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張祁靈的過去

  蘇御也是這種想法,只不過眼下線索太少,沒法將其板上釘釘。【,無錯章節閱讀】

  回到黑礁基地後,蘇御第一時間找到習軒。

  「習軒,你知道關於地圖的線索嗎?」

  蘇御如此做,跟窺探天機沒什麼區別,不過為了張祁靈他不介意逆天改命。

  可惜的是,習軒對此並無耳聞。

  畢竟,那時得習軒年齡太小,對於蘇御的冒險毫無知情可言。

  這時,張祁靈突然開口。

  「那你記得我有沒有活著回去?」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這個問題蘇御早就想問,可有些答案他不敢知道。

  習軒搖搖頭。

  見狀,蘇御神情一頓,失落感頓時湧向心頭。

  「你是不是記錯了?」

  習軒解也不確定。

  「不知道,那時我只是個孩子,你們大人行蹤詭秘,我跟希望根本沒有知情權。」

  「不過……」

  「不過什麼?」蘇御仿佛尋到轉機。

  「不過時間線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改變,我也不清楚一切會按部就班,還是出現新的反轉。」

  這回答還不如不回答,聽得蘇御心裡一團亂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唉……」

  蘇御嘆出一口長氣,「習軒,你幫我查一下龍田期望,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需要下殺手嗎?」

  「暫時不用,查到線索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習軒點頭。

  「知道了蘇叔,這件事交給我吧。」

  說完,披上黑色斗篷,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習軒離開許久,蘇御依舊沒從失落情緒中緩和過來。

  這時,張祁靈伸來手臂,拍著蘇御肩膀語氣深長道:「世上有太多的事與願違,複雜程度甚至超乎了人類簡單的想像。」

  「不是你能力不足,也不是你判斷不夠,是我的命僅該如此。」

  「可是……」

  蘇御還想掙扎,卻被張祁靈打斷。

  「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好像還沒送許三多一場。」

  「正好今天有時間,我們替他不醉不歸,也算了了他的心愿。」

  「等我到了那邊,遇到他也算有個說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傢伙得理不饒人,少了這頓酒,指不定怎麼罵我們呢。」

  蘇御擠出一抹笑容,他怎會不明白張祁靈的心思。

  「好,那今晚我們決戰到天亮!」

  「就等你這句話了!」

  眼下張祁靈是爽朗的,他看透了死亡,更嚼爛了掙扎。

  …

  房間內,不斷響起酒瓶碰撞聲。

  幾個時辰過去,蘇御與張祁靈都有了些醉意。

  桌上的酒大有門道,是司徒秋月特意研製的一種基因酒精。

  它能無視血脈抗性,短時間積攢在大腦神經中,隨著時間累計讓人逐漸麻痹,從而產生常人熟絡的醉酒感。

  司徒秋月還給這酒取了個名字。

  醉生夢死。

  當然,這酒只能血脈之體飲用,若是普通人一杯既死。

  「啪——」

  蘇御拆開瓶蓋仰頭痛飲,地板上也已是酒瓶遍地。

  「啊——」

  舒爽之聲傳出,蘇御混濁目光看向張祁靈。

  「老張,你小子真不是東西,老子為了救你絞盡腦汁,你倒給我擺起爛來了!」

  張祁靈眼神泛著朦朧,醉意一點也不比蘇御差。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生死有命豈有你說了算。」

  「我比誰都想活,可有時候想了想,我能死在你前面,好像也並非什麼壞事。」

  「放屁!」蘇御怒斥一聲,繼續道:「老子從來不信命,就算天意難違我也要劈出一條康莊大道!」

  聽著蘇御豪情萬千,張祁靈揭穿道:「我隨不知道其中緣由,可隱約猜到一切肯定與青銅巨門有關。」

  「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那門內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一句話將蘇御拉回夢境。

  那兩隻怪物更是浮現眼前,一股擺脫不得的宿命感,牢牢纏繞在蘇御身上。

  「蘇御,你沒事吧……」

  張祁靈一聲呼喚,將蘇御從幻境中叫醒。

  醉意重新占據大腦,只不過蘇御後背已然濕透。

  「你不想說就算了,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說著,張祁靈仰頭灌了一口酒水。

  蘇御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言,調笑著轉移了話題。

  「老張,自打我認識你開始,就沒見你身邊有過異性。」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這個問題,突然讓張祁靈愣住。

  見對方展露出的模樣,蘇御嚇了一跳。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張祁靈搖頭,將瓶中酒水一飲而盡。

  氣氛在這一刻突然沉寂下來,張祁靈眼中流露出少有的情感。

  「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

  「時間過去太久,我甚至快忘了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莊……」

  說話間,張祁靈陷入回憶,慢慢與蘇御陳述起來。

  「你應該知道,我從小在黑礁長大。」

  「生存在這裡的人,無疑都是擺脫現實世界的儈子手。」

  「你可能想像不到,黑礁這些活著的人,經歷了多少磨難,拋棄了多少次人性。」

  「那時我還是個孩子,日復一日的殘酷訓練,讓我對黑礁有了厭煩感,我不止一次的想逃離這,嚮往著正常人的生活。」

  張祁靈說的這些,蘇御都明白。

  當初的他流散國外,跳渡在一個個殺手組織之間。那種攝人心魂的訓練,直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

  「終於在十五歲那年,我等到了擺脫這一切的機會。」

  「那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目標是一個家族的長老。」

  「任務對我來說很簡單,僅用了兩天我便輕鬆完成任務,可就在回基地的途中,我遇見了那個女孩子。」

  「我只記得那是一家蝦館,其他的我記不清楚了,也是從那一刻起我決定留下來,擺脫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一開始生活確實甜蜜,我甚至認為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哪怕身無分文也能陪她走到最後。」

  「可是我錯了,我錯在小瞧了生活,甚至不知道感情這種東西會隨著失望慢慢淡去。」

  「可我只會殺人,除了這個一無所有,甚至有些簡單的東西,我都要好久才勉強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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