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九落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只是伸手拉住莎莎的後衣領,將莎莎提在手上,順勢向高強問道。
「既然莎莎也見過了,那麼需要我帶領主大人去參觀一下空間站的主控室嗎?」
「對了,莎莎也一起哦。」
「啊?」
聽到主控室三個字,莎莎瞬間苦起小臉,一副不情願過去的樣子。
「九落姐你自己帶領主大人過去不就好了?」
見莎莎這副不願意的樣子,九落卻是朝著一旁遊戲機前的幻芷柔伸出手。
幻芷柔心領神會的將遊戲機下的柜子打開,暴露出柜子里藏著的各種零食。
「不跟過來的話,這些零食我就毫不客氣的沒收嘍?」九落似笑非笑的朝莎莎看去。
見狀,莎莎小臉耷拉下去。
「我去就是了嘛。」
得到滿意的答覆後,九落才轉頭看向高強,「那麼領主大人的意思是?」
「我也過去看看吧。」高強回應道。
反正剛進入這次的戰爭遊戲,就算領地只有一顆微型星球,僅憑高強自己一時半會也是走不完的。
跟著九落熟悉一下領地沒什麼壞處。
「那就跟我來吧。」
九落帶著高強兩人離開,幻芷柔也啪嗒一下關閉了房間內的燈光,只留下遊戲機的屏幕還在不斷閃爍。
走在空間站的廊道上。
因為一件心事已經解決的緣故,高強終於有心情觀察窗外的情況。
緊接著,由衷的說了一句:「好美。」
上千顆行星匯聚在同一個星系之內。
如此近的距離下,放眼便能看到許多星球正在以某種特殊的軌跡來回穿插。
倒也是一番別樣的奇景。
「很美嗎?」
莎莎看了看廊道外的宇宙景象,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高強口中的「美」在哪裡。
「唔,不能吃......」
「咳咳。」
聽著莎莎的話,高強被口水嗆了一下。
顯然,不能吃的星球在莎莎的嘴裡肯定是不美的。
而這時九落的聲音在另一邊傳來:「或許對我們來說算是美景吧。」
「但對於大部分新生的文明來說,這副美景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九落指了指視野內,一個接近恆星的荒蕪行星,繼續說道:「按照這顆行星與恆星的距離來說,地表溫度應該已經接近了400攝氏度。」
「別說什麼生命體,許多機械在這種溫度下都有報廢的可能性。」
「然後您再看哪裡。」
九落又指了指另一顆遠離恆星的星球。
那顆星球上已經布滿了冰霜,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讓文明生存的樣子。
「這種穩定而又混亂的環境,即使是我們的先輩們,也是獨立於千星軌跡後,才有了現在的安穩生活。」
一路聊著天,九落帶著高強和莎莎兩人來到主控室的位置。
確認身份信息後,主控室的大門打開。
隨即一道濃濃的白煙從主控室開啟的門縫中飄出。
霎時間整個廊道雲霧繚繞,仿佛置於仙境當中。
只是聞著白煙中那混雜酒氣的嗆鼻味道,高強差點還以為這空間站的主控室出了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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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門徹底打開,將一個頹廢的人員暴露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個衣著得體的男人,身上穿著深藍色的海軍軍裝,此刻卻滿身酒氣的趴在主控室控制台前,腳下都是散落的酒瓶。
莎莎不斷在鼻子前扇風,身體也往高強身後退了兩步。
她雖然喜歡美食,也不排斥酒類,但對於那種只為了喝斷片而設計的垃圾烈酒,莎莎還是欣賞不來的。
「哦對了。」
見到男人後,九落仿佛才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掌。
「忘了跟領主大人說,有人在主控室等候領主大人來著。」
說著,九落便走上前去,狠狠的晃動了男人的身體。
「維安,醒醒,別睡了。」
「第一次見領主大人,你這喝的爛醉的像什麼樣子?」
啪——
九落的手被昏昏沉沉的維安打開。
此刻維安還趴在桌面上,一副不太清醒的樣子。
「別動我,我還能再喝!」
「喝一萬杯,也不夠......」
沒說兩句話的功夫,維安又趴倒了回去。
就在這時,白何修小步快跑的身影從控制室內出現。
他的手中拿著一盆冰塊,毫不猶豫的澆在了維安的身上,將維安的軍裝浸透。
「誰,誰動我?!」
猛的打了個哆嗦,維安終於從醉酒的狀態當中醒來。
而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白何修那副無奈聳肩的隨意表情。
「你讓我在你喝醉後把你叫起來的,還有領主大人已經來了,你居然都沒有發現嗎?」
說著,白何修深深的看了高強一眼,然後將手中水盆一扔,整個人很快消失在主控室內。
這時維安才有所反應,目光從在場幾人當中掃過。
越過九落和莎莎,直接放在了高強的身上。
「你就是......領主大人?」維安整了整衣領,遲疑的問道。
而高強此刻也打開了維安的面板。
【維安】
【職業:最高指揮官(墮落)】
【最高指揮官(墮落)】
【簡介:他無比熱衷於戰爭,心靈如同流水線上的屠夫一般冰冷,卻生在了錯誤的時代,一個沒有戰爭的時代。】
【特性:鎖、鎖、鎖、鎖......】
這不就是,廢人一個?
看著面板中全部顯示為鎖的維安,高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比自己還菜的領民真的已經很少見了。
然而維安的下一句話,卻讓高強將笑意收了回去。
「聽說您挺招人恨的?」維安看著高強,似是想從高強眼中看出某種肯定的回答。
同時拍著胸脯對高強做出了保證。
「您放心,我平生最愛解怨,我想我們會成為天造地和的一對!」
「停停停。」
高強不得不打斷了維安的喋喋不休。
他不知道自己招惹恨這一點維安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更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希望自己招人恨。
但他知道,繼續讓維安這麼說下去,怕不是當場就要一拜天地了。
他對這種頹廢的軍官可不感興趣,何況對方還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