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有些沮喪:「也就是說,我們雖然找到了鑰匙,卻不知道門在哪裡。記住本站域名」
安娜斯塔西婭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薩琳娜用手捏著下巴,沉吟道:「如果真能進入隔絕之境,那麼我和白月就可以回到龍騎士堡了,不知道那裡還有沒有龍騎士留守,要知道, 現任團長也已經在約維克決戰中隕落......」
安娜斯塔西婭目光閃爍:「大陸上諸多頗負盛名的宗教組織都曾長期尋找進入隔絕之境、前往靈界的方法,可他們都無一例外的失敗了,那些傳聞中僥倖進入靈界的幸運兒大多是某位傳奇冒險者或宗教聖徒,消息的真實性難辨真假。」
「自從亞莎陷入沉睡後,秩序眾神的活動也日漸稀少,他們不再如同過去一般,用神之化身行走人間, 保護和引導亞莎的子民, 而是隱藏在靈界之中, 極少顯露神跡。」
「根據蜘蛛教派的研究和分析,信仰亞莎的亡靈法師們相信,如同亞莎重傷陷入沉睡一般,秩序眾神也遭遇了難以想像的危險和麻煩,因此才隱藏在靈界之中。」
安娜斯塔西婭目光寧靜:「李燃,現在無悔之戒已經到了你的手中,只要能夠進入隔絕之境,你就有機會開啟靈界的大門,為亞山的未來帶來新的機遇。如果能夠和薩艾朗一般,與神明進行直接溝通,也許能夠晉升半神......不,點燃神火也說不定。」
李燃神情認真地聽著安娜斯塔西婭的分析,立刻做出了決定:「靈界與神明的研究工作事關重大,我會命令星風之影的幹員們在大陸各處搜集這方面的線索,相信能夠獲得有價值的信息,安娜小姐, 在結束這趟航程之後, 我會調派人員和物資,加快組建神明研究與靈能科技部,屆時還需請你重點負責這方面的工作。」
「我會負起職責的,」安娜斯塔西婭微笑起來,「只是靈界的眾神太遠,而眼前的敵人又太近,我們仍需將注意力放在要緊的事情上。」
「確實如此,」薩琳娜肯定道,「無論是尋找龍騎士堡還是追尋靈界的神跡,我們現在都無從下手,只能留待以後解決。」
李燃點了點頭,靜靜地走到船舷旁,遠眺著海面上的城市廢墟。
薩琳娜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問道:「哈西瑪的首都駐紮著龐大的娜迦軍隊,戒備森嚴,不可能被機械族輕易攻陷,曾經的虹光珍珠之城娜瑞亞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燃語氣堅定地說道:「既然我們來了這裡,就萬萬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無論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們都將查它個水落石出。只是在正式出發探索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他轉過身, 看向安娜斯塔西婭:「安娜小姐,亡靈部隊的戰鬥任務已經基本結束,請你命令所有的幽魂返回這艘戰艦,向我集結。」
「哦?」安娜斯塔西婭眉頭一挑,好奇地問道:「這是?」
「我想發揮無悔之戒的另一項威能,在它的內部空間中儲存一支軍隊。」
「當然,這些幽魂由您所招募,隨時聽候您的調遣。」安娜斯塔西婭走上船頭,伸出雙手吟唱起晦澀的咒語。
很快,一隻只閃爍著綠色螢光的幽魂從附近的戰艦、海水中析出,團團圍繞著李燃所處的戰艦集結起來。
對於無悔之戒的使用方法,李燃進行了初步的思考。
在他看來,類似幽魂的飛行部隊十分適合收入無悔之戒攜行。
常規部隊因為實體碰撞的問題,只能從戒指空間中依次走出,難以快速展開軍勢,若是從高空上釋放,只有摔死一途。
但是靈體化的幽魂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相互交疊,不僅可以節省戒指的內部空間,還可以在一瞬間超量釋放。
與此同時,它們還具備浮空和穿透屏障的能力,即使所處的空間狹小,也不必擔心無法容納和展開部隊,是進入娜瑞亞廢墟探索的絕佳選擇。
李燃站上船頭高舉右臂,套在手指上的無悔之戒魔光流轉,飄滿海面的幽魂大軍朝著他蜂湧而來,很快便被全部收入戒指空間。
安娜斯塔西婭忍不住讚嘆道:「李燃大人,您讓我想起了一位傳奇般的死靈法師,他曾畢生研究幽魂的特性,並且將身體改造成了半靈體狀態,他將數十隻幽魂與身體交疊、融合,大幅提升了死亡魔法的威力,同時可以在關鍵時刻,將這些幽魂從身體裡釋放,攻擊敵人。」
「只不過,」安娜斯塔西婭輕嘆一聲,「他畢生研究的成果,也不過是可以容納並釋放數十隻幽魂,而您揮手之間,便可以召喚七千幽魂大軍。」
李燃右手緊握成拳,他低頭看著指間閃爍的魔光,同樣讚嘆道:
「神器之威,不外如此。」
......
新安市,幻海集團大廈頂層。
一颱風格奢華的定製版沉浸艙緩緩打開艙蓋,婁飛宇從中站起,走了出來。
一旁的女陪侍立即上前,為其清洗身上黏膩的沉浸艙保護液,並且換上衣物。
在此過程中,婁飛宇沒有像平時一樣調戲對方,而是一言不發,臉色冰冷似鐵。
不斷的鈴聲已經打爆了房間中的全息發射器,婁飛宇知道那些呼叫訊號背後的人是誰——憂心忡忡的幻海集團合作商,憤怒的董事會成員,以及來自破碎星官方發行商、米國琥珀科技公司代表的嚴厲質詢。
甚至,可能還包括那位「主宰者」的直接通話。
這,就是失敗的代價。
不過,婁飛宇已經想好如何應對他們了。
或者說,婁飛宇在這次痛入骨髓的失敗中,產生了頓悟一般的感受,他覺得,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在換上一身優雅的正裝後,婁飛宇揮手命令陪侍退下。
他走到鏡子前,剛戴上眼鏡,卻又摘下。
這枚眼鏡是為了打造他的親民形象,由集團高薪聘請的造型師設計的,他一直都非常討厭,雖然給他帶來了令賤民感到親切的學術氣息,卻也讓他顯得有些文弱。
婁飛宇嗤笑一聲,手指一松,眼鏡跌落地板的瞬間,被他用鞋底一腳踩爆。
片刻後,他抬起頭,凝神看向鏡子中那個撕破了偽裝,面容清冷,眼神狠戾的男人。
那雙棕色的眼眸深處,似乎隱隱燃燒著永世不息的陰沉火焰。
婁飛宇咧開嘴笑了起來,滿意地讚嘆道:
「這才是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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