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殺人和靈異傳染嗎?」
回頭街和鬼船,屬於規則類殺人,只要碰觸了祂們的殺人規則。
不管是人是鬼都會被攻擊。
人,直接死亡。
詭異也會被對方的恐怖規則鎮壓。
鬼蠱則類似於陳煜曾經碰到的島國馭詭者。
她通過聲音,將自身的靈異融入了觀眾的體內,從他們的身體中抽取情緒和靈魂,用來取悅詭異。
讓她能夠竊取更多的靈異力量。
而這個鬼蠱感覺更加邪性一些。
被鬼蠱寄生的人,不但性格會變得偏激又危險,而且還讓寄生者擁有類似於馭詭者的力量。
這就很離譜了。
擁有了馭詭者力量的瘋子會有多大的破壞力,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真是什麼樣的怪物都有。」
陳煜手指上下滑動,看著這三個位於懸賞難度最頂端的詭異事件,陷入了深思。
鬼蠱首先排除。
這玩意的本體是人是詭都不一定。
想找到太難了。
陳煜可不想跑南疆去和這個傢伙玩捉迷藏。
剩下的選擇就是回頭街和鬼船兩個選項。
回頭街的殺人規則是回頭必殺。
殺人方式有點麻煩,而且也不怎麼強力。
相比來說,斷劍就好用多了。
只要碰到了就可以砍,簡單粗暴又好用。
「果然,還是鬼船嗎?」
點開了鬼船的懸賞,在這個懸賞的下方有一張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片黑沉沉的海域,海域上空有一彎殘月和漫天的繁星,在波瀾起伏的海面上,一搜船狀黑影在隨波逐流。
從照片上可以看出,這艘船的船帆已經破爛成為了一縷縷的碎布條,在隨風飄蕩。
至於其他,根本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靈異力量影響的緣故,這張照片十分的不清晰。
「正好我還缺少一個交通工具,詭異的話,就算是陸地上也能走吧。」
確定了目標,陳煜關掉了論壇。
「休息一個星期再出發吧。」
陳煜不著急行動,他除了要休息,同時還要熟悉一下在帝都新獲得的力量。
詭印。
詭帝鍾。
拜詭神。
這三個詭異的拼圖貌似可以相輔相成。
他感覺如果他能夠在儀軌的時候將這些能力融合在一起,絕對能夠爆發出超乎想像的強力效果。
除了這些之外。
他還要消化一下從一號倉庫中吸取的詭異時間。
三層的時之鬼蜮,將一號倉庫中其他詭異的大半時間都給奪走。
這些時間大部分都被時間詭吸收,成為了祂的養料。
還有小部分被注入了他的體內。
在這些時間的作用下,陳煜感到自己不但壽命上限在飆升。
體魄也在這些時間的作用下更加的強悍。
現在他的體魄,至少比剛進帝都時強了五倍。
「強大的感覺,真是讓人著迷。」
握緊了拳頭,感受著筋肉見流淌的力量感,陳煜嘴角微微翹起。
肉身的強大,對於詭異而言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卻能夠讓身為人類的他,感到一種奇妙的滿足。
他渴望獲得更多的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
「陳煜!」
清晨,穿著一身運動服的陳煜剛剛下樓,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抬頭看去,發現王清雅正在朝他招手。
她身上沒有再穿那套黑色的制服,而是換上了一套淺色的運動服。
「雅姐?」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陳煜挑了挑眉毛。
「你今天沒上班?」
「我辭職了。」
搖了搖頭,王清雅嘆了口氣。
「那個公司我待不下去了,跳樓的太多了。」
「是嗎?那你辭職也是正確的選擇。」
微微眯了眯眼睛,陳煜左眼中的錶盤一閃而逝。
他看到在王清雅的時間火炬上,纏繞上了一絲不一樣的光輝。
那是一道灰白糾纏的火苗,靜靜的夾雜在王清雅的火苗上默默的燃燒著。
在這道火苗上,陳煜感受到了詭異的氣息。
王清雅被詭異盯上了。
「你最近有接觸什麼陌生人嗎?」
陳煜開口問道。
他記得自己上次和王清雅一起吃飯的時候,她還挺正常的,怎麼才過去這麼兩天,她就被詭異給盯上了。
他有點好奇了。
「陌生人?沒有。」
王清雅見陳煜突然嚴肅的表情,心裡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她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昨天剛剛辭職的,辭職後我直接回了家,也沒接觸什麼陌生人。」
