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

  蘇宇睜大了眼睛，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一位傳說中的存在，竟然就這麼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這到底是夢，還是幻境？

  一時間，蘇宇完全分辨不出來。

  「弟子見過天尊。」在蘇宇身旁，姜子牙的聲音響起。

  蘇宇回過神來，連忙跟著說道：「晚輩蘇宇，見過天尊。」

  「小蘇宇，隨老夫來，今日，老夫什麼都不做，專門為你講法。」元始天尊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蘇宇轉頭看向姜子牙。

  「蘇宇，還不快點跟上？」姜子牙笑容溫和。

  蘇宇點點頭，連忙跟了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元始天尊停了下來，席地而坐。

  元始天尊抬頭看了一眼蘇宇，笑著拍了拍身前的草地，說道：「小蘇宇，來，坐老夫對面。」

  待到蘇宇坐下來後，元始天尊打量了一眼蘇宇，突然問道：「小蘇宇，你似乎有些著急？」

  「再過不到四個小時，全球會發生大變，我擔心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太久，所以，我才有些著急。」蘇宇點點頭，沒有隱瞞，解釋道。

  「莫要著急。」元始天尊安慰說道：「於你而言，哪怕你在這裡待得再久，時間也不會流逝。」

  「你可以放下心來，在這裡盡情地聽老夫為你講法。」

  見到蘇宇平靜下來了，元始天尊這才繼續說道：「老夫講的法，未必適合你，但是，可以為你提供一些思路，開拓一些眼界，做一些參考。」

  「在講法之前，我們需要明白，何為法？」

  ……

  在姜子牙身前，又一位元始天尊出現。

  望著面前的姜子牙，元始天尊坐了下來，說道：「你也坐。」

  姜子牙剛坐下來，眼淚便奪眶而出。

  方才蘇宇在，姜子牙尚且還能忍得住。

  可現在蘇宇不在了，姜子牙哪還能忍得住？

  「師尊……」姜子牙輕輕地喚了一聲師尊。

  「都多少歲的人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元始天尊神色溫和地說道。

  「弟子沒忍住，師尊見笑了。」姜子牙拭去了眼淚，問道：「師尊，您……什麼時候能歸來？」

  元始天尊聞言，轉頭朝著遠處望去。

  那裡，他的一道分身正在為蘇宇講法。

  元始天尊看了一眼蘇宇，這才回過頭來，對姜子牙說道：「快了快了。」

  具體的時間，元始天尊沒去說。

  因為，他也不知道。

  只是，通過蘇宇，他有希望歸來。

  姜子牙遙遙地望了蘇宇一眼，沒去問。

  他……不敢問。

  ……

  另外一邊。

  元始天尊閉著雙眼，在打坐。

  這才是其本尊。

  眼下，元始天尊突然睜開了雙眼，望著面前的虛空，微微思索。

  很快，元始天尊說道：「仙主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

  下一瞬，長生仙的身影浮現而出。

  「元始……」望著元始天尊，長生仙嘆道：「其實，你當年大可不必去死。」

  「不，我必須死。」元始天尊搖頭。

  「為何？」長生仙想了想，又問道。

  當年，元始天尊死得太快了。

  有些蹊蹺。

  後來，長生仙意識到，元始天尊是故意戰死的。

  明明可以活，可非要戰死，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面對長生仙的詢問，元始天尊搖搖頭，不願解釋。

