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遠目光首先落在了蒸汽大陸上。
原本他想要和克蘇魯一樣安放在蒸汽大陸。
可突然間就猶豫了下來。
季清遠想起了,好像克蘇魯和哈斯塔是死敵。
如果到時候它們兩打起來了怎麼辦?
季清遠有些頭疼,可哈斯塔都創造出來了,總不可能不給找個地方放置吧?
最後季清遠看向了自己沙盒世界上最後的一塊大陸。
哪是在新手試煉中劣骨大陸所獲得的獎勵。
是一片廢墟的城市。
季清遠眼一亮,廢墟都市他弄不出來。
可廢墟大陸他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最後,季清遠將哈斯塔放置在了廢墟大陸中。
放置哈斯塔的過程異常順利。
順利到了讓季清遠都感到有些困惑。
要知道,當初放置克蘇魯進蒸汽大陸時。
蒸汽大陸可是瞬息就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怎麼到哈斯塔這裡這麼平靜?
他創造了一個假貨?
季清遠懷疑的目光看向哈斯塔。
可無論怎麼觀察。
那道沉浸於湖水之中倒影的黃袍身影,都是那般令人心下發寒。
觀察不出什麼來,季清遠只好無奈轉移轉移目光。
在注季清遠意力回到遊戲區沒多久。
廢墟大陸中的哈利湖中,籠罩在黃袍之下的面容中,從黑暗裡散發出無數雙眼眸的亮光。
而在湖底,一雙雙猙獰觸手飛舞。
悠揚悅耳的牧笛聲開始吹奏而起。
順著這牧笛聲,哈斯塔的身影慢慢扭曲……
季清遠這裡,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將論壇中的很多知名帖子看完後。
看著因為遊戲重開,而大量湧進的玩家。
季清遠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也可以進入玩得試試看?
自己上傳的遊戲,自己都沒有玩過,這像什麼話呢?
想到就做,季清遠點開遊戲。
點擊進入後,季清遠眼前一黑一亮。
眼前的場景一個大變樣。
「你醒了?」
耳畔邊,傳來莫名既視感的聲音。
季清遠抬起頭,環顧四周。
只見在一片朽木搭建房屋中心,木桌上坐落著幾人。
他的位置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跟他開口說話的是一個臉上帶著陽光笑容青年。
他穿著一身灰格子裝扮,頭上戴著常見的圓帽,外加上嘴中叼著煙槍。
季清遠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扮演者史論菲戈爾的偵探。
而在偵探身邊,分別是助手、航海員、酒館女侍和最後的探險家。
季清遠眼前浮現著他們分別扮演的身份。
偵探最先發言:「看來大家都是這一場遊戲的隊友了,我扮演的應該是這次副本中的偵探吧?實不相瞞,我也沒玩過這次副本,因此會發生什麼,我也無法預料到。」
其餘人面面相覷,最後紛紛開口。
「我也是,我也沒有玩過這個副本。」
「一樣……」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沉默了。
偵探揉了揉太陽穴。
他最怕的一幕還是來了。
那就是當一起副本的隊友都不知道副本情況。
這樣會讓他們對一切情報都呈現未知,最後只能靠著系統提示摸索。
那樣的後果就是遊戲結束後,他們的分數高不到哪裡去。
就在偵探感到苦惱這次到底要死幾次時,一直沉默的探險家發言了。
「我經歷過這個副本。」
所有人眼眸一亮,將期待的地目光看向了扮演探險家的男子。
面對其他人的注目,探險家有些開口述說。
「這次副本應該被稱作為教團秘影,我們要面對的是一個擁有超凡力量的教團!」
這樣的話語落下,所有人臉色都鄭重了起來。
他們扮演的身份可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面對超凡力量,可以說無異於螻蟻。
當初的史論菲戈爾,這位傳奇探險家,窮盡一生,都沒有踏入超凡的領域。
在每一次的危機中,獨自運用著自己的智謀和信任的同伴一次次度過。
現在在場扮演的雖然是當初那一批存在,可真把偵探當史論菲戈爾,那就等死吧。
探險家眾人面色沉重,自信笑道:「放心,這次教團任務,並不算太困難,其中的超凡生物連半階都未必達到。」
「雖然有點危險,但只要大家都聽我的,其實很好通過。」
眾人臉色這才好受一點。
探險家繼續說道:「故事背景大致就是這間酒館老闆因為最近發現了自家地下室老是傳來動靜,自己去勘察卻發現不了什麼。」
「然後找上了在阿卡姆王國小有名字的偵探幫忙,而偵探則帶著他的同伴在這間酒館經過兩天的教團事件後離去。」
「我們現在扮演的身份,大致上就是重複了第一天凌晨時和酒館老闆商談的場景。」
「等下,就是偵探接下委託,我們在店中觀察,最後偵探將目光鎖定在了一批人身上。」
「那批人正是教團中的一員,正常劇情走下去,應該就是老闆上去找死,在混亂中,身為探險家的我盜竊出了副本關鍵物品!」
探險家一番話說得洋洋灑灑,再加上大量的消息傾瀉,讓所有人都不由得相信上了他。
眾人開始商討起來。
「那麼也就是說,這群人身上有著副本重要關鍵物品,而我們需要製造混亂嗎?」
女侍輕聲問道。
「對!而且這個人選,只能是酒館老闆,不然到時候恐怕會出現變故!」
探險家斬釘截鐵說道。
見探險家都這樣說了,眾人的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的季清遠身上。
按照探險家這番話語,季清遠扮演的酒館老闆,可是最重要的人物。
也是所有風險的承擔者。
季清遠目光眯起,似笑非笑望著探險家。
作為遊戲的持有者,他隨時可以觀看這一次的當初史論菲戈爾的真實經歷。
哪裡看不出探險家哪點小心思。
要知道,這一次副本中,酒館老闆可是活到了最後。
而相對的探險家,則在一天就因為挑釁教團人士而被教團特地報復。
探險家這樣真真假假說一堆,無非就是讓眾人相信他。
然後將最大的風險掛在了季清遠身上罷了。
這能忍?
至少,季清遠覺得忍不了。
玩一個遊戲而已,大家輕鬆愉悅玩下去不就好了嗎?
非要搞這些勾心鬥角。
季清遠嘆息一聲。
他本來是準備以普通玩家的身份和這些人一起玩下去的。
但奈何有人逼他啊,他不裝了,他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