「那麼就只能是熟人作案了。」
點了點頭,陳煜又問。
「你說你們公司的辦公樓經常有人跳樓自殺?可以說說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嗯,我記得好像是8月7日。」
王清雅回憶了一下道。
果然。
聽了她說的這個時間,陳煜眼睛眯起,目光變得銳利。
詭紀元是8月6日開的服。
8月7人就出現了跳樓事件。
兩種事情一結合就能看出,這些個跳樓自殺的事情並不怎麼單純。「原來如此。」
點了點頭,陳煜輕輕的呼出了一口肉眼不可見的白霧。
白霧順著王清雅的鼻孔鑽入了她的體內,黏住了詭異氣息。
陳煜意念一動,想要將這道氣息從她的體內拉扯出來,形成可以使用斷劍斬殺的媒介。
但是這股氣息竟然突然消散掉了。
「嗯?」
這個變化,讓陳煜一愣,接著臉色一變。
他左眼的瞳孔驟然收縮,化為錶盤,時之鬼蜮豁然擴散。
當!
球形的鬼蜮足足擴張到了一千五百米才停止。
隨著體質的增強和時間詭吞噬時間的增加,時間詭的力量也在成長。
現在陳煜的一層鬼蜮範圍增加了百分之五十的範圍。
「找到你了!」
透過時之鬼蜮的感知,陳煜瞬間發現距離他大概五百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團異樣的時間火炬。
這團火炬灰白糾纏十分的詭異。
轉頭朝火炬所在的方向看去。
陳煜看到有一道身影站在樓頂位置。
強化過的目力,讓他清楚的看到了這個女人相貌。
那是一名穿著黑色裙裝的女人,她的相貌相當出眾,身材也是不錯,但是她蒼白的皮膚和青紫的唇色,讓她看起來十分的邪魅。
隨著他目光的鎖定,這個女人竟然也移動著漆黑無神的雙眼看向了陳煜。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舔了舔嘴唇。
身上蕩漾出了一股極其恐怖的陰冷氣息,直接擠開了束縛著她的時之鬼蜮。
一步步的走到了大樓的邊緣走了過去。
女人站在樓房邊緣,對著陳煜抬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接著便從樓頂跳了戲曲。
詭異的力量隨著她的墜樓,不斷的升騰和強化。
直至落地達到巔峰。
噗!
隨著這股詭異的力量爆發。
陳煜身邊的王清雅腦袋好像被無形的力量撞擊了一般。
直接炸開。
但是因為時之鬼蜮的緣故,她炸開的腦袋並沒有噴射血漿和腦髓,而是保持著一種被壓碎的半邊的模樣,凝固在原地。
看起來怪誕又驚悚。
「走了嗎?」
感受著隨著女人墜落,快速消散的陰冷氣息。
陳煜眯起了眼睛。
他能夠感到,這個跳樓的女人已經通過某種詭異的手段離開了時之鬼蜮籠罩的範圍。
「馭詭者嗎?有點意思。」
陳煜轉過頭,看著被時之領域凝固在原地的王清雅。
左眼中的指針微微跳動。
無形的時間之力被撥弄。
王清雅的腦袋被快速修復,恢復到了無傷的狀態。
不過在她的身上,陳煜感到了一股非常微弱的陰冷氣息。
「被時間詭復活的活人會被污染嗎?」
陳煜眼睛眯了眯,將時之鬼蜮收了起來。
被詭異污染,對生命沒有什麼好處,但是最起碼還能活著。
至於被時間詭污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陳煜可就管不著了
他又不是王清雅的保姆,能將她復活已經夠慈善了。
別的,他可懶得奪冠。
「怎麼了?」
王清雅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一次,時間剛剛恢復流動,她就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事,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陳煜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他有些在意那個跳樓的女人。
那個女人掌控的詭異很不一般。
不但能夠抗拒一層時之鬼蜮的束縛,而且還能夠隔空幹掉在他身邊的王清雅。
其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同時也讓陳煜意識到,世界上也不只有他特殊。
其他人也有各自的奇遇。
萬事一定要小心謹慎,以免陰溝裡翻船。
「真是的,感覺世界上怪物越來越多了,還能不能再好了?氣抖冷……」
