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風手中磚頭被拍得粉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一磚,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
總之,是衝著要二胖命去的!
挨了磚頭的二胖,當場就傻掉了。
只見他撲通一下坐在地上,然後伸手捂住腦袋。
可血還是止不住地沿著他腦袋往下流,肥碩的大臉盤子,瞬間就跟開了花一樣。
「是你,又是你!第二次了……」二胖瞪大眼,坐在地上,憤怒且吃驚地看著楚風說道:「七年前,你在我腦袋上留了疤,害得我連媳婦都討不到,現在你又砸了我腦袋,兩道疤了!」
「討不到媳婦,跟你腦袋上的疤有什麼關係?是你們金家太下三濫,任何一個正經家庭,都不會把閨女嫁到你們家!」楚風咬著牙,只恨剛才為什麼沒一下拍死他!
「給我弄死他!」在二胖猙獰的嘶吼聲下,他的四五個堂兄弟直接將楚風圍了起來。
如果是單打獨鬥,楚風並不畏懼裡面的任何一個人。
可他們人太多了,在放倒兩個人後,他就被對面徹底按在了地上。
然後就是數不盡的拳打腳踢,渾身的酸痛使他根本沒法站起來。
恢復一點意識的父親,當見到兒子正被人按在地上打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支撐他站起來,朝二胖的堂兄弟們衝過去。
可他畢竟太弱小了,沒兩三下,就被人踹得翻了兩個跟頭。
眼淚從楚風的臉龐滑過,那一刻他似乎才意識到,父親並不是真正的窩囊,只是沒有能力保護他。
而這些年下來,父親正是靠著這份窩囊,才小心翼翼地將他呵護長大。
如果沒有他這個孩子,或許父親早就是跟那些欺辱自己的人拼命了。
「各位父老鄉親,求求你們,救救我家陽陽吧!」
「快將他們拉開,我給你們下跪了,磕頭了!」
跟看著自己沒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父親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湊熱鬧的村民身上。
「爸,不許跪!我不許你跪!」楚風竭力地嘶喊著,冷漠的人心,已經讓他看透。
可最後……
父親還是下了跪,一把鼻涕一把淚,那低啞的哭聲,讓楚風感覺甚至比二胖他們打他還要難受百倍。
金家作為村裡的村霸,他們打人,誰敢管?
人家上頭可是有人!
況且父親一直被村里人瞧不起,所以他的求救,在這一刻顯得是那麼的廉價,那麼的不值得同情。
「把這個小雜種給我架起來!」就在這時,滿臉血污的二胖突然發話,他的那些堂兄弟們應聲直接走上前,將楚風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知何時,二胖手裡也多了塊磚頭。
只見對方顛著渾身的肥肉,跑著朝他衝來。
然後……
砰的一下,揮出手中的板磚,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
意識快消失前,楚風見到父親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一路爬著來到他的身邊,將他抱在懷裡,使勁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至於二胖,拍拍手,渾然不在意的咒罵道:「呸,真以為讀了幾年書就牛逼了,農村的事你懂個毛,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靠書本來解決的!」
楚風怎麼也沒想到,他這個意氣風發的高材生,竟會被「農村社會」給狠狠上了一課。
滴滴滴!
等楚風再度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身上還插著好幾根管子,旁邊的儀器更是不斷地發出滴滴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進來換藥的護士終於發現到他醒了。
然後是醫生進來給他診斷,在確定思維正常後,外面的何叔才走了進來。
「陽陽,你可醒了,身體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麼其它地方不舒服的?」何叔撲到他的病床前,滿臉關切的道。
可楚風的第一念頭,並不是關心自己的傷勢,而是他的父親怎麼樣了,金家的人有沒有繼續怎麼樣?
「何叔,我爸呢?他……還好?」
「你爸好著呢,只是受了點傷,在家躺著,你不要擔心,我已經讓廠里工人過去照顧他了。」何叔一臉真誠的道。
在聽到父親沒大事後,他這才徹底放心。
時間轉眼過去半個月,楚風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
這段日子裡,父親一次也沒有來醫院看過他,反倒是何叔隔三差五的會來趟醫院照顧他。
「叔,我爸真沒事?這麼長時間,怎麼也不來看我?」
何叔端碗的手一停,隨即笑著說道:「嗨,叔忘記跟你說了,你爸腿上有傷,傷筋動骨得一百天。」
說到這裡,何叔突然將話題一轉:「陽陽,叔也不是說你,你爸跟著胡鬧就算了,你咋也跟著胡鬧?金家那群畜生,哪是你們能惹得起,做事情之前,你也得先考慮後果。」
楚風沉默。
在何叔走後,他在護士們不留神的時候,偷偷招了計程車,往家裡趕去。
他的心中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父親可能出事了。
回到家,推開門。
眼前的一幕,讓楚風完全呆楞在原地。
客廳的上方,不知何時掛起一張遺照。
遺照裡面的人不是別人,而正是他的父親!
就在這時,何叔也跑進了屋,氣喘吁吁地道:「陽陽,你……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跑出來了,若不是醫生跟我打電話說,我都不知道……」
何叔的廠離他家魚塘並不遠,中間就隔著一條路和幾畝農田。
「叔,我爸是不是沒了?」
聽到這話,何叔的眼眶泛了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您為什麼要騙我,我是他兒子,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
「陽陽,原諒叔騙你,但叔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何叔解釋著。
「你們家出事那天,我剛好在外地出差,如果當時我在村裡面的話……」
「我絕不會讓你爸的悲劇發生。」
何叔說著說著就落下了淚。
「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爸不是想不開的人,哪怕為了我,他也會活著。」楚風的眉頭擰成疙瘩,父親縱然再窩囊,也不會狹隘到尋短見。
「那天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尤其是八萬的手術費,你爸更是一分也不拿不出來!」
何叔咬著牙,繼續說道:「於是他把你撂下,趕緊又回了村,想把你家的魚塘賤賣,可是根本沒有人願收這個已經被投毒的魚塘。」
「當晚你父親喝很多酒,有人說看見他在魚塘邊坐了兩三個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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