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說到這裡,輕咳兩聲,而後繼續。Google搜索
「剛才我說了斯諾冷靜表現的分析。」
「那麼,另一種情緒,也會給我們不一樣的答案。」
「例如,若是斯諾表現出來的情緒,帶著一丟丟的驚訝,或者是一丟丟的緊張,或是難過,我們都將得到一個結論。」
「丹無論是死了還是活著,都和斯諾無關。」
「斯諾沒有促成丹的失蹤,也沒有殺死丹,反而也許還因為丹的失蹤而難受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會對自己未知的事情,產生難以控制的情緒,這種情緒會在某個瞬間流露出來。」
只要有,哪怕是一秒鐘,甚至是一瞬間,張凡都能抓的到。
畢竟他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他的精神力指標雖然沒有加很多,但也比常人要好很多倍。
秦風如願以償聽完所有分析後,眼睛閉了閉,開始在自己腦海里進行各種頭腦風暴。
張凡已經習慣他忽然就開始停下想事情,也不吵他,讓他先想著。
「走,我們現在就去試探試探她。」
秦風說完,拉著張凡就往門口方向去。
張凡:???
他這是懶的翻窗戶了,要直接從門口出去?
嘖,從正門口出去,很容易被人撞個正著。
秦風這是一點都不擔心他這個舅舅被人舉報私闖民宅,烏紗帽不保啊……
真不愧是表侄子,不是親舅就能隨便坑是吧……
介於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事情查清楚,不想失去警察這個身份的便利,張凡強行把秦風拉回來。
「怎麼來的怎麼走,別想著偷懶。」
說完,到窗口附近去觀察了一下,確定附近沒人了,幫秦風先出去,然後自己才緊跟著離開。
兩人抵達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
斯諾正在病床上吃晚飯,晚餐看著還挺豐盛的。
張凡這個不爭氣的身體,肚子咕咕叫起來。
秦風也是個一天沒吃飯的了,看到斯諾吃的香,肚子都快唱起空城計了。
「你們要不要坐下來吃點?」
斯諾禮貌詢問張凡和秦風。
而她面前的飯菜,看起來是豐盛,量卻是不多,正好就只夠她一個人吃的。
兩個人就算是臉皮厚,也不能和一個小姑娘搶飯吃啊。
「不用了,我們來是有個事情想和你說的。」
張凡直接切入主題。
忍著餓,干正事。
秦風就在旁邊聽著。
「什麼事?」
斯諾一如既往的淡定,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的情緒非常深沉,目光很深邃,似乎正在心裡估算,張凡和秦風兩個人是來幹什麼的。
但不管估算出來的結果是什麼。
她現在並不想直接說出來,而是想等兩個人先開口說事再說。
張凡看一眼旁邊的秦風,回頭。
「要不你還是先吃完飯我們再說,不然可能影響你吃飯的心情。」
他故作體貼似的說。
對於謊言之前的鋪墊,張凡非常在行。
畢竟很多時候,對付這樣心思細膩的丫頭,就不能太直接了,迂迴一點,也許有奇效。
斯諾聽完,沒有拒絕。
直接低頭加快速度吃飯,很快就把盤子裡的飯菜都吃完了。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她一臉單純無邪似的,看著張凡。
張凡更加覺得這小丫頭不得了。
實打實的行動派。
能不浪費嘴皮子就不浪費嘴皮子……
剛才張凡本來還想著要是這丫頭不吃飯,非得先聽事,要怎麼說呢。
結果一句話沒用上,全白費了。
「我們找到了一具屍體,經過初步判斷,有可能是失蹤的丹。」
張凡語氣平穩。
畢竟他是個警察,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要是態度不正常,讓斯諾看出來點什麼,就套不到想要的信息了。
斯諾面色非常冷靜,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張凡心裡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你們也說了是初步判斷,也只是有可能,那為什麼要和我說呢?」
斯諾語氣平緩,唇角帶著一絲絲弧度。
她這幅表情,像極了之前聽到秦風分析她設計讓養父殺了頌帕的模樣。
「我們以為,丹和你曾經是朋友,你應該會想知道他的現狀,也希望你可以去看他一眼,幫忙辨認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丹。」
張凡都開始扯淡了,當然是要繼續下去。
演戲也得演全套不是。
斯諾無動於衷的扭頭看向窗外。
「我和他,從來都不算朋友,只是曾經一起玩過那麼幾天罷了。」
「他失蹤了那麼久,我早已經不在意他是死是活。」
張凡在心裡嘖嘖生嘆。
對面這個女孩是真的冷靜,沉著。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丁點其它情緒都看不出來。
也正是這種冷靜沉重,讓張凡更加確定,丹的失蹤和斯諾絕對有關係。
「你的養父和他的養父都死了,會阻礙你們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在一起的人已經沒有了,還有必要隱瞞他活著的事情嗎?」
秦風忽然開口,問的乾脆利落。
張凡:……
他該怎麼說秦風好呢,總是沉不住氣。
現在好了,對面直接知道他們來的目的了。
斯諾面無表情的勾勾唇角。
「問我有沒有必要,怎麼不問問你們自己,你們為什麼想找到他?」
秦風皺眉。
「你這是承認你把他藏起來了?」
張凡也立刻把視線定在斯諾臉上。
斯諾唇角依舊勾著,不淺不淡,恰到好處的那種。
「我只是設身處地的代入回答你的問題而已,你們就算想找到丹,也沒必要這麼敏感吧。」
「如果我知道丹在哪裡,現在怎麼還會住在醫院裡,我應該早就去找他了不是嗎?」
「我會一直住在這醫院裡不出院,就是因為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了啊。」
秦風情緒有些激動,很想大聲呵斥斯諾,讓斯諾不要那麼虛偽。
如果丹真的還活著,就把人地址說出來,讓他去確認一下。
否則,看不到丹本人,始終會有丹被斯諾殺死的可能。
但,張凡扯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捏著他,示意他冷靜一點。
他終究是忍住了。
張凡接話。
「斯諾,我覺得一個人不能永遠隱姓埋名的活著,這樣活著和逃犯有什麼區別?」
「如果丹真的還活著,你大可以讓他回來生活。」
「你們兩個都是學生,本來就沒有什麼錢生活,他回來還可以繼承他養父的遺產,這些錢可以讓你們正常完成學業,不是嗎?」
「反正我們沒有任何你犯罪的證據,讓他回來,也不能改變什麼,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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