順著路,來到了剛剛跳樓女墜落的地方。
陳煜看到一群人正圍在那裡指指點點。
他抬眼望去,看到一名腦滿腸肥的地中海男人,被摔得肚腩破裂,肥腸流了一地,死得不能再死。
「這個不是樓上傳媒公司的老闆嗎?他的生意不是不錯嗎?怎麼跳樓了!」
「是啊,我可聽說了,這老小子活的老滋潤了,不但賺著大把的達不溜,而且還和自己公司的小主播有說清的關係。」
「這屌人,完全就是一個垃圾,他能夠開起來這個公司,花的全都是他老婆家的錢,結果後來他老婆家生意沒落了,這貨直接將他老婆給踢了,一點錢都沒給它老婆留,讓她帶著孩子淨身出戶!」
「這還不算晚,聽說這屌人,為了能夠讓一些漂亮妹子給他當主播,下藥迷奸還拍視頻,人事是一件都不干。」
「活脫脫的出生啊!死的好啊!」
「治安員來了!」
被摔死的地中海,明顯是個萬人唾棄的人渣。
圍觀的人在聽了他的「光榮事跡」後,恨不得一人啐一口濃痰。
不過在警車來了後,他們紛紛讓開了道路讓警車開了進來。
幾道身影從車上走下,讓陳煜神色微微變化。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陳立國。
這個曾經給他登記過的治安員,看起來比前段日子蒼老了一些。
眼神中更是透著一股休息不足的疲憊和頹廢。
看他的樣子,最近應該是沒少辦案,整個人透著一股焦頭爛額的焦慮感覺。
掃了一眼這個熟人,陳煜又將目光放在了另一個人影的身上。
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面無表情眼神冷漠,整個人透著一股非人的陰冷氣息
感受到這股氣息,陳煜默默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沒有發現,在他轉身走遠之後。
那名高大的男人,額頭上溢出了一層冷汗,一臉忌憚的看了眼他離開的位置。【嗡!】
【他走了。】
【沒帶走一絲雲彩。】
【你的生命也得以保留。】
【不要好奇他是誰,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
【就像是你現在正在調查的案子。】
【就算你找到兇手,也根本沒法將對方繩之於法,反而會被對方送往地獄。】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當然,你硬要逞強,就當我沒說。】
「呼!」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高大男人鬆了一口氣。
駕馭了詭異的他,最大的能力就是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
就在剛剛,從下車開始,他就感到自己的身邊好像趴俯著一頭來自地獄的惡獸,不斷的在他的耳邊喘息。
那種死亡就在身邊徘徊的恐懼,差點讓他繃不住當場出醜。
幸運的是,那個恐怖的存在只停留了片刻就轉身離開。
「程樹,你怎麼了?」
一旁的陳立國發現了高大男人的表情變化,悄聲問道。
同時眼睛四下掃動。
他知道這位是一名馭詭者,擁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感知。
他察覺到一些普通人察覺不到的東西。
現在他這個表情,很明顯是發現了某個很可怕的目標。
「沒事,這個人是跳樓自殺,不用再查了。」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狂跳的心臟平靜了些。
程樹低聲說道。
「你確定?」
陳立國皺了皺眉,沉聲道。
「我確定。」
程樹點了點頭。
「好吧。」
凝視了程樹良久,陳立國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當然看出了程樹是在撒謊,但是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程樹作為治安隊中唯一的馭詭者,他擁有著堪比副局長的權限。
他既然這麼說了,他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詭異,馭詭者……作為普通人,我們的存在太渺小了。」
陳立國閉上眼睛,心中升起了一絲怨念。
他沒有發現,在他的手機上,一絲血光隨著他怨念的升騰突然隱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