  「當年，你早就知道自己會死？」長生仙忽然問道。

  元始天尊目露意外之色，點了點頭，說道：「曾有人找到我，告訴我，我必須死。」

  「什麼人？」長生仙追問。

  但是，元始天尊搖了搖頭。

  長生仙便不再問。

  元始天尊不願說，追問沒有任何的意義。

  頓了頓，長生仙岔開了話題，望著元始天尊說道：「沒想到，你倒是會隱藏，當年我都不知道你的修為已經到了這般境界……」

  「當年你又不在，我得了一些造化，有些提升，不是很正常麼？」元始天尊淡淡地說道。

  面對長生仙，元始天尊的眼中，神色有些複雜。

  有敬仰，有崇拜，但也有忌憚，以及一點點微微的……不屑。

  「這倒也是。」長生仙十分認可地點點頭，說道：「欠你三個人情，已經還了你一個了，現在，還剩兩個。」

  頓了頓，長生仙說道：「我接引你歸來，我欠你的另外兩個人情便抵消了，如何？」

  「你不怕隕落嗎？」元始天尊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又不是接引所有人，我就接引你一個，那些老不死的還是願意給我面子的。」

  長生仙很是不屑，淡淡說道：「不過，要是真有人不給面子，殺了便是。」

  只要能還元始天尊剩下的兩個人情，長生仙就覺得值。

  元始天尊有些詫異地看了長生仙一眼，說道：「仙主變了，現在殺性有些大了。」

  「大了麼？」長生仙疑惑。

  「大了。」元始天尊點頭。

  頓了頓，元始天尊又道：「仙主，你欠我的兩個人情，不著急還，未來，或許另有用處。」

  元始天尊拒絕了。

  長生仙若是出手，他或許真的可以歸來。

  但是，長生仙欠的兩個人情就沒了。

  「我就知道。」長生仙一點都不意外，想了想，不再去遊說，而是問道：「你怎麼知道小蘇宇的？」

  我知道，不奇怪。

  但是，你知道，就很奇怪了。

  元始天尊想了想，才說道：「有人抱著嬰兒時期的蘇宇來找我。」

  「我抱過小蘇宇，那小子，滋了我一身！」

  說到這裡，元始天尊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什麼身份？

  誰敢滋他一身？

  古往今來，也就蘇宇一人罷了。

  「這什麼時候的事情？」長生仙皺起了眉頭。

  「大約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元始天尊想了想說道。

  「十年前……」長生仙思索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長生仙想了起來。

  以當前元始天尊的時間點為標準，在九百年前，他就走了。

  因為，一位無比古老的老朋友死了。

  為了熬死這位老朋友，長生仙足足等了七十個衍紀。

  那一天，長生仙為死去的老朋友落淚，落著落著就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那個老登，終於死了吧？

  我就不信，我熬不死你！！！

  那一天，長生仙走了，想要親自送一送老朋友。

  這一去，便是三千年。

  三千年後，長生仙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張麻將——九筒。

  「倒是錯過了，有些可惜了。」長生仙回過神來，遺憾地搖了搖頭。

  不然，我也能抱抱嬰兒時期的小蘇宇了。

  「那小蘇宇的身份……」長生仙再問。

  元始天尊搖了搖頭，似不願再說。

  但這一刻，長生仙的目光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仙主，不是我不想說，而是……在十年前，我便抹去了我的一些記憶，我現在也不知道……」元始天尊嘆息一聲，無奈地解釋。

  真怕長生仙動手。

  打又打不過。

  真要是被打一頓，面子就丟光了。

  長生仙點點頭，目露思索之色。

  可漸漸地，長生仙仿佛想到了什麼，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我走了。」長生仙似乎多了一些心事，淡淡地說了一句，身影便消失不見。

  ……

  天河市，長生洞天外。

  姜子牙對蘇宇說道：「蘇宇，現在我帶你去見那人。」（見第582章）

  仿佛言出法隨一樣，下一瞬，蘇宇眼前便是一黑。

  可一秒鐘都不到，蘇宇忽然抬起頭來，望著熟悉的天河市，眼眸中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

  很快，蘇宇低下頭，飛快地掃了一眼日期與時間。

  九月初四，晚上八點十分。

  還好還好。

  元始天尊沒有騙我。

  可是……

  記憶中，明明過去了數月之久。

  可現在，好像就過去了一秒都不到？

  「我這是做了一場夢？」蘇宇呢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