天是不是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不是我們,是你。」
一個百姓,敢跟秦家叫板的,宋寧還是頭一個。
宋寧嘖了一聲:「沒辦法,誰讓我吃不了一點虧呢。」
柴青無奈,這宋姑娘可真是個有趣的人,怪不得能入了公主殿下的眼。
宋家人還不知道宋寧去幹什麼去了,只知道最近不能開店,正好在家裡歇歇。
走到門口,宋寧再三囑咐:「你答應我了,剛才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
柴青故意逗她:「宋姑娘,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宋寧一愣,想想還真是。
「你要是給我保密,說不定之後這東西我還能拿出來再給你看看,要是以後咱倆成了好朋友,這東西或許還能給你使使。」
柴青眼睛亮了:「真的?」
「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答應答應,宋姑娘放心,我一定什麼都不說,就是將軍問我也不說。」
拍了怕柴青的肩膀:「兄弟靠譜。」
回了家,柳月蘭幾人正在家裡玩撲克牌,這玩意是宋寧怕家裡人會多想,做出來休閒娛樂玩的。
忙起來就容易胡思亂想,看來很有成效。
自從教會了他們玩撲克牌,腦子裡果然不再想亂七八糟的了,整日就想著怎麼能贏。
這要是將麻將再教會,她娘都沒心思掙錢了。
外面正玩得起勁兒,小翠悄悄跑過來問:「東家,你幹什麼去了?」
「沒什麼,就是有事出去了一趟。」
「那咱們的酒樓什麼時候才能再開張啊?」
「等等吧,應該快了。」
宋寧確實沒有等太久,五日後的一個晚上,外面終於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