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美味的味道!這是什麼?是什麼呢?是什麼呢?沒錯!哈哈!哈!是祭品的味道!味道!」
這位枯瘦教主突然大笑起來。
在他身邊,濃稠的液體開始流淌。
在其之中,發出如雷一樣的老鼠嘰嘰喳喳聲音。
地下室里。
探險家看著面前的牆壁。
沒有猶豫,將手中的鑰匙貼在上面後,倒退一聲。
在他的注視下,這塊牆壁在貼上鑰匙後,如水一樣溶解。
一個空曠的大洞敞開。
探險家臉色火熱地往前走去。
如果不出他的意料,現在這群邪教徒,應該正在進行著儀式。
這是他們教團之中最關鍵的一步,只要自己小心一點,不可能會出什麼事情。
走進洞口,探險家得意回望了一眼身後。
這群傻瓜被他騙得團團轉,現在自己去偷取最大的勝利果實了。
這些傻瓜還傻乎乎在酒館呆坐著呢。
雖然這一次的副本出現了很多的意外,可這些很要緊嗎?
只要他獨自一人完成最大的隱秘探究,到時候完成分數絕對是其中最高的!
探險家心中越想,就越是興奮。
特別是想到酒館之中被自己欺騙的一眾笨蛋們。
心裡的優越感哪是恨不得衝出來。
探險家一路抹黑,順著記憶中的印象開始往前進。
作為在一次副本中扮演航海員的他,可是苟到了最後。
「嗯?」
走著走著,探險家看著身旁嘰嘰喳喳的老鼠。
感到有些不解。
「上一次副本中,這裡出現過老鼠嗎?」
探險家疑惑,但很快不在意起來。
老鼠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難道它們還能通風報信不成?
探險家想到這裡,失笑搖了搖頭。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一隻只隱藏在犄角旮旯里的老鼠們,一雙眼瞳紅潤潤地望著他。
它們嘴角流出饞人的淚水。
當來到通道的最後地帶。
探險家腳步放緩。
慢慢踏入這灰暗的遼闊密室之中。
這裡雖是被邪教徒當成了獻祭的地點。
但同時也是某一代領主為了自己的興趣特地打造的禁閉密室。
在這裡還隨處可見上個時代的痕跡。
探險家很小心的行進著,當走過各種崎嶇彎道後。
探險家神情一震。
他在前方聽到了低聲的禱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密室中獻祭祭品的地方了。
探險家貼著牆,緩緩扭動著。
當來到牆角終點時,耳畔邊那瘋狂的低喃禱告聲也越發濃重。
莫名他心中浮現一絲難受,搖了搖頭,將這股難受甩開。
探險家靜悄悄探出頭,只要自己看到這些邪教徒獻祭的一幕。
哪怕一眼,之後只要自己能夠順利離開密室,這場副本就可以結束了!
到時候自己獨自完成這一幕的分數絕對是最高的!
探險家心態火熱,然後探出頭也將眼前的映入眼底。
首先看到的是排成圓環做在一起的教徒,這個沒問題。
然後看到的是一位背對著他的佝僂老者。
嗯?這是誰?這次副本中有這個人物的存在嗎?
最後看到,那空蕩蕩的鐵血架子。
???
祭品呢?
探險家心中的喜悅開始被壓下,一股不安湧上了心頭。
他發現,這不對啊。
怎麼眼前這一幕和他想得有點遠了呢?
一想到這次副本莫名出現各種突發異狀。
探險家心頭的不安也就越發濃郁。
不行!我還是走吧!
心裡剛剛升騰起這樣的想法。
探險家眼眸就是一縮。
在鐵血架子之下的佝僂老者腦袋呈現180度旋轉。
嘴角仰起露出皚皚白骨的嘴唇,高高揮舞的手上、臉上,一隻只紅色眼瞳從皮膚中綻開。
它們注視著牆角,眼瞳微微彎起,好似嘲笑著什麼。
他聲音如沙啞的玻璃擦拭聲,令人難受而反胃。
嘴中說著讓探險家震驚不已的話語。
「歡迎您自投羅網的到來,我的祭品!」
我擦!
探險家一瞬間就感到了不對勁。
想要逃跑時,卻看到了在身後化作潮水一樣的黑皮老鼠。
它們身上的兩隻眼瞳,竟和老者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紅瞳一模一樣!
……
血架之上,探險家心如死灰。
他看著面前在自己面前歡呼的眾多教徒們。
還有在他身前那令人毛骨悚然反胃的老者,帶著滲人微笑,一遍遍在自己身上畫著莫名符文。
他覺得這場遊戲一定是在針對自己。
不然為什麼挨打是他!邪教徒找上門的是他!最後成為祭品的還是他!
這玩你嗎呢!退錢!
到了最後,探險家不得不無奈拿起隊伍交流頻道。
探險家:情況有變!這些邪教徒之中出現了教主!他們把我抓去當祭品了!
酒館之中,所有人看著這則消息臉色震動。
季清遠很快就立馬回復。
酒館老闆:我懂了!
探險家:你懂個錘子!快點來救我!
酒館老闆:感動!沒想到你竟然又為我們做出這樣的貢獻!
探險家:快!點!來!救!我!
探險家心態都要爆炸了,如果不是季清遠一直表現的很正常。
再加上各個事件雖然很離譜,但都有個說得過去的湊巧理由。
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季清遠在暗中搞鬼了。
但就算不懷疑季清遠。
季清遠這種搞人心態的做法,也是讓他恨得牙痒痒。
探險家:這次任務雖然情況很複雜,可是不要緊,接下來應該就是另一個信奉某位黃袍存在的教團突入。
探險家:但放心,他們沒有任何的超凡能力,最多也就是引起一下混亂而已。
探險家:你們可以趁亂把我救下,到時候只要我們一起出去,這場副本劇情就算結束了!
探險家:注意!這場副本一定要全員存活才算結束!
可以看出探險家急了,發言之迅速,除了在最後一點上撒了謊,其他的地方,都沒有任何作假。
他人也不算太傻,這時候再亂作假,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他這個架子上的祭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