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鏢頭有些不耐煩道:「這家悅來茶樓有什麼好的,不就是裝修的豪華了一點嗎,你看看隨便一個下人,鼻子都快翹了天上去了,真是狗眼看人低。記住本站域名」
顧順面無表情的揣著手道:「師父不要急,等會兒我就讓他們給你道歉,幾千錢的小費, 他們也好意思開口。」
「少掌柜待會兒還是我來說吧,少掌柜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動氣。」
「悅來茶樓是我要來的,我對這裡再熟悉不過,就讓徒兒來處理就行。
而且父親本就教過,遇到這種事情不能坐視不管,我不光是要為咱們討一份公道,更要為江南城的這麼多百姓和顧客討一份公道。」
付鏢頭十分欣慰地看著顧順,暗嘆這孩子的確有他父親當年的風範, 真是孺子可教。
很快, 那個夥計便帶著一個主管從裡面出來,那個管事顧順自然再熟悉不過,以前便是他站在門口,接待自己。
大半個月不見,沒想到已經升職成了主管。
主管雙手捧著玉佩,十分歉意道:「真是萬分抱歉,我不知道少掌柜今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怠慢了少掌柜,還望少掌柜見諒。」
剛才那個夥計身子急劇顫抖,快抖成了篩子,他恐怕做夢也沒想到,第一次見到顧順,竟然會是在這個時候。
主管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急忙將兩人請了進去,「少掌柜,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您的天字一號包間一直為您留著呢, 我這就帶您上去。」
主管立刻帶著顧順使徒兩人到了天字一號包間,並親自給兩人倒了一杯茶。
「少掌柜,您請喝茶。我這就讓他向你道歉。」管事將茶端到顧順面前道。
那個夥計顫顫歪歪的跪在顧順面前道:「少,少掌柜,請原諒我剛才眼拙,真的沒有認出來是您,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小鬼冒充您來著。」
顧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是嗎,那我真的要感謝你所作的貢獻。」
「少掌柜這不是折煞我嗎。」
「我可沒在誇你。」顧順的話雖然說的雲淡風輕,可外人聽起來卻無比陰寒。
有的時候,不必放狠話,僅僅只是一句平淡無奇的話,也能帶來巨大的壓迫力。
平時溫文爾雅的顧順,此刻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上位者氣勢,讓旁邊的主管也不覺冒起了冷汗。
主管急忙解釋道:「少掌柜還請息怒,他最近才剛來,不認識少掌柜也很正常,少掌柜今天沒有乘坐顧家的馬車,還帶了一個陌生人,難免不讓人起疑。
但歸根結底還是我們辦事不力, 讓少掌柜在外面等了那麼久,還望少掌柜就原諒在下這一次吧。」
「這麼說,這件事還是我的錯嘍。」
「不敢,是我們的問題,我願意代替悅來茶樓向少掌柜做出補償。」
「補償就不用了,邢老闆在哪,我想見見他。」顧順問道。
顧順的話音剛落,悅來茶樓的邢老闆就匆忙跑進了包間裡道:「少掌柜真是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麼有空來悅來茶樓了,我聽說少掌柜來了,丟下別的飯局,立刻過來了。」
邢老闆的話里可以聽出諂媚和奉承意思。
「邢老闆,我想問一下悅來茶樓那個提前預定是怎麼回事,我沒有預定位置的話,難道連悅來茶樓的門都進不去了嗎。」
邢老闆面色一變道:「怎麼會,少掌柜可是我們的老客戶了,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歡迎少掌柜,這個天字一號包間永遠都是少掌柜專屬的。」
說完,邢老闆又扭頭對著旁邊的主管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竟然把少掌柜攔在外面,你們是不是不想幹了。」
主管百口莫辯,低頭道:「對不起,是我的疏忽,還請少掌柜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願意全力補償。」
邢老闆怒罵道:「少掌柜的時間那麼寶貴你又不是不知道,少掌柜是你能耽誤得起的嗎。補償你倒是說得輕鬆,怎麼補償。」
顧順何嘗看不出他們兩個一個在唱紅臉,一個在唱白臉,於是搖了搖頭道:「邢老闆,我想知道,悅來茶樓什麼時候有需要預定才能進來的規矩了,沒有預定還要花個幾千錢的小費讓門口那些招待幫忙蹭個位置,這悅來茶樓究竟是你邢老闆開的,還是他們這些接待開的。」
「少掌柜說的可是真的?」邢老闆怒不可遏地質問道。
「沒,沒有,是這個剛入職的小子亂說的。」主管立刻將責任全都推到了那個夥計身上。
夥計知道這個責任要是自己擔下來,絕對會死的很慘,「老大,不是你讓收的嗎,我們每筆錢都要上繳給你統一分配的。」
「真是混帳啊,你們在悅來茶樓幹活,竟然還敢背著我收小費,悅來茶樓的名聲早晚要敗在你們手裡。」邢老闆氣的渾身顫抖,伸手就向著主管扇了一巴掌。
「來人吶,把他們先押下去,報官審問,這些吃裡扒外的傢伙,真是該死。」此刻邢老闆對於顧順的話已經深信不疑,連顧家的少掌柜他們都敢攔,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而且很顯然,他們已經得罪了少掌柜,於情於理,都必須嚴懲,更不必說他們竟然還敢背著自己收這麼高的小費,商人經營最重名聲,如果名聲毀了,什麼也就完了。
悅來茶樓這些年靠著顧家和少掌柜的支持,發展的相當不錯。
因為少掌柜以前經常來悅來茶樓喝茶娛樂,所以也吸引了不少想要結交和巴結少掌柜的人前來想要碰碰運氣。
要是把少掌柜給得罪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現在邢老闆都想將那兩人的皮扒下來才能解恨了。
「感謝少掌柜能夠替我找出這麼大的禍患,我代表悅來茶樓由衷地感謝少掌柜。為了報答和補償少掌柜,以後少掌柜在悅來茶樓的所有花費全部由悅來茶樓承擔,全部免費,您看這樣行嗎。」邢老闆道。
「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但是除了我以外,我師父他也被你那個接待給輕視了,你看該怎麼辦?」
「既然是少掌柜的師父,那更是悅來茶樓的貴客,敢問這位尊兄姓甚名誰,以後歡迎隨時來悅來茶樓,我們絕對好好招待。」說著,邢老闆主動伸手,想要握手。
付鏢頭則敷衍的伸手道:「在下順風鏢局的鏢頭付笑川。」
順風鏢局的鏢頭們經常來悅來茶樓吃飯喝酒,所以邢老闆跟其中大部分人關係不錯,不說交情深厚,起碼混了個眼熟,可是這個付鏢頭,卻也是第一次見面。
但是能夠做少掌柜的師父,在鏢局的地位想必不低。
「付老哥,真是幸會,我對剛才悅來茶樓手下的怠慢深感抱歉,以後還望付鏢頭能夠不計前嫌,找機會我們兄弟兩個一起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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