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順拿出來的證據,莊管事百口莫辯,冷汗涔涔直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顧順非常失望地搖了搖頭,又讓鏢師取來了一個造型別致的瓷瓶道:「想必莊管事應該認識這個吧,這是上個月莊管事的拍賣行拍得拍品,一個前朝時期的官窯瓷瓶,價格不菲。
這個瓷瓶原本是一個賣家委託拍賣行進行拍賣的拍品, 雖然流派,不過由於收藏和升值價值很高,拍賣行便高價將其買了下來,這筆錢帳本上記得清清楚楚。
這麼好的東西,卻被莊管事就這麼私下賤賣掉了,最後幾經倒手, 被運達商行高價買了下來,這裡面的利潤想必不低吧。」
莊吉現在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了,顧順竟然對他調查的如此精細, 看來不僅僅是緣通拍賣行的帳目,就連自己也都落入顧順的掌控之內。
他本想仗著顧順是個孩子,少不經事,可以任由他擺布,將緣通大權獨攬的計劃也徹底破滅了。
顧順語氣非常平靜,卻威懾力十足道:「我給過莊管事改過自新的機會,前面做了什麼,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很顯然莊管事並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
「求顧掌柜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把這筆錢補上,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將這筆錢如數還上的。」
「這可是一千五百兩黃金,莊管事真是好大的口氣,看來平時沒少撈錢啊。不過已經遲了,我給你個期限,一個月之內還三千兩黃金,折合三千萬錢,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莊管事覺得還不上, 現在就可以辭職,另謀高就,我絕對不攔著。」
顧順的話讓莊管事的面色直接僵住了,要是現在離開緣通,先不說能不能在江南城再找到一份這麼好的工作,光是丟失了與顧家少爺這條人脈,就是莫大的損失了。
可是這三千兩黃金,實在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一千五百兩黃金,他還可以湊一湊,將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賣掉,把自己的幾套房產抵出去,應該能湊齊。
但顧順卻一下子將金額翻了一倍,這些錢就算是把他的家產全賣了,絕對也湊不夠。
「顧掌柜,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能不能看在我為緣通這麼多年辛苦工作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一定竭盡全力把手下那些人侵吞的緣通資產還回去。」
「三千萬錢一文也不能少, 我相信憑藉莊管事的財力,足以擔負得起,莊管事不是手裡還握著幾家牌場和賭場嗎,這些場子雖然都不大,可是每天的流水都不低。把它們賣掉還債,應該能夠償還相當大一部分了。」
「顧掌柜,這些賭場不全是我的,我就算想賣也沒那個膽量啊。」
「哦,你沒膽量賣賭場,怎麼有膽子隨便將拍賣行的東西據為己有的。我給你一個月的期限,想盡一切辦法,湊夠這些錢,將從拍賣行拿走的東西還回來,如果做不到,你現在就可以走,不過欠的東西必須留下。」顧順猶如一個張開獠牙的老虎,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顧掌柜,總管事那個位置?」莊管事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等你什麼時候將三千萬錢全部上繳,我再給你安排緣通的職務吧,在此之前,緣通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一切看你的表現和誠意了。」
「顧掌柜,我對緣通最為了解,現在正是緣通合併重組的關鍵時候,我願意戴罪立功,替顧掌柜做好新緣通的組建工作,緣通不能離開我啊。」
顧順站起來背過身去道:「緣通缺了誰都照樣可以運轉,新的緣通里,暫時沒有你的位置,望你好自為之,將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好好想想。
我雖然對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不代表可以坐視緣通拍賣行的資產和財務被私自瓜分。」
「顧掌柜,顧掌柜,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幫助顧掌柜守好緣通吧。」
顧順沒有再回話,而是示意鏢師將跪在地上拼命磕頭的莊吉架走。
對付這樣的人,顧順沒有費口舌的必要。
如今,他在緣通的所有親信都已經被顧順邊緣化了,之所以沒有全部清除出去,顧順主要有兩方面考慮。
第一便是暫時穩住莊吉這一系的勢力,先給他們一種看似可能的希望,讓他們安心完成新緣通的重建,不至於讓緣通的業務出現大面積停擺。
其次便是再壓榨莊吉一波,讓他不僅要將這些年私吞的錢全部吐出來,還要再榨取一筆當作賠償,這可是三千萬錢,不要白不要。
等到莊吉將錢盡數上繳後,顧順就可以卸磨殺驢了。
莊吉被架到門口的時候,顧順背對著他說道:「靠著貶低別人想要上位,是一種非常無恥的行為。緣通需要的緊密團結,而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去污衊和嫁禍自己的同伴。曲管事這番話說的的確沒錯。」
「顧掌柜,我這也是為您排憂解難啊,顧掌柜千萬不要聽信那個姓曲的讒言,我是冤枉的啊。」
顧順沒有轉身看他,而是招了招手,示意鏢師帶他離開。
剛出了屋子,莊吉忽然掙開鏢師的手,想要跑回去向顧順祈求。
奈何他身上沒有武功,在他掙脫的剎那,鏢師立刻一個掃腿,將他絆倒在地,「莊先生,剛才的話少掌柜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請回吧,不要讓我們用一些暴力手段。」
莊吉渾身顫抖,萬念俱灰的盯著顧順所在的屋子,他沒想到事情會到現在這種情況。
他站在院子裡,久久不願意離去,這原本會是他飛黃騰達的時刻,沒想到卻被翻出了老底,不但連管事的職位都丟了,成了一個閒人,還背上了三千萬錢的債務,這筆錢要想還清的話,將自己一輩子的積蓄全部賠上都不一定夠。
他現在越發懷疑,顧順能夠知道的那麼詳細,必然是有人告密。
在可能的懷疑對象中,他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俊澤當鋪的曲管事身上。
原因無他,他們兩個現在是競爭關係,兩人向來就有嫌隙和矛盾,他們的店鋪離得這麼近,如果想要調查的話,不用費多少功夫就能弄到資料。
再者說,顧順雖然沒有直接言明這些帳本是曲管事提供的,反而兜兜繞繞說這些是商行調查出來的,不過結合顧順最後的話,一下子就非常微妙起來。
莊吉回想起曲管事曾經勸過他的話,越來越覺得他跟那些帳本脫不了干係。
這個時候,曲管事被顧順叫了進來,他見到站在雨中一臉憎恨的莊吉,不明所以道:「鄭管事怎麼樣,顧掌柜他問了什麼問題。」
「曲管事真是好算計,我們的帳以後再算。」莊吉知道現在這裡是在顧府裡面,身旁又有鏢師在,只得先忍下了心中怒氣,直接回去了。
曲管事看著莊吉那副表情,也搖了搖頭,轉身進了眼前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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