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白袍軍破陣

  危急時刻,陳慶之率領白袍軍殺到。

  眼見戰場形勢不對,也不停歇,直接發起了衝鋒。

  騎在馬上的軍官一邊奔馳,一邊使勁吹著號角。

  旗手賣力揮舞著戰旗,迎風招展。

  白袍軍所有騎兵頓時血脈賁張,快馬加鞭, 將馬匹奔馳的速度提升到最快。

  轟隆隆的馬蹄聲宛如雷鳴,渾身白袍白甲的騎兵猶如在雲霧裡奔馳殺出的神兵。

  駿馬奔馳,長矛尖上閃爍著點點寒芒,掩飾不住的殺氣四溢。

  在這樣浩浩蕩蕩,仿佛無邊無際的滾滾鐵騎之中,堅不可摧,勢不可擋!

  面對如此陣勢,東瀛聯軍一下就懵了, 這是哪裡來的天兵天將。

  陳慶之的白袍軍在前, 衛青率領的一千虎賁軍在後。

  華夏領地王牌騎兵一前一後殺到,如同一把尖刀切入東瀛聯軍的陣營。

  面對鐵騎洪流,東瀛聯軍的士氣瞬間雪崩。

  步兵結陣對抗騎兵衝擊是一項非常複雜的技術,並不是擠在一起就能抵擋住的。

  通常都是重步兵在前,弓手在側後或兩翼,遭遇騎兵衝擊長矛林立,密集列陣,以防被重騎兵一次衝垮。

  這需要極大的勇氣,長久組織訓練,精良裝備普及。

  否則純粹的步兵結陣不管鎧甲怎麼厚實,弓箭如何犀利,仍然不是騎兵的對手。

  成百上千騎兵奔馳衝鋒的威勢,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很難想像,以一個沒見過戰馬衝刺的普通人而言,就一匹馬單獨像他衝來,仍有恐怖的感覺。

  如果是數十匹馬一起, 會有地動山搖的錯覺。

  放大到成百上千匹馬齊沖,槍矛如林, 騎兵人與馬全身披掛鐵甲,給人的壓迫感是如泰山壓頂,山崩地裂,從心底散發出一種無力。

  一瞬間,仿佛是燒紅的鐵棍插入雪堆,迅速消散融化。

  直面騎兵衝鋒的右翼已經一片混亂,上萬人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六神無主,擁擠在一起不知所措。

  東瀛聯軍聚集起數百位領主,除了十幾個實力強悍的領主外,其他人兵種大多是低級兵種。

  精銳足輕這種炮灰數量占了絕大部分,真正的精英兵種少之又少。

  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沒指望那些炮灰能起什麼作用,就是乾乾雜活,充場面壯膽子。

  打的是順風仗,炮灰數量就很有作用。

  但是他們忘了一點,炮灰數量多在逆風的時候破壞力更加驚人。

  一片哀嚎聲中, 無數的足輕再次率先逃跑,不僅他們跑了還裹挾著那些精銳兵種。

  原本整齊的隊形瞬間被衝垮了,無數精英兵種只能跟著亂兵浪潮後退著。

  第七天魔王臉色瞬間蒼白,他頓時覺得有些不妙,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完了!

  要完了!

  武藏小次郎在那跳腳,怒吼道:「不要慌,頂住!給我頂住!」

  月邪狠狠啐了一口,「MD,光動嘴有個屁用。」

  說完,月邪說完帶著手下精銳赤備隊騎兵沖了上去,準備擋住騎兵衝鋒。

  武藏小次郎楞了一下,咬咬牙也帶著騎兵沖了上去。

  受到他們的感染,其他領主也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沒辦法,他們輸不起,如果不能勝,就是死。

  第七天魔王怔怔看了一會,大吼一聲,帶著預備隊就沖了上去。

  騎兵衝擊速度極快,幾乎是電光火石一般就沖入了東瀛聯軍的步兵群中。

  手上馬刀泛出寒光,一匹匹戰馬快速掠過,飛濺起無數的血花與人頭。

  整個右翼被攔腰切成了兩段,騎兵掠過之處留下了大片大片倒伏的屍體,如同被收割的麥子。

  大量的炮灰足輕崩潰逃散,混亂中有的潰兵是聚集在一起,不知所措站立在原地,瑟瑟發抖,祈求不會成為騎兵第二輪目標。

  也有很多散亂的潰兵,在戰場上漫無目地的奔逃,甚至朝著鎮子的城牆壕溝跑去。

  白袍軍發出了一陣陣唿哨,暢快淋漓的大笑著。

  在戰場上渾身浴血的士兵笑容如同死神微笑一般,更加驚悚。

  白袍軍後邊的其他騎兵發出了的怒吼,是提振士氣的喊殺聲。

  「今日之戰,有進無退,破敵於正銳,方顯我軍本色!」陳慶之長嘯一聲,「隨我殺!」

  「殺!殺!殺!」

  鐵甲洪流騎兵毫髮無傷的沖陣而過,在衝鋒之後,留下大片的伏屍和四處奔逃的東瀛步兵,從這一刻起,被重重一擊之後也沒有什麼建制可言了。

  混亂中井伊直政終於掙扎的逃了出來,聚攏起自己麾下的僧兵。

  這些僧兵在混亂中有些連兵器都丟失了,無奈從地上隨便撿了一把。

  太刀、降魔杵、長槍什麼都有,緊緊的聚集在一處。

  倉促之間,隊形排列的參差不齊,有的地方十分厚實,有幾十排,有的地方只有十幾排,薄弱的如同紙一般。

  然而白袍軍騎兵已經來到了眼前,一切都來不及了。

  白袍軍精準的切入了陣列最單薄的地方,直接捅穿。

  當鋒矢最前端的騎兵撞到眼前時,僧兵心中慌亂卻退無可退,咬著牙揚起兵器,朝著騎兵長矛迎了上去。

  雙方兵器交雜在一起,發出噼噼啪啪的劇烈震響,極其刺耳。

  騎兵衝擊的速度極快,在高速和慣性的帶動下,騎兵手上長槍衝擊力十足,是步兵根本無法抵擋的。

  一瞬間,大量的僧兵被直接刺穿了,他們的身體和兵器被擊飛到了半空。

  他們身上的鎧甲像是紙糊的一樣脆弱,根本無法擋住重裝騎兵高速衝刺一擊。

  騎兵只是輕輕一划,被劃中的僧兵就如紙紮的一般,要麼身體被切開,要麼就是整個被擊飛。

  第二批、第三批。

  一批批騎兵呼嘯而過,在長矛和橫刀之下血肉橫飛。

  僧兵如羔羊一般被殺戮,數以千計的騎兵衝鋒過後,留下了一條血肉模糊的死亡之路。

  騎兵們衝出幾百步外,緩緩的停了下來,重新集結整隊,準備發起第二輪衝鋒。

  此時,東瀛領主們率領的親衛騎兵加入了戰場,急不可耐的朝著正在集結的白袍軍衝鋒。

  失去速度的騎兵毫無威脅,東瀛領主們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他們捨棄了那些精銳步兵,就等著騎兵衝鋒失去速度,或者被步兵大陣阻擋。

  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只是計劃有些偏差,對手不是被步兵阻擋的,而是主動停下的。

  這時武藏小次郎和月邪已經顧不上這許多了,咬著牙拼命的打著馬匹,一定要在對方騎兵衝鋒起來之前衝過去。

  陳慶之面對滾滾而來的騎兵,忽然發出了暢快的大笑,馬鞭一指。

  「隨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