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世界中,除了被領主控制的各式各樣、百花齊放的文明領地外,還存在大量的原住民和原生勢力。
這些原住民和勢力又都被領主習慣稱之為npc,在各個領主眼裡這些原住民如同遊戲中的npc一樣,基本沒放在心上。
npc城市與各個領主之間並無明確的直屬關係,因為各個領主的領地都是憑空出現在無盡世界中的。
但是這些領地並不是無主的,在領主出現之前,地盤早就被劃分好了。
從法理上來講,這些領地都位於npc的勢力範圍內,所以在npc看來,他們對於這些領主有天然的管轄權。
但是由於新生的領主大多實力弱小,地盤也不大,基本沒什麼油水,npc更是懶得去管。
畢竟原住民也不是鐵板一塊,也分為很多勢力,互相之間也有戰爭攻伐。
領主們又沒什麼節操,油滑得很,習慣在各大勢力之間遊走,在npc看來就是一群窮鄉僻壤的刁民。
不過npc不來找麻煩,領主們也不會去招惹npc。
因為一點領主們早就達成了共識,這些原住民的勢力都很強大。
畢竟他們是原住民,而最早領主進入到這個世界也不過二十年,哪裡比得上人家成百上千年的積累。
「一百萬單位!他tm不如去搶好了!」秦時此時火冒三丈,「這些糧食就是拿去餵豬,也不會給他一絲一毫。」
秦時這邊突然冒出一個npc城主,上來就要求他繳納一百萬單位糧食,他是很費解的。
領主與npc之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兩邊互相當對方是透明。
當然,這也跟新手區領主們實力太弱有關係。
可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向領主們要糧食,而且數量達到了一百萬單位。
如果華夏領地沒有【勸課農桑】的加成話,那麼就是一年的收成都湊不齊這一百萬單位。
面對這個離譜要求秦時勃然大怒,當即破口大罵。
「這糧食不能給,給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秦時陰著臉,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和敲詐一樣,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一旦妥協後面就是無止境的麻煩。
「主公英明!」商鞅也無比贊同秦時的看法,「主公與那安義城城主並無從屬,無須繳納錢糧賦稅,這筆糧食要是交了,沒有關係也變成有了。」
吳起在一旁皺著眉頭,「我在想那安義城城主此舉是何意?是試探還是別的?」
秦時聽見這話心中也是一緊,領主與npc之間關係現階段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過各的,但誰要覺得能一直這麼維持下去那才是蠢。
領主實力發展壯大之後,npc勢力就不可能無視,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秦時在考慮是不是最近自己發育太快了,才引起這個安義城城主的注意。
一旦領主發展到一定程度,就到了攤牌的時候,領主要麼反抗與npc一決雌雄,要麼服軟認慫成為npc下屬。
可秦時是什麼人,寧當高老莊匪首,絕不當廣寒宮舔狗。
想讓他認慫是絕不可能的。
商鞅微微一笑,「主公有所不知,那安義城城主此次前來索要糧草並非試探,他是飢不擇食了。」
秦時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幾個月前賊寇作亂,四處流竄,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過之處一片白地,無數的村莊和農田被毀,田地里的莊稼自然也保不住了。」商鞅開始解釋起來,「這次賊寇波及範圍十分的大,怕是有數郡之地,這麼大一片區域莊稼絕收,今年的糧價漲到了天上,饑荒已經是無可避免的。」
「後來匈奴南侵,又把附近過了一遍篩子,流民遍地都是,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府城等繁華之地,但是這些地方也沒多少糧食。」商鞅嘆了一口氣,「就是有糧食,怕是那些城主也不捨得開倉放糧。」
「所以,安義城城主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秦時冷哼一聲,「鐵公雞一毛不拔,讓別人放血替他賑災,想得美。」
吳起捻著鬍鬚緩緩說道:「拒絕交糧簡單,問題是之後怎麼辦?那安義城城主會派兵出來征討主公嗎?他有多少兵力,實力如何?」
商鞅也皺起了眉頭:「那安義城不大,人口一萬三千多人,但是下轄七個鎮子,數十個村莊,統轄人口有將近六萬人。」
六萬多人,比華夏領人口多十倍還不止。
「那安義城有多少兵力?」秦時詢問道。
「安義城有五千兵馬駐紮,其中步兵三千五百人,騎兵一千五百人,如果加上散布在下面村鎮的廂兵之類的,總數怕是有上萬人。」商鞅隨後還補充了一句,「城內的兵馬是城主的心腹精銳,大多裝備的是鐵製武器。」
「什麼?!鐵製武器?!」秦時驚得一下跳了起來,「這安義城這麼有錢的嗎?」
不過想想也是,這安義城城主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有些家底很正常。
「怪不得那些流寇啊,匈奴啊只敢在鄉下折騰,沒見他們去攻打城市。」秦時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啊。」
全套鐵製裝備的五千精銳,逼急了能拉出上萬人的輔兵、廂兵,匈奴人也只能繞道走。
領主府內一陣沉默,三人都在沉思。
秦時忽然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你們覺得我想拿下安義城,有多少把握?」
商鞅和吳起頓時目瞪口呆,他們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隨後他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主公瘋了。
吳起艱難的開口,「主公,要從長計議啊,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商鞅也勸道:「主公,切不可魯莽行事啊,要三思而後行,那安義城兵精糧足,人口眾多,再加上城防堅固,易守難攻,實在沒法下手啊。」
秦時斜著眼睛看向自己的左膀右臂,「從長計議?三思而後行?怎麼著?我以後還得看那安義城城主的臉色?」
這話措辭太嚴厲了,兩個手下可不敢接,只能溫言相勸,「主公,與那城主周旋一二便是,等到時機成熟在做也不遲啊,豈不聞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之事。」
「我腿腳不利索,周旋不了。」秦時冷笑道,將佩劍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用這個,能不能做?」
商鞅點了點頭,「能做,但是實力不夠。」
秦時又把六韜殘卷拍在了桌子上,「那加上這個呢?能不能成?」
吳起瞪大了眼睛,語氣有些激動,「主公是想智取?」
「你們說能不能做?」秦時再次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
兩個人點了點頭,「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