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管事,不知可否讓肖輝跟著我學習武功,我覺得他頗有練武的底子,想親自教他武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顧掌柜能夠看重肖輝這小子是他的運氣,我自然舉雙手同意。等我回去就將這小子的東西全部收拾一下,打包送過來,顧掌柜儘管訓練這孩子, 他特別能吃苦,練武應該沒有問題。」
顧順叫來一個鏢師道:「立刻去取一百兩黃金,送給曲管事,就當是獎勵他這麼多年對肖輝的照顧。」
曲管事急忙擺手道:「顧掌柜,這賞賜我萬萬不能收,這孩子我也是看他可憐, 當初才選擇把他帶回來,讓他在當鋪里生活的, 這都是做人的本分。如今他能被顧掌柜您看重, 也是他自己的造化,我自然替他高興。」
「我向來獎功罰過,恩怨分明。曲管事能有如此高風亮節的氣節,我也實屬欽佩,這筆微不足道的小錢請務必收下,也當償還肖輝這些年的花銷。」
曲管事急忙跪地感謝,接過了鏢師遞來的裝黃金的袋子,心中充滿了榮幸和驚喜。
他滿心欣慰地盯著肖輝,臨別時竟也有些不舍。這孩子這些年雖然在當鋪屬於小透明。
因為不會說話,平時沒少被同齡人欺負,可是他兢兢業業,踏實本分,交代的事情每次都非常認真地完成,讓曲毅能放心將很多事情交給他。
每次看到他俯身工作的瘦弱背影,回想起他悲慘的身世,每每都讓曲毅感慨萬千。
如果蕭家沒有被滅,他作為蕭家的少爺, 絕對是錦衣華服, 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絕不會淪落到一家當鋪里改名換姓,幹著粗活苟活於世。
曲管事想到這,走到肖輝身前,從腰間取下一塊銅佩,將銅佩放到肖輝的手上囑咐道:「以後一定要好好伺候好顧掌柜,你人生的路還長,但無論到了什麼地步,都不要忘記自己來自哪裡。」
普通人家都是使用玉佩,而曲管事給的這一塊竟然是銅佩,並且這個銅佩上還刻著一個大大的蕭字。
肖輝非常意外的接過銅佩,看著上面的字,不覺眼眶濕潤,重重點點頭,伸手抱住了曲管事。
兩人這一擁抱,仿佛跨越了十年之隔,在那輛通往江南城的馬車上,帶著肖輝逃出來的丫鬟咽氣之前, 奮力將這塊銅佩塞到了年幼的肖輝手上。
曲管事這番話, 不僅僅是告訴肖輝,不要忘記了他以及俊澤當鋪的養育之恩,更不要忘記自己來自哪裡,龍泉蕭家才是他真正的家。
顧順並沒有打擾兩人的分別,這麼多年來,曲管事對肖輝十分照顧,就連推薦的名單里也寫上了他的名字,肖輝才有了跟顧順見面的機會。
這場分別對兩人而言,也是一種傳承和交替。
儘管曲管事很高興,可不知道為什麼,情到深處竟也落下淚來,肖輝被顧順收作親信,對他而言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但他卻還是不爭氣的淚濕眼眶。
曲管事一把推開了他,抹了一把淚,很快便恢復了冷靜。他清楚,要是真的為了這孩子好,就該及時斬斷與他的一切聯繫,避免因為兩人若有若無,藕斷絲連的聯繫,讓顧掌柜起了疑心,最終毀掉的還是他的前程。
有的時候放手是一種勇氣,更是一種成長。
兩人分開後,顧順便上前道:「曲管事放心吧,肖輝我一定會照顧好的。接下來,緣通的合併與改造就拜託曲管事多多費心了。
另外莊管事有可能會在緣通內部,仗著自己的地位和功勞惹是生非,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及時通知我,我會嚴肅處理。」
「保證完成顧掌柜交代的任務。」
在顧順安排好下階段的任務之後,曲管事也恭敬地鞠了一躬,隨即離開了。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了顧順與肖輝兩人。
顧順說道:「正式認識一下,我是顧順。從今天開始,你無需再改名換姓,就叫蕭輝,恢復你的原名。
只要跟著我,沒人敢對你動手,你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為了自己而活。」
蕭輝明顯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即有些驚詫地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要拒絕?」顧順見他不能說話,便叫人取來紙筆,讓他將想說的話寫下來。
只見蕭輝在白紙上寫道:母親說過,無論什麼人問,都不能透露自己是蕭家人的身份,這輩子一定要隱姓埋名的活下去。
寫到這裡,蕭輝面色悲愴的停下了筆。
「一輩子當個碌碌無為的懦夫,活在仇恨之中,你真的甘心嗎?」
蕭輝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不」字。
顧順讓他交出了曲管事剛交給他的銅佩道:「你看著你父母留下的銅佩,這上面的字是什麼,正是蕭字。
你父母如果想讓你徹底忘記蕭家,還會留下這塊銅佩給你嗎,他們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強大起來,永遠不要忘記你的來處。」
蕭輝緩緩跪了下來,用手指摩挲著那塊銅佩,兩行熱淚沿著臉頰緩緩流了下來。
「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內心一直掩藏著對鮮卑無比深重的仇恨,殺父戮母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就站起來挺直胸膛,堂堂正正做一個蕭家人,我會傳授你武功,終有一日,你一定能夠報仇雪恨的。」
聽見顧順的話,蕭輝用手緊緊攥住了玉佩,眼神無比堅定地重重點頭,站起身對著顧順深深鞠了一躬。
「好,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顧順便起身,帶著蕭輝來到了平常訓練的院落。
他準備利用通筋鍛脈檢查一下蕭輝體內的筋脈,搞清楚那股紅色勁力究竟源自何處。
既然有勁力,就證明蕭輝會武功,能夠凝聚勁力,可是他平時的勁力波動很難察覺得到,只有在他情緒大範圍波動的時候,才能顯露出來。
而為了讓檢查不被打擾,同時泄露自己會通筋鍛脈的秘密,保險起見,顧順選擇帶他到了自己訓練的地方。
此時整個院子因為沒人點燈,一片漆黑,屋子裡更是黑燈瞎火,陰氣森森。
顧順率先走進屋,點著火燭,屋裡才亮堂起來,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個訓練用的蒲團道:「你先坐下去,我先檢查一下你的筋脈,測試一下你的根骨,你把手伸出來。」
蕭輝明顯有些抗拒的向後退了一步,抱著胳膊搖了搖頭。
「怎麼,你為何不想讓我檢查,難道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顧順問道。
蕭輝則又向後退了兩步,眼睛死死瞪著顧順,從那雙眼睛裡,顧順可以很容易感覺得到滿滿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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