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涼的事,莫過於無能無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於張祁靈這種一言九鼎的男人來說,更是如此。
他親眼看著前輩赴死,兄弟斷路……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如今他精疲力盡,再也沒了僥倖離開雪山的希望。
「對不起,我做不到了……」
說完,張祁靈摔倒在積雪中。
「呼呼呼——」
寒風依舊在耳邊呼嘯,張祁靈意識開始模糊。
現實與虛幻之際,耳旁傳來「沙沙沙」的腳步聲。
張祁靈分不清現實與幻覺,可出於防禦本能,依舊艱難的抬起下巴。
模糊視線中,幾道人影朝這奔來。
張祁靈已分不清,對方是敵人還是朋友?
焦急還是興奮?
他只能見對方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他們面前。
「……」
飄渺話語傳來,一個男人朝他大喊。
像嘶吼,又像謾罵……
他聽不見,更聽不清……
當他人手臂伸向蘇御時,張祁靈瞬間神經緊繃,手掌本能扣緊對方手臂。
場面仿佛僵持下來……
一籌莫展之際,一道聲音飄蕩而來。
「我們回家……」
一句話讓張祁靈卸下防備,疲憊混雜著睏倦襲來,最後手掌緩緩松去。
他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但卻知道這聲音好熟悉……
「回家……」
張祁靈嘴邊輕聲瀰漫,最後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奚族基地。
「老祖,人我們…沒找到……」影護衛單膝跪地,話語間滿是恐懼。
果然,聽到結果奚掌天大發雷霆。
「廢物!」
奚掌天一掌打出,直接拍爛男人的腦袋。
血腥味瀰漫而出,整個大廳森嚴的恐怖。
「老祖息怒……」
「……」
一眾成員「撲通」跪地,在怒火滔天的奚掌天面前,恨不得將腦袋埋到地底下去。
他們怕殘忍弒殺的奚掌天,更害怕稀里糊塗丟了性命。
「一群廢物,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
奚掌天將罪責怪罪到影護衛頭上,剛準備起身屠戮,哪知體內黑霧再次作怪。
眩暈感湧來,身軀更是站立不穩。
千百年來,體內黑霧從未馴服,甚至隨著青銅巨門開啟的期限將至,那股力量也更為狂暴。
如此之下,奚掌天只好收起干戈,強力壓制體內暴動的力量,暫時放了影護衛一條狗命。
「今天暫且饒你們一命,若下次再有失職,你們知道後果是什麼!哼!」
說完,奚掌天重新坐了下去。
眾人雖僥倖未死,可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濕。
「你們還不退下,難道就這麼想死嗎?」奚掌天怒斥道。
「雷聲」之下,眾人膽寒。
一名影護衛硬著頭皮,小心翼翼詢問。
「老祖,那群入侵者需要怎麼處理?」
「要不要把他們殺了,好以儆效尤?」
「另外,需不需要派人下山追捕,將敵人老巢連根拔起?」
前面還好,後面兩個詢問,直接讓奚掌天臉色大變。
「哼,難道你是覺得我老了,連主意都需要你們來決定了嗎?」
聽到回答,男人「撲通」跪在地上,臉色嚇得毫無血色。
「咚咚咚——」
男人拼命磕著響頭,言語求饒道:「老祖饒命,我沒有那個意思……」
「哼——」
奚掌天冷哼一聲,若不是體內黑霧反噬,早就動手殺雞儆猴了。
「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關於那群入侵者我留著還有大用,暫時將他們關進死牢。」
「至其他事暫時不急,日後我再處理,都下去吧!」
「是!」
命令下達,眾人不敢不從,應承一聲迅速逃出大廳。
「噗——」
等所有人離開大廳,奚掌天再也強撐不住,猛地噴出大口鮮血。
瞬間,黑霧破體而出,附著於面龐之上。
邪惡力量襯托下,奚掌天臉龐一半痛苦一半猙獰。
「可惡!」
奚掌天怒罵一聲,朝著身後密室快步跑去。
密室中央,碩大血池築於中間。
奚掌天來不及寬衣,整個人「噗通」一聲摔進血池。
血花濺起,在黑霧侵蝕下,整池血水如岩漿般。
至於奚掌天,早已沉入血池低部。
鮮血湧來,奚掌天也陷入過往回憶。
千百年前,他從府傀身上偷走力量,卻從未想過代價如此龐大。
世道講求因果輪迴,得到什麼便要失去什麼。
如今青銅巨門期限將至,他又怎甘心淪為黑暗的奴隸。
他不甘心,他還想再活數百年,甚至數千年……
長生不死、力量無窮對他來說,便是凌駕於一切的欲望。
…
半個時辰後,池中鮮血皆以被黑霧吞噬。
奚掌天躺在池底,眼眸中滿是陰謀詭計。
傷勢看似痊癒,只有奚掌天知道,如此方式僅是治標不治本。
禍端之首在於青銅巨門,更在那隻萬惡的府傀身上。
若想徹底擺脫府傀的束縛,唯一的辦法便是再進青銅巨門一次。
「哼。」
奚掌天冷笑一聲,蘊藏數百年的計劃,終於有機會嶄露頭角。
「蘇御,你逃走了又何妨?」
「你很快便會回來,心甘情願的聽我擺布,這是你的命更是姬家的命!」
「哈哈哈哈……」
笑聲在密室中迴蕩,奚掌天預謀已久的邪惡計劃也正式拉開帷幕。
…
這一切陰謀,並未有人知情。
置身於陰謀漩渦中的蘇御,此時還處於昏迷之中。
「我在哪?」
夢境中,蘇御手足無措。
看著氣氛古怪的環境,他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我為什麼在這裡?」
蘇御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場惡戰之中,傷痕累累痛苦不堪。
他清晰記得,至親之人一個個倒下,甚至為他丟掉性命。
「老大……」
幻境中,許三多的聲音突然傳來。
回過頭,許三多笑著站在身後。
「三多,你還活著!」
見狀,蘇御面露喜色,急忙上前相擁。
可就在碰觸瞬間,兩人軀體穿插而過,甚至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
「這是怎麼回事?」
蘇御慌張詢問,迫切需要一個答案。
許三多笑而不語,眼眸平淡入水,泛不起任何波瀾。
這不像許三多,沉穩淡然與他根本不符。
困惑之際,許三多再次開口。
「老大,我來跟你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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