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兩面牆之間的凸起,發現裡面竟然是黑的。
聽說這裡之前被敵國侵占過,不會是敵國人挖的吧。
畢竟能想出火牆,怎麼就想不出火炕呢?應該不是本地人幹的。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以後冬天就可以在這裡種菜了。
當下就出去,看看是只她家有還是別處也有。
全體人員行動起來,很快就有了結果。
算上他們家,有地窖的一共三戶,但是就數宋寧他們家的這個大。
人們找了老半天,終於在他們建房子的不遠處,又找到兩個。
宋寧去看了,都是帶火牆的。
他們這個冬天的生計有著落了。
北方的冬天,想吃點新鮮的蔬菜比較難,這要是種出來,賣到隔壁縣去,指定能掙錢。
當下出來就和村長去商量。
「這地窖我看著不錯,夏天能用來存食物,冬天咱們就種菜。」
「種菜?」羅村長不理解了,剛才那地窖他也下去看了,裡面冷得很,咋可能種菜?
可是看宋寧認真的表情,問:「真能種?」
宋寧點點頭,她還是有把握的,到時候給地里灑些她的泉水,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這裡也不照太陽,能行?」
他們莊稼人,種得莊稼要是不曬太陽,那指定是不成。
「有些菜光照少也能長,咱們就撿好養活的種。」
「行,你說能,咱們就種,反正我們大傢伙別的也不會,都聽你的。」
地窖的地面有土,也不用專門去挖土,就讓羅村長吩咐下去,先鬆土。
耐陰的菜不少,宋寧從空間裡拿出之前的種子。
她空間裡的地,只要收一回,就會給她留一些種子下來。
這麼長時間,她也多少認得一些。
宋寧選了蒜、蔥,還有小白菜。
以前見爺爺園子裡中過這些,還說這東西好養活。
留下來的人點了火把,拿著鋤頭開始挖地,眼看就要入冬,地窖裡面確實冷的不行。
宋寧蹲在生火的地方,往裡面塞了一些柴火,一點著,煙就開始往牆裡鑽。
宋寧在邊上的一小塊地方,種了兩頭蒜和兩根蔥,還撒了一些小白菜的種子,又悄悄往上面澆了泉水。
要是這些能順利長出來,說明這事能成。
兩天後,鄭高義帶著十幾個老爺們兒回來了,那傢伙,走路都變樣了。
走之前還算正常,一步一個腳印,這齣去一趟,回來就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沒辦法,他驕傲啊。
剛來天祥縣那會,大夥都覺得他瘋了,別處那麼好的地方他不去,非要來這個被遺棄了的地方。
現在嘛,那江寧縣的縣令來送他的時候,臉都快笑僵了。
看看,這就是他們天祥縣。
縣令大人高興啊,當下就發話了,反正現在他們衙門裡也沒什麼人,正缺幾個捕快,就讓高鐵蛋幾個直接領差。
不過幾人雖然激動,但還是沒有貿然應下,只說要先回去跟二丫商量。
鄭高義也知道他們這夥人團結,瞅瞅,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一回去,就聽說了家裡要種菜。
宋寧前兩日種下去的大蒜長出了苗,蔥也長高了不少,小白菜的種子也發了芽。
說實話,她那泉水是真管用,至少小白菜明顯長得快。
鄭高義第一個衝過來,一下地窖就感覺到一股暖意。
沒來得及深究,就看到地上長出來的葉子。
愣怔片刻,下一秒,直接握上宋寧的手:「二丫,請你一定要加入我們,我們衙門正缺人,只要你來,那師爺,哦不,軍師的位子就是你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以後你在天祥縣就能橫著走。」
宋寧:......不是她說,就天祥縣現在的情況,她現在就能橫著走。
再說,你一個縣令,要什麼軍師啊?
宋寧用力把手抽出來,笑了笑:「軍師就不用了,我這人腦子不大好使。」
「腦子不好使沒關係,聰明就行了。」
宋寧: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現在天祥縣的衙門裡啥都沒有,整個縣城裡也就他們這些人,這是缺人缺瘋了吧?
「二丫,天祥縣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來吧,咱們一起投身天祥縣的未來吧!」
宋寧:縣令大人,戲真的太多了。
宋寧默默轉身:「看來咱們的計劃能成,這地種得,明日咱們就去買大蒜和蔥。」
眾人一聽,跟打了雞血似的,趕緊回家數錢準備買大蒜。
這五個地窖,大傢伙準備一起種,到時候賣了菜的錢平分。
分地還得丈量土地,麻煩,反正大家也都沒有意見,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出了地窖,鄭高義還跟在她身後:「二丫,真的,我的心那是天地可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縣令大人說出來的話,還真是......驚世駭俗。
「還有高鐵蛋他們,明日就要到衙門當差了。」
聞言,宋寧回頭看了一眼,那幾人趕緊搖頭。
沒有沒有,他們還沒答應呢。
「挺好的,衙門的差事,也算是個美差了。」
普通老百姓要是能進衙門,那也算是換了個階層。
「是吧是吧?那你準備什麼時候來?」鄭高義趕緊附和。
宋寧就當沒聽見,他們這個縣令大人,向來都是間歇性正常,持續性發瘋,他們已經習慣了。
宋寧是想為天祥縣出一份力,但是也知道,晉朝的律法,是不允許女子為官的,雖說師爺最多算作縣令大人身邊一個小小的門客,但那也是不允許的。
她可是聽周令安說過,晉朝歷史上有過這麼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官,最後被發現是女兒身的時候,差點丟了命。
縣令大人啊,你就消停會吧,讓自己歇歇,讓她也歇歇。
終於送走鄭高義,晚上宋寧躺在炕上,久違的想起了她的空間。
自從來了天祥縣,每日都忙的顧不上其他,這會想起來,嘆了口氣,她什麼時候下才能再進去啊?手裡握著一個空間,總不能只能看著吧?
這想法一過,下一秒,炕上的宋寧「嗖」的